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比武的參賽人員,雖說基本上都是權貴家族的天驕,卻也不乏一些宗門的天才。”
“而評判天才的依據除了相應的境界,年齡,還有一個較為重要的因素。”
“什麼因素?”
坐在廣場角落,悠閑的看著這群小太監費勁巴拉的或是搬卸器械、或是打掃積雪。
江河一邊喝著熱水,一邊好奇的听著柳器吹噓。
“你可曾听聞過江湖天下閣所發布的潛龍榜。”
柳器看著那熱鬧喧囂的場面,目不轉楮。
“潛龍榜?”
江河難免一愣。
“嗯,潛龍榜,潛龍榜專門用于記載三十歲以下的,九品至七品境界的天才!”
“共計一百零八個名額,每三十六個名額視為一個境界。”
“也就是說像你這樣的淬體境界,最強的在潛龍榜中能排進第七十三名!”
“雖然不乏一些實力強勁,卻沒能排進潛龍榜的存在,但這個潛龍榜卻成為了江湖中極為權威的一個榜單,就如同江湖天下閣發布的其他榜單一樣。”
說到這時,柳器扭頭看了一眼江河,發現身旁坐著的這個小太監只是愣神,並沒有驚詫,不由得心中哂笑。
也是,一個進入宮闈的小太監能知道些什麼。
“這次的御前比武不知會有幾位潛龍榜上的天才出現吶?”
他抬頭看天,空氣仍舊有些冷,或許再過一月,天氣就會逐漸暖和起來。
“那江湖天下閣還發布了什麼榜單?”
江河回過神,好奇的問道。
柳器扭頭,神情似笑非笑的望著江河,“那可多了去了,不過卻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
“現在,你該是去督促那些小太監別偷懶了。”
想從他嘴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能是這一個灰袍小太監敢想的?
大家雖然穿的都是灰袍,可他可是官,八品官也是官。
當然,他也不會得罪這個小太監,八品官是官,可也要看這個奴,是誰家的奴。
皇帝的奴僕……
嚴格算起來,他這位官員又何嘗不是皇帝的奴僕呢?
江河眯了眯眼,點點頭,起身朝著那群正在努力干活的小太監當中走去。
……
時間過得很快。
眨眼間,便距離正月二十只剩下不到四天。
這半個月的時間,江河等人早出晚歸,幾乎整日都忙碌在比武場地的修建當中。
當然,江河其實算不上忙碌,他現在勉強也算是一位所謂的當權者,手底下上百位小太監。
他就是舒舒服服的坐在廣場的角落,時不時的過去督促兩句。
那群小太監自然也不會說些什麼。
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在尚武監內幾乎待了快一年時間的這群小太監都無比的清楚明白。
看不慣?
你是實力比江河強,還是地位比江河高?
既然都比不過江河,那老老實實的听從人家的話干活,又有什麼關系?
也是直到這天正午,他們的差事才算徹底完結。
“接下來,就是等待四日後御前比武的正式開始了。”
凝視著眼前的八座比武擂台,它們被一圈足以容納數千觀眾的看台緊緊環繞。
一位紫衣官員站在他面前,微笑著輕輕頷首。
“柳校署,你此次籌備頗為得力,只要比武期間無器材瑕疵,你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那紫衣官員轉身,看向身後的柳器,神情平靜無波,仿佛剛才說出那番勉勵之詞的,並不是他。
柳器躬著背,眼中喜色一閃而過,接著諂媚道︰“少監大人您夸贊了,這次其實還要多虧了您的英明領導,我們才能這般順利。”
“呵呵,放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紫衣官員有些失笑,隨即頗為無趣般的朝著通向另外一處宮殿的宮門走去。
他後邊,一群身著黃色衣袍、淺藍色衣袍的官員緊隨其後。
“哼!”
看著眾人離去,柳器瞬間挺直背脊,眼神冷淡地輕哼一聲。
“那位是將作監的少監?”
江河從不遠處走到柳器的身旁,好奇的問道。
他剛才听到了這位柳校署喊那位紫袍大官為少監。
“正是,四品少監,一個憑借國舅父親身份得位的紈褲子弟。”
柳器毫不在意地說道,雙手藏于袖中向後一擺,“靠著父親的權勢,才坐上了那個位置。”
關系戶啊!
還是皇帝的外甥。
江河咂了咂舌。
“四品,他怎麼穿的紫袍?”
一品紅袍,二品紫袍,四品卻是深藍色衣袍。
江河此話一出,卻是瞬間反應了過來,那是皇帝的外甥,怎麼不能穿紫袍?
“行了,沒你們的事情了,早些回去吧。”
柳器眼底劃過一抹厭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群小太監完全就是免費的苦力,除了每天吃食上耗費多了一些外,卻是連半分工錢都拿不到。
至于說太監的俸祿……
他們這群能夠習武的小太監在沒出尚武監時,是沒資格談論俸祿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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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一愕,這般絕情嘛!
好歹大家也是一起干活十幾天呢。
“不急,我們這邊還得等等。”
江河搖頭,胡監事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過來。
……
此刻,天洛城內。
大街上到處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雖然年關已然過去,但京城的熱鬧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減消的。
更何況,還有皇宮將要舉辦的一場御前比武。
京城百姓,有幸者,同樣也能獲得觀武令。
“你們說,這次御前比武,潛龍榜上會出現幾位高手呢?”
有人好奇地問道。
“出現幾位?最起碼天洛城內的那二三十位多半是要參加的。”
另一人回答道。
“說的沒錯,咱們這天洛城可是匯聚了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在潛龍榜上佔據了二三十位,卻還是少了的。”
“從幽州過來的【刀劍雙絕】葉宸歌日前已經進了天洛城,多半是來參加御前比武的。”
“【刀劍雙絕】葉宸歌?就是潛龍榜第七十九位的那位?”
“沒錯!”
“還有呢,伽葉寺的【金剛僧】也來了。”
“【金剛僧】無法也來了?”
大街上熱議紛紛,喧鬧的聲音仿佛要將正月的寒氣完全驅散。
“呵呵,京城真的是無比的熱鬧呢,江兄。”
一間名為九尾的酒樓雅間中,听著外面不時傳來的喧鬧,面容妖冶的男子朝著對面戴著面具的神秘人笑了笑。
那面具,看著甚為古怪,好似戲里的一個花臉角色,又好似一頭暴躁的充滿怒火的白毛猿猴。
“江兄,你真的不打算摘下來面具喝上一杯?這可是桂花巷十年才能釀出的一壇佳釀好酒啊!”
“薛掌櫃,你應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
那戴著面具的神秘江姓男子忽然說道,手中插在刀鞘中的長刀被他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敲擊聲。
“要麼,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麼……”
周圍的空氣莫名的變冷,一股肅殺之氣在二人之間直接誕生。
“你明明就不修劍,怎麼就跟個劍閣的劍瘋子似的?”
薛掌櫃無趣的搖了搖頭,對于這位江兄的冷漠態度著實是有些不喜,“大概十個月前,我這里確實接待過兩個大人和兩個小孩。”
“那四個人去了哪里?”江姓面具男子追問。
“誰知道呢?”
薛掌櫃抽出一把折扇,輕輕的搖曳著,妖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弧度,“他們在我這里可沒待多久,甚至連房錢還欠了我一晚上的,我還想知道這四個人去了哪里。”
“不過,要說那兩個小孩嘛……”
“說不定,進了皇宮,當了太監也有可能呢?”
妖冶的男子眼眸閃過一縷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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