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夜,你家肉這麼多啊?”
    看著許夜從泥屋里走出,趙翠強逼著自己露出一抹笑容。
    許夜早已對這惡婦厭惡到了極點。
    若非此人並未直接對他干了什麼,他早就一刀給這毒婦結果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關你屁事。”
    聞言。
    趙翠如鯁在喉,後面的話卻是不知怎的說出口了,面目僵硬的看著少年走遠。
    她本來還想著好聲好氣的套些近乎,好討要些肉食,卻不想許夜竟懶的看她一眼,直接就走開了,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好一會,趙翠才尷尬的望向站在門口的李德仁,僵硬的面上強行撐起笑意︰
    “李叔,吃飯呢?”
    李德仁目送許夜離去,目光落到婦人身上,臉上的熱情陡然消失,冷淡下來,沒好氣的撂下一句︰
    “哼,晦氣玩意。”
    他之前在槐樹下,听到趙翠那些挑撥的話,心里就有了怒意。
    這婦人卻妄圖挑撥村民去為難許夜,他哪里會對此人客氣,沒拿扁擔將這人打跑就算好的了。
    大毛對許夜十分敬重,當時要不是他拉著大毛,只怕這蕩婦那時就要被大毛給打的屁滾尿流。
    當然。
    他也不是不想大毛教訓這怨婦。
    只是大毛年輕,又剛成武者,力大如牛,他還真怕大毛一個不小心,就將這怨婦給打死了。
    若死了人,那意義就不同了。
    雖說如今官府自顧不暇,可總歸還在,屆時通緝告示一貼,誰都知道大毛是個殺人犯了,這對大毛極為不利。
    用這個怨婦,搭上他們一家的幸福,完全不值。
    砰!
    房門重重關閉。
    吃了閉門羹的趙翠,臉色頓時一沉︰
    “切,不就是得了人家的恩賜嗎?又不是自己的本事,還這麼目中無人。終有一日,我要叫你們都後悔!”
    …
    平山縣。
    醉仙樓的一間包房內。
    王富海親自端起茶壺,斟了一杯茶,端起放在桌子對面,面上的笑容十分和善,客氣道︰
    “厲小友有段時日沒來了,不知今日是有什麼寶貝需要售賣?”
    許夜將藥簍放在桌面,並未回答。
    王富海眼眉一挑︰
    “難道…是寶藥?”
    許夜來時,他就看見對方身邊帶著的藥簍,心里早有揣測,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將許夜請到這處包廂當中,為的就是保證交易的隱秘。
    許夜點點頭,淡然答道︰
    “不錯,這藥簍里裝著的,正是寶藥,還是四品。”
    四品寶藥!
    王富海的呼吸陡然急促了幾分。
    王家雖貴為縣城三大家族,可四品寶藥府中卻極少,庫房當中,能上四品的寶藥,以及丹藥,只有寥寥幾樣,還都是王家的寶貝。
    一般情況下,這些四品寶藥都是當作珠寶儲存起來,根本就不會動用。
    所以這四品寶藥,對于王家而言,彌足珍貴,這株藥不說放在王家,就是對于縣城另外兩大家族,同樣格外珍貴。
    若是消息傳出去,說不得還會引得這兩大家族的覬覦之心。
    四品寶藥當前,王富海也顧不得自身形象了,面上露出凝重之色,當即追問︰
    “厲小友可是要將此藥售賣?”
    許夜頷首︰
    “這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出現在此。”
    聞言。
    王富海心里竟莫名的升起了一個想法。
    ‘四品寶藥,價格定然不菲,若是將此人給秘密處理,那這株藥…’
    這個念頭剛在腦中出現,就被王富海察覺並拋之腦後。
    他向來謹慎。
    明白眼前這年輕人既然敢獨自前來,那定然是有所依仗。
    若是貿然動手,萬一失敗,不僅會影響王家聲譽,就連他自己的安危也得不到保證。
    何況眼前青年既然連四品寶藥都能賣,說不得日後還會拿其他四品,乃至四品之上的寶藥前來售賣。
    若他今日為了四品寶藥,而將眼前年輕人給除掉,那王家日後豈不是要錯過獲得更多寶藥的機會?
    思忖至此,王富海當即站了起來︰
    “厲小友,既然你如此信任我們王家,那我也不含糊了。我現在便去請人來評判,若此藥當真是四品寶藥,那我定會以高于市場價的價格收。”
    “嗯。”
    許夜坐在凳子上,靜靜等候起來。
    不多時。
    包廂房門打開,一位身穿寬大長服,身材矮小,臉龐稚嫩的孩童,出現在房間內,這孩童看到許夜時,眼前一亮,熱情打著招呼︰
    “朋友,好長時間不曾見過你了,你又來賣藥了?”
    見小藥童朝自己走來,許夜對姚無疾露出一抹笑意︰
    “好久不見,朋友。”
    姚無疾來到桌前,看著藥簍,朝王富海問道︰
    “王叔,要看的東西可是在這里面?”
    王富海點頭︰
    “沒錯。”
    得到確認,姚無疾又看向許夜︰
    “朋友,我能打開看嗎?”
    “自然。”
    得到許夜肯定,姚無疾便將藥簍里的東西給拿了出來,小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驚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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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炙陽草!”
    見姚無疾如此驚訝,王富海不由問道︰
    “炙陽草?這是何種寶藥?”
    姚無疾將寬大的袖袍一甩,袖子在手臂上要繞了幾圈,露出小手,他小心翼翼的拿起炙陽草,解答起王富海的疑惑︰
    “炙陽草,乃是寶藥中的一種,具有補養腎氣的功效,極為適合腎虛虧精之人,很是難得。
    此藥分為一品到四品,成熟了以後,最高就是四品,這株要根睫茂密,頂端還有了花苞,證明這株藥已經成熟了。
    成熟的炙陽草,效果更佳。
    軟弱無力,時間短小之人,只需要嚼上一根須子,就能立馬生龍活虎,雲雨一整晚也不是問題。
    這藥只長在深山的樹木上,所以一般情況下很少見到,就算每次出現,也很快就被那些王侯將相給買了去。
    這藥能拿來煉養腎丸,一般是拿來獻給皇帝跟那些王侯的,價格昂貴,一顆丹藥都價值百金。”
    聞言,王富海頓時愕然︰
    “一顆丹藥就價值百金,這麼貴?”
    一百金,相當于白銀千兩。
    而一爐丹藥,少說能有七八顆,那就意味著這株寶藥的潛在價值,起碼就在七八千兩。
    他手上的醉仙樓,就是把後廚的鐵鍋給炒冒煙了,也不可能賺這麼多錢。
    見王富海有些吃驚,姚無疾搖搖頭道︰
    “這還不算貴了。我剛剛說的價格,那是兩品跟跟三品的價格。
    這株炙陽草是四品,效果比兩、三品強得多,價格只會更貴。”
    聞言。
    饒是見慣了金錢的王富海,此刻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那這株藥的價值豈不是要在千金了?”
    千金,也就是一萬兩白銀,就算他王家有錢,一萬兩白銀也不是小數目了。
    小藥童將草藥輕輕放下︰
    “的確如此,不過那是在煉成丹藥後。若是不煉制成丹藥,價格要少很多。不過再少,價值至少也在四百金了。”
    王富海驚愕的面色有所緩和,端起茶杯一口悶下,松了口氣︰
    “四百金,那還好。”
    四百金,也就是四千兩白銀,雖然數目同樣龐大,但咬咬牙,他還是能拿出這些錢的。
    何況姚無疾也說了,這藥煉制成丹,價格就翻了一倍不止,遠不止四千兩白銀。
    他只要將這藥買下,到時候再拿些錢給那些煉丹的藥師,將這藥煉成丹藥。
    最後包裝吹噓一番,按照一顆二千九百九十八兩白銀的價格,賣給宮里的人。
    那他不得賺翻了?
    想到這,王富海心里便激動不已,當即拍板決定買下︰
    “厲小友,我欲以四百五十金的價格買下此藥,你意下如何?”
    “可以。”
    許夜懶得說價。
    這株藥用來換錢,不過是此藥品階太低,不能為金鼎提供多少能量,要不然他自己早就服下了,根本輪不到王富海接手。
    如今他有先天實力,若真想要錢,根本就不會缺。
    若行正道,隨意接兩個委托任務,又或者自己開一個武館,有大把人上趕著送錢來。
    若走邪路。
    憑借強大實力,隨意找個大富之家,逼對方將錢交出來,對方也不得不交,並且還不用擔心被追回。
    畢竟這普天之下,誰敢追一位先天武者的錢,那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這便是實力提升所帶來的好處,可以無視這世間律法,隨心所欲。
    只是先天已經不能滿足現在的許夜。
    在他知道有仙人的那一刻,他的目標早已從天下第一,變成了成仙得道,長生不老。
    白銀黃金這些凡俗之物,只需夠用就行,他並不追求富可敵國。
    “厲小友,這是四百五十兩黃金,你要不要親自過秤?”
    王富海叫人送來一個木箱,將之打開放在許夜面前的桌上,木箱是普普通通的漆紅色,但里面卻是金燦燦一片。
    許夜隨手將木箱合上,提起箱子便告辭離開。
    酒樓門口。
    王富海看著青年遠去的背影,和善的面上眉頭皺起,臉上盡是疑惑。
    ‘怎麼回事,為何短短半月不見,我卻有些看不透他了?’
    王富海在腦中,將今日的少年,與往日做著比較,人還是那個人,但神情氣質已完全不同。
    就像…
    前者是落魄山村的小民。
    而今日的少年,卻更像是王侯將相,有一種無所畏懼,無所忌憚的從容淡定。
    以往這少年來賣東西,雖不會明著稱量他給的錢夠不夠,但在接過銀子時,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提上一提,好確認銀錢是否足數。
    並且每每得到錢時,對方看似面無表情,可眼中還是會流露出那麼一瞬的欣喜。
    可今日卻全然不一樣了。
    這少年剛剛在看到那麼多黃金時,眼神如一汪秋波,波瀾不驚。
    好似眼前的黃白之物,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再也沒了往日流露出來的一抹欣喜。
    人在什麼時候會對黃金沒有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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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認為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知曉自己死期將至,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時候人才會對錢財毫無感覺。
    第二種便是不缺錢的時候。
    當一個人富可敵國,就不會再在意眼前的幾百兩黃金。
    王富海不認為許夜是死期將至,反倒更像是第二種情況,這少年有用不完的錢,無需為錢財發愁。
    而且,剛剛少年看到箱子時,直接便將箱子關上拿著離開,並未在手里稱量,似乎並不關心這錢財多少。
    他綜合少年的種種表現,心里不由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或許他並不是不關心缺斤少兩。’
    ‘而是…’
    ‘他有足夠實力讓我付出欺騙的代價!’
    …
    “師姐,可在?”
    宅院的房門緊閉,許夜只得在外敲了敲門 ,用先天元氣透過房門,傳音到宅院里。
    從王富海那里離開,他便來到陸芝這,準備將剛剛所得的錢財放在此處,只是不曾想以往開著的大門,今日卻緊閉著。
    吱呀…
    不多時,房門打開。
    女子身披著一件薄的白色內衫,胸前的內襯隆起,掩藏著其中的那份碩果。
    發絲還有濕漉漉的地方,一股香氣撲面襲來,似乎剛剛才沐浴出來。
    陸芝手扶著房門,眼里露出一抹喜色︰
    “師弟,你終于回來了。”
    許夜將木箱交給了陸芝,正當女子詫異時,他開口道︰
    “師姐,這里面是四百五十兩黃金,你拿去用,我待會買些東西,還要回村里去。”
    陸芝面上露出一抹駭色︰
    “這麼多錢?你收著便好,我哪里用的了這麼多錢,萬一我弄丟了怎麼辦?”
    之前陸芝還在家時,只是在她將錢用完了之時,才會重新拿出一百兩銀子給她,讓她操持家里。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這麼多錢。
    “丟了也沒關系,這些錢是賣了一株寶藥所得,就算丟了也無須在意,我再去尋一株寶藥便是。”
    對于這些黃金,許夜倒是並不多麼在意,之所以交給陸芝,是因為陸老頭在臨走前交代過,讓他好好照顧師姐。
    陸芝之前挑選從魏府那得來的寶藥時,只拿了寥寥三樣東西,其余的全被他給吞下了肚。
    那些寶藥的價值,可遠比這四百多兩黃金高多了。
    陸芝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許夜還是除陸楓外第一個這麼關心她的人,幾百兩的黃金,說送就送了,她溫柔道︰
    “那好吧,我替你存著。你著急回村嗎?若是不著急,等會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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