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悔也沒招啊,透都透了,也不能讓人家洗干淨了裝作沒發生嗎。
    那三驢子剛張嘴,下一秒就被他老丈人直接給拖出去扔靶場上當靶子了,到時候只能在大量彈頭中找到少量尸體碎屑。
    悠悠嘆了一聲,開始甩開腮幫子就往嘴里塞餃子,這玩意,就當吃 土豆了,吃著吃著,就習慣了。
    “二楞子,你說我這偷摸的擱這嘎嗒結婚了,不跟二哥說一聲,是不不太好啊?”
    二楞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三驢子,“你說是不是虎,到時候擱家再辦一場不就完事了,咋地你倒插門了?擱家不辦了?”
    “有道理啊!”想到這的三驢子心情馬上就多雲轉晴了,伸手拿起了叉子插了一個餃子塞到了嗒莎的嘴里,“來,親愛的,我也喂你吃。”
    ……
    李山河這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引得張寶寶一陣嫌棄,“當家的,你打噴嚏要捂住嘴,都噴到我的餃子里了。”
    李山河伸手揉了揉張寶寶的小腦瓜,“快吃你的吧,你當時偷摸吃我大寶貝的時候也沒見你嫌棄!”
    一說這個,張寶寶的小臉刷一下就紅透了,低頭埋在碗里瘋狂炫飯。
    琪琪格和薩娜則是朝著張寶寶露出了疑問的目光,而田玉蘭和吳白蓮則是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吃過了飯,李寶財祖孫三代排排坐坐在炕沿上抽著煙,西屋則是又響起了麻將的聲音。
    冬天在家實在是沒啥好干的,這年頭又沒手機,又沒電視,什麼娛樂方式都沒有,晚上除了造小孩,只能早早睡覺了。
    想到這,李山河眼楮一亮,對啊,還有電視啊,明天就騎車去縣城整個電視去,省的這幫娘們天天閑的屁滋滋的光打麻將。
    主要是她們現在的賭注實在是有點離譜,開始賭上李山河使用先後權了。
    再讓她們這麼玩下去,估計都能把李山河剁吧剁吧放桌子上當賭資了,到時候再來抓賭的,再把李山河的小牛給沒收了就完犢子了。
    你要是硬算,那也算賭資不是?
    一旁的李衛東默默的抽著煙,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色,李寶財手中握著煙袋鍋,眯著眼楮看著二人。
    伸手給了李衛東一個腦瓜拍,李衛東痛呼一聲,捂住了腦袋,朝著李寶財幽怨的說道︰“爹,你這是嘎哈啊,咋領不丁給了我一下子,嚇我一跳。”
    李寶財冷哼一聲,“哼,小兔崽子,我為啥打你你自己心里有數,我可跟你說,現在山河都這麼大了,你現在身手可是不如往前,扯犢子的事兒,你給我少干!”
    李衛東直接就無語了,這還咋地沒咋地呢,就挨個腦瓜拍,“爹,我可啥都沒說奧,你別誣賴我,再說了,二河還擱這呢,你給我留點面子。”
    “那咋了,我到啥前兒都是你老子,咋?你還敢不認我咋的?”
    李衛東連呼不敢,“大寶子我丑話放在前頭,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吊在村口抽!”
    知子莫若父,再加上李衛東年輕的時候還有前科,他一卡吧眼兒,李寶財就知道這小兔崽子在想啥。
    準是看見李山河最近這段時間老是往外跑,心里長草了,屁股也坐不住了,也想出去溜達溜達。
    反正也是難為李衛東了,養育了四個孩子,從里李山花出生開始,他就徹底告別了以前瀟灑的日子。
    直到今年李山河天南地北的往外跑,這才重新喚醒了年輕時在外闖蕩的回憶。
    李山河好奇的湊了過來,“爹,你要上那嘎嗒啊,不行我跟你去呢?”
    實話實說,李山河對李衛東年輕時候的光輝事跡還是很感興趣的,但是李衛東嘴實在是太嚴了,從來沒漏過口風啊。
    李寶財眼珠子一瞪,“孫賊,你別隔著沒屁擱楞嗓子,別起高調,眼瞅著馬上都要過年了,你還是消停擱家呆著吧。”
    今年過年尤其早,還有二十來天過年了,李山河已經不準備再出門了,有啥事等著過完年再說吧。
    李衛東嘆了口氣,“爹,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了,年前肯定是不出去了,等來年的吧。”
    “算算時間,明年差不多就要去趟長白山,把那根棒槌給抬回來。”
    “到時候讓二河跟我一塊堆去吧,正好帶他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趕山。”
    李衛東看著李山河嫌棄的說道:“這小子現在就是全靠頭鐵往山里扎,說出去都丟人。”
    李山河直接就無語了,不是躺著也中槍啊,抬屁股就準備離開了,他是看出來了,再坐一會還指不定怎麼損的自己呢。
    趕緊回家看看還有多少錢了,夠不夠買個電視的,到時候還得看看能不能讓鄭四海給打個小鍋蓋,還能多收點頻道。
    這年頭的電視可沒有閉路,收到什麼台全看你天線往那邊擺,放個小鍋蓋還能多搜索點頻道。
    沒準還能搜索到老毛子的深夜教育頻道,到時候一大家子人加強一下學習也是好的嗎。
    李山河美滋滋的想著,率先回家鋪好了被褥,就這麼一個人鑽到了西屋開始睡覺。
    大白天的,你不睡覺還能干啥,最近也沒打算進山,難道你還準備和李山峰一塊堆兒去大河抽冰猴去嗎?
    李山河迷迷糊糊之間就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眼楮費力的睜開了一條縫,就看到了古靈精怪的張寶寶。
    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道︰“寶寶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要不你上炕我樓你睡一會?”
    張寶寶搖搖頭,“當家的,別睡了,有人來找你了!”
    李山河搓了搓臉頰,往嘴里塞了根煙,強打起了精神,伸手揉了揉張寶寶的小腦瓜,“嗯呢,知道了,我馬上就出門。”
    張寶寶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趴在炕沿邊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他。
    “咋了?還有啥事?”
    張寶寶被李山河這麼一問,氣的小臉都紅了,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轉身就出了門。
    這一下給李山河造愣了,不是,你這又是嘎哈啊,咋又生氣了呢,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啊。
    剛出門,來到東屋,李山河就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只見一個穿著藍布襖子的少年看見李山河到來,連忙站起了身,禮貌的微笑一下。
    來人正是之前和李山河打過交道的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