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明末,白虎戰神掃八荒

第88章西線鏖兵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雲卷雲舒皆是歌 本章︰第88章西線鏖兵

    就在李定國、張煌言在江淮大地與鰲拜大軍劍拔弩張地對峙,準備展開決定性的淮海會戰之際,西線的戰火也以同樣熾熱的烈度熊熊燃起。

    奉命出川北伐、進攻關中的李過,率領著他那支以原大順軍老兵為骨干、補充了大量四川新兵的猛虎營,踏上了更為險峻的征途。

    凜冽的寒風呼嘯過蜀道,旌旗獵獵作響,士兵們的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低語驅逐韃虜的誓言。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李過的北伐之路,從一開始就布滿了艱難險阻。

    他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據守關中的清軍,更是那綿延千里、易守難攻的秦嶺天險。

    峭壁如刀削斧劈,雲霧繚繞,深谷幽深莫測,每一步都踏在生死邊緣。清軍在入川的要道隘口,如陽平關、大散關等地,都駐扎了重兵,修建了堅固的工事,箭樓高聳,壕溝縱橫,仿佛鐵桶般將蜀道封鎖。

    李過用兵,既有流寇時期的靈活機動,又融入了在武昌軍校學習的正規戰術。他沒有選擇硬踫硬地強攻主要關隘,而是采取了多路並進、迂回穿插的策略。深思熟慮後,他分兵三路︰

    北路,派麾下驍將馬寶(原大順軍舊部,已完全融入華夏軍體系)率一支偏師,佯攻防守最為嚴密的大散關,吸引清軍主力注意力。

    馬寶的部隊在山間擂鼓吶喊,旌旗招展,制造出大軍壓境的假象,引得清軍慌亂調兵,火把在夜色中如繁星閃爍。

    中路,李過親率主力,避開正面,沿著崎嶇難行的儻駱道,在當地向導的帶領下,翻越秦嶺。

    將士們攀懸崖、過棧道,風餐露宿,忍受著難以想象的艱苦。冰冷的雨水浸透衣衫,陡峭的山徑上碎石滾落,每一步都需手足並用。許多來自四川盆地的新兵,第一次經歷如此險惡的環境,但他們咬著牙,跟著老兵,一步步向前,汗水與雨水交融,滴落在苔蘚覆蓋的岩石上。

    南路,另遣一部,沿米倉道方向進行策應,牽制清軍。這支隊伍在密林中潛行,利用地形設伏,不時騷擾清軍哨卡,令其首尾難顧。

    這是一場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的遠征。隊伍中,一名叫王老根的四川新兵,原是佃戶,分到田地後踴躍參軍。

    在翻越一段幾乎垂直的懸崖時,他失足滑落,幸虧被崖壁上的樹枝掛住,撿回一條命,但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鮮血染紅了衣襟。

    戰友要幫他背行李,他抹了把臉上的血和汗,咧嘴笑道︰“沒事!跟分到田地的歡喜比起來,這點傷算個啥!爬也要爬到關中,找韃子算賬!”

    他的聲音在峽谷中回蕩,激勵著疲憊的同伴繼續前行。

    夜幕降臨,篝火旁,士兵們圍坐分享干糧,低聲哼唱家鄉小調,思念與決心交織成無形的力量。

    李過主力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如同神兵天降,從清軍防守相對薄弱的子午谷方向突出秦嶺,出現在關中平原的南部!

    這一下,打亂了清軍在關中的整個防御部署。

    晨曦中,猛虎營的士兵們沖出山谷,鎧甲在朝陽下熠熠生輝,馬蹄踏過平原的黃土,揚起滾滾煙塵。

    關中大地驟然震動,鳥雀驚飛,仿佛大地本身在迎接王師的到來。

    駐守西安(長安)的清軍主帥,是滿將圖海。

    他聞听華夏軍竟從子午谷殺出,大驚失色,急忙調兵遣將,前往堵截。

    斥候飛馬報信,圖海拍案而起,怒吼著下令集結騎兵,倉促間部隊混亂不堪,旗幟歪斜。雙方在子午鎮附近爆發激戰。清軍騎兵如潮水般涌來,箭矢如雨,刀光劍影交錯。

    李過深知,必須速戰速決,絕不能給清軍穩住陣腳、調集援軍的時間。他利用部隊剛剛出山、士氣正旺的銳氣,以及清軍倉促迎戰的混亂,發起了猛攻。

    猛虎營的老兵們如同下山的猛虎,新兵們也紅著眼往前沖,戰鼓擂動如雷,吶喊聲震天動地。火炮數量不多,但運用得極其精準,專打清軍的旗幟和指揮節點。

    炮彈呼嘯而過,精準命中清軍將領的坐騎,瞬間人仰馬翻。

    一場惡戰,圖海派來的堵截部隊被擊潰,殘兵敗退時丟盔棄甲,哀嚎遍野,鮮血染紅了子午鎮的土地。

    掃清了外圍障礙,李過揮師北上,直撲關中核心——西安城!華夏軍的旗幟出現在長安城下時,整個關中為之震動。

    這座千年古都,自明末陷落以來,終于再次見到了王師的身影。

    城內的百姓暗中奔走相告,孩童們躲在門縫後窺視,老者們低聲祈禱,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而守城的清軍則如臨大敵,緊閉城門,守兵在城垛後拉弓搭箭,神色惶恐,仿佛末日將至。

    西安,城高池深,防御體系完備。青磚城牆巍峨聳立,護城河水流湍急,箭樓密布。圖海收縮兵力,決心憑借堅城固守待援,他下令加固城門,囤積滾木石,士兵們在城頭日夜巡邏,火把通明。

    慘烈的西安攻防戰開始了。李過知道己方缺乏足夠的重型攻城火炮,強攻必然損失慘重。他采取了多種手段結合的方式︰

    炮火準備,集中所有能夠調動的火炮,包括部分從四川帶來的、拆卸後由人力騾馬翻越秦嶺運過來的“雪魄炮”,對西安城牆,尤其是東南角的長樂門一帶,進行持續轟擊。

    炮彈如流星般劃破天空,轟然炸響,城牆磚石飛濺,煙塵彌漫,每一次爆炸都撼動著大地,守軍被震得東倒西歪。

    坑道爆破,派遣工兵,利用夜色掩護,秘密挖掘地道,直通城牆腳下,埋設炸藥,進行爆破。

    這是一項極其危險的工作,守軍也會挖掘“听甕”偵測,並向外挖掘“月城”進行反制。

    一名叫土行孫(綽號)的老工兵,在挖掘坑道時與清軍反挖掘的士兵遭遇,在狹窄黑暗的地道內展開白刃戰。

    刀劍踫撞的火花在黑暗中閃爍,土行孫奮勇拼殺,最終與數名清軍同歸于盡,用生命保障了爆破點的成功。

    轟隆一聲巨響,城牆劇烈晃動,碎石如雨落下。

    蟻附登城,在炮火和爆破的掩護下,步兵扛著雲梯,冒著城頭密集的箭矢、滾木石和沸油,奮勇登城。

    箭矢破空聲、滾木撞擊聲、沸油潑濺聲交織成死亡的樂章。這是最殘酷的階段。城上城下,箭如飛蝗,炮聲震天,慘叫聲不絕于耳。士兵們前僕後繼,雲梯架起又被打翻,鮮血染紅了城牆磚石,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味。

    戰斗最激烈時,李過親臨前線,在距離城牆僅一箭之地指揮。

    流矢從他耳邊呼嘯而過,他也渾然不覺,目光如炬地盯著戰局。主將的英勇,極大地激勵了全軍將士。

    一名叫趙小虎的川籍新兵,跟著登城隊第一次攀上雲梯。快到垛口時,雲梯被守軍推開,他重重摔下,左腿骨折,劇痛鑽心。

    但他拖著斷腿,靠在一具尸體旁,用火銃向城頭射擊,鉛彈呼嘯而出,擊中清兵面門。直到打完所有彈藥,力竭而亡,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不屈的微笑。

    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後,猛虎營終于在多處攻上城頭,並炸塌了長樂門附近的一段牆體。

    缺口打開,精銳部隊蜂擁而入,與清軍在城頭、街巷展開了更加殘酷的逐屋爭奪。刀光劍影中,士兵們在狹窄的街道中廝殺,每一座房屋都成為戰場,鮮血在石板路上匯成小溪,死者的遺體堆積如山。

    巷戰持續了一天一夜。圖海見大勢已去,試圖從北門突圍,被馬寶率領的騎兵部隊截住,亂軍中陣亡,頭顱被斬下,懸掛于城門。

    至次日黃昏,西安城內的抵抗基本平息。硝煙漸漸散去,夕陽的余暉灑在殘破的城牆上,映照著勝利的旗幟。

    當李過騎著戰馬,踏過滿是瓦礫和血跡的西安城門洞時,這位身經百戰、見慣了生死的老將,眼眶也不禁濕潤了。

    長安,這座象征著華夏正統的古老都城,終于在浴血之後,光復了!

    他緩緩下馬,撫摸著斑駁的城門,低聲吟誦古詩,仿佛在告慰歷代英靈。

    士兵們歡呼雀躍,淚水與汗水交融,擁抱慶祝,城中百姓紛紛涌出,獻上食物和飲水,歡呼聲如浪潮般席卷全城。

    西安的陷落,對清廷在西北的統治是致命一擊。

    李過馬不停蹄,趁勝擴大戰果。他分兵略地,掃蕩關中殘余清軍。

    各地州縣聞風而降,許多地方的綠營兵更是整建制地倒戈,獻上城池。

    至次年春,除陝北部分邊緣地區外,陝西全境基本光復。春風拂過,田野重現綠意,農人開始耕作,市集重現繁榮。

    在西安,李過效仿揚州之舉,處決了部分罪大惡極的清軍將領,安撫百姓,恢復生產,並祭拜了明秦王府遺址。

    他親自在廢墟前獻上祭品,默哀致敬。飽受蹂躪的三秦大地,終于重現生機,孩童在街頭嬉戲,商賈往來不絕,仿佛千年的榮光再次甦醒。

    西線的巨大勝利,與東線的淮海對峙遙相呼應,形成了對中原清軍的戰略夾擊之勢。

    李過在給武昌的捷報中寫道︰“……關中已定,猛虎出柙,可東向河洛,與東線大軍會獵中原矣!”字跡遒勁有力,透露出必勝的信心。

    北伐的鐵鉗,已然從東西兩個方向,牢牢地扼住了清廷的咽喉。整個戰爭的戰略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了華夏護國軍的手中。

    關中平原的微風,帶著泥土的芬芳,輕輕吹拂著勝利的旗幟,仿佛在低語著復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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