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婉寧厚著臉皮,直接把自己的訴求同德昭帝他們說了。
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卻沒曾想到,人家想也沒想,就選擇了同意。
這可把姜婉寧給高興壞了。
池硯自不必提。
有了池菀,只怕他十有八九,已經知道了是自己救了池菀。
所以很可能,他算是報恩。
至于凌鳶,那麼桀驁不馴的人,她倒是不曾想到,他居然也會心甘情願,為自己保駕護航。
不過有了他們,完全算是三重保險。
就算一路上真遇上了危機,恐怕也是能化險為夷的。
大不了,等真到了危急時刻,她就直接向系統求助,死遁好了。
反正系統里多的是千奇百怪的東西。
只要不耽誤吃瓜,系統就不會小氣。
姜婉寧一路馬不停蹄,很快便趕回了家中。
朝姜父姜母道明緣由後,兩人都不由唏噓。
本以為女兒是去告假,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卻萬萬不曾想到,居然還帶回了這麼兩群人。
那個叫林香香的倒還好說,至少是個女子。
可那池硯還有凌鳶等,可活脫脫的都是少年郎啊。
萬一被他們發現,女兒的身份有貓膩,那豈不是要完?
當即,姜父姜母就把姜婉寧拉至了旁邊。
貓著腰,盡可能詳細的低聲道︰“婉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好端端的,還帶回來一群人了?”
“唉,說來話長。”
“總之就是暫時不能擺脫他們就是了。”
姜婉寧長話短說,直接把宮里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說了一遍。
臨了,才猶豫道︰“爹,娘,其實我有個秘密,一直都想要告訴你們。”
“本想著等時間成熟後,再水到渠成。”
“可現在,明顯是不行了。”
“一會不論我告訴你們什麼,都希望你們不要驚訝,也千萬要替女兒保守秘密才是。”
“否則女兒懷璧其罪,恐怕真的就要完了。”
“好,你講。”
姜父姜母看姜婉寧說得認真,頓時也打起了精神。
很快,姜婉寧就把系統的事暴露出來了。
“其實,我第一天替哥哥上朝的時候,意外綁定了一個系統,我原本,是不相信它的存在的,可它居然可以爆瓜,而且還利用吃瓜值,給我兌換很多的東西。”
“我之所以如今可以得陛下信任,就是因為吃瓜系統幫助我良多。”
“可自從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後,我總覺得這像個定時炸彈,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徹底的炸了。”
“所以我打算,等尋回了哥哥後,我們就直接逃吧。”
“逃?”
“是,現在哥哥遇到了危險,而且是很危險,所以等我們趕過去後,我們就直接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來了。”
“不管是苗疆還是大夏,乃至更可怖的犬戎,我們都不要去沾惹。”
“到時候,我們就去海外的蓬萊仙島。”
“听說那里,住的全部都是世外高人,只要我們隱藏得好,就絕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秘密。”
“爹,娘,你們答應我,徹底的放棄這一切好不好?”
“唯有我們一家人,當真真切的在一起,才是真的。”
“好。”
本以為父母會有很多的疑惑。
卻完全沒有想到,他們連問都不問,就直接答應了。
忍不住,一時間姜婉寧還有些不敢相信。
“爹,娘,難道你們就不多問兩句?”
“比如系統,再比如系統的機制……”
“傻孩子,你可是我們的女兒,難道你還會害我們不成?”
“其實這幾日,我與你爹也已經想通了,雖說把你哥哥推了出去,的確是解決了一時之勞,可誰又能夠保證,將來苗疆不會出其他的ど蛾子。”
“而且你說得對,的確是我們自私,不該把你哥哥推出去擋槍的。”
“所以我們,還是一起果斷的逃吧。”
“還有,你也不用覺得抱歉,畢竟人生在世,誰還能沒有點秘密呢。”
何況他們,早就發現了系統的存在好不好。
他們只是沒有想到,女兒會在這個時候坦白。
可見,女兒果然還是把他們當一家人的。
對于他們,更是不會有任何隱瞞。
有了這樣的女兒,他們何愁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當即,姜父姜母就拍板,決定了等一家人匯合後,就及時逃。
姜婉寧微微松了口氣。
感動之余,也是開始了計劃︰“從現在開始,咱們直接兵分兩路,爹你與娘,直接先去找哥哥。”
“至于我,等與他們虛以為蛇,到了恰當的時機後,我就會直接死遁,然後來找你們匯合。”
“請你們放心,女兒肯定不會遇到危險,也會保護好自己的,至于你們……一定要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都處理了,然後再直接上路。”
“此外……”
姜婉寧長話短說,細細交代了很多。
直到姜父姜母都覺得她�@潞螅 磐V沽聳涑觥 br />
紅著眼,姜婉寧最終朝父母交代了一句︰“爹,娘,一路上你們一定要保重。”
“還有哥哥如今的所在,千萬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行,我們省得,不過出門在外,婉寧你也要自己小心。”
說罷,三人便兵分兩路,各自去忙碌去了。
姜婉寧假模假式的收拾了幾件衣衫並一些外出用品,隨後便與池硯他們會合了。
池硯等看姜婉寧就一個小小的包袱,忍不住有些狐疑。
“姜大人,你的行李就只帶這麼一點?”
“難道不怕路途遙遠,路上都沒個換洗的衣服?”
“無妨,咱們現在是去執行任務,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帶過多的東西,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那倒也是。”
池硯等想想覺得姜婉寧說得有理,便也把自己的東西都剔出了一遍。
最終,除了兩件換洗的衣裳後,就再無其他了。
很快,他們便馬不停蹄的出了城。
而另一邊。
姜父姜母看姜婉寧離開後,便也趕忙開始行動,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一股腦的拿去了當鋪。
有些該賣的就賣,有些該存的就存。
不過頃刻,就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通通都清理光了。
等做完了這一切後,兩人才若無其事,一副要出門訪友的樣子,獨自架著馬車,離開了姜府。
所有人都不疑有他,很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等到有人發現,姜家已經人去樓空,完全只剩下了幾個御賜的下人時,姜父姜母,早就已經出了京城的地界,踏上了前往柳州城的“征程”。
而彼時,因為墜崖重傷昏迷的姜瑾之,還完全人事不醒的躺在柳州城外的一家農家小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