“影後許染秋與商業新貴周總同游攝影展,兩人說笑姿態親昵,疑似戀情曝光!”
剛一打開手機,兩人同游詞條佔據熱搜半個版面。
沈寧漾指尖微頓,點進去。
照片中周律川身穿高定西裝,矜貴自持,許染秋淡藍色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風情萬種,美艷得不可方物。
而女人側身仰頭笑容璀璨,眉眼彎彎如一輪明月。
向來不苟言笑的周律川眼中氤氳淡淡笑意。
見狀,一股酸澀涌上沈寧漾心頭,手指摩挲照片,心中忍不住生出幾分諷刺之意。
創業伊始,她拼命加一個月班,就為了看一場畫展。
可周律川是怎麼說的?
“大家都忙的緊要關頭你還有閑心出去玩,能不能分清輕重緩急。”
這個男人從來看不到她的付出。
或者說,將她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
戀愛三周年紀念日,恰逢芬蘭畫家在南城展覽,還會親自出席。
她不想錯過。
兩人許久沒有約會,便想趁此機會前去。
而周律川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當天卻遲到許久。
她一直等到天黑,直到畫展結束,人群散去,對方才姍姍來遲。
連個合理的解釋都沒有,甚至多問幾句,便頗為不耐。
“我忙著見客戶,你不是不知道這次訂單對于公司多重要,懂點事。”
“再說,你自己進去不就行了,至于賣慘等我嗎”
說完,男人便迅速開車離開,把她扔在原地。
這是兩人第一次冷戰。
沈寧漾獨自一人去酒店,第二天周律川找過來道歉。
說忘記票在他口袋中,承諾日後不會再出現疏忽。
看著男人難得低頭的模樣,沈寧漾不可抑制地心軟了……
可誰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想起以往的樁樁件件,沈寧漾心頭微澀,似乎在尋找周律川不愛自己的證據。
他不是不會愛人,只是不愛她。
也虧她這麼多年還一直抱有希望……
思緒翻滾間,沈寧漾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按滅屏幕。
等她回到家時天色漸黑,看著居住八年依舊空曠的家,她苦笑一聲,吐出了一口濁氣。
“砰砰砰。”
而正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沈寧漾一愣,下意識轉過身去。
看了緊閉的門半晌,這才緩緩走到了門前。
而剛一打開門,迎面壓過來一道高大身影,周律川重重地將她摟在懷中,手不老實地探進了衣服中。
他一把勾上門,低頭落下熱情猛烈的吻。
粗暴的動作,似乎要把沈寧漾拆入腹中。
沈寧漾皺眉推開他,冷聲道︰“你喝多了。”
鼻腔中鑽入酒氣,更為濃烈的卻是極具侵略感的香水。
潘海利根狐狸。
熱烈嫵媚,蓋過一切風頭,攻擊性十足。
這是許染秋的味道!
“沒有。”
周律川聲音冷冽,說著還要繼續低頭。
察覺到他的意圖,沈寧漾眉頭緊鎖,她不喜歡這股味道,想要干嘔。
她猛地掙脫束縛,與周律川保持一米遠的安全距離,聞到花朵清香才仿佛活過來。
“去洗澡吧。”
周律川盯著她,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聳聳肩,依言進入浴室,不一會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沈寧漾臉色發白,把他換下來的西裝一股腦塞進洗衣機,又換了套衣服,精神才松懈下來。
這時,周律川手機屏幕亮了。
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她沒心力叫周律川,電話未接通後又再次打了過來,頗有不接誓不罷休的勢頭。
無奈之下,她只好接通電話:“喂,你好。”
很快,對面傳來一聲輕笑:“你好沈小姐,我是許染秋。”
“有什麼事嗎?”
聞言,沈寧漾眉眼冷了幾分,直覺告訴她準沒好事。
“律川到家了嗎?啊……沈小姐別誤會,律川今天陪我看展,又替我擋了不少酒,我擔心他便打電話問問。”
“本來呢,我應該讓律川留下,夜深也怕影響你睡眠,但律川怕傳出緋聞對我影響不好,他呀,多少年了還是和當年一樣倔,也就只有沈小姐能受得了他的爛脾氣。”
電話那頭,許染秋站在落地窗前,嘴角上揚,笑得嬌媚:“知道他安全到家,有沈小姐你在身邊照顧,我就放心了,說起來這麼多年還得感謝你把律川照顧的這麼好。”
句句不離周律川,句句在宣誓主權。
沈寧漾心頭一沉,這話什麼意思,拿她當保姆?
她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冷意,清了清嗓,這才開口︰“你的關心我會轉告給他,還有什麼事嗎?”
“沈小姐要休息,我便不打擾了,很期待下次與沈小姐見面,律川也真是的不帶出來給我們這幫老朋友介紹介紹。”
留下一句話,沈寧漾再不猶豫,迅速按下掛斷鍵。
可她並不知道的是,這種反應落在許染秋眼中卻更像是惱羞成怒。
此刻,她饒有興致地翹著腿搖晃酒杯,清潤甘甜的液體滑入口腔。
她漫不經心玩弄著指甲,鮮艷的紅唇卻勾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她有自信,周律川必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與此同時,周律川已經洗好了澡。
只不過大概是醉得狠了,沈寧漾還沒來得及告知他這通電話,他倒頭便躺在了床上。
沈寧漾盯了許久,在床邊放下一杯蜂蜜水,轉頭去次臥睡覺。
……
翌日。
沈寧漾推開房門,周律川已經做好兩份三明治和煎蛋。
他頭痛欲裂,醉酒加沒有吹干頭發睡覺,醒來很不舒服。
只不過縱使如此,他還是沒忘記招呼:“吃飯吧。”
沈寧漾沉默著吃早餐,清理好食物殘渣,這才低聲道︰“昨晚許染秋打電話過來詢問你的情況,你醉酒是我接的。”
周律川一愣,反應過來眸色微沉:“她說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