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五掙扎著,她才不去大隊部,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肯定不會為他們知青說話。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潑婦,我要告你。”
她不說告人還好,一說嬸子更氣了。
因為她知道生產隊每年都要評先進生產隊,想要評選,那就得村民和睦。
村干部們把評選先進當成了眼珠子,誰要是破壞他們的眼珠子,他們能跟誰急,哪里容得了這個小浪蹄子張口閉嘴就去上面告。
所以她打的更加的肆無忌憚!
反正到時候她也是為了全生產隊著想,誰還能拿她怎麼著?
最多就是表面上教育兩句,然後輕拿輕放。
被打怕了的余五嗚嗚的哭著,然後耍賴坐在地上不起來。
又被嬸子撓了兩下,這才算出了口惡氣,然後跟斗勝了的公雞似的,驕傲的走了。
夏雨柔看得直呼過癮。
她就說吧,人只要在足夠的利益面前可以驅散一切的不愉快!
然後心情很好的哼著歌。
又過了幾天,出去挖水渠的人全部回來了。
比預期的時間提前了好幾天,大家都歡喜不已,對夏雨柔更加的尊敬了,時不時的就會有鄉親們給她送柴,送菜,送吃的。
同時還帶回來了得勻出去1台拖拉機的消息。
村干部們已經開過會了,拖拉機雖然好,但要跟全公社的人作對,他們還沒那個膽子。
到時候人家隨便給你穿穿小鞋,那就是無妄之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最後不如與他們談判,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又是月余,天氣漸漸轉涼了,上官亦的傷口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夏雨柔決定帶他去機械廠造挖掘機去。
她已經想好了,到時候這台挖掘機的出處就是她掛名的研究所與這個機械廠一起研發。
當夏雨柔拿出圖紙的那一刻,機械廠的廠長整個人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這東西的面世對國家來說太需要了。
畢竟華夏是農業大國,方方面面都能用的上,有了它,農民得少承受多少壓力?
“你真能造出來?”
夏雨柔老神哉哉,“這不是廢話嗎?”
她把代表著自己身份的工作證,在廠長的面前晃了晃。
廠長整個人都麻了,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有這層身份,那她下鄉來又干嘛!
難道就為了消遣?
消遣好呀,給他們送功績了。
他到時候可以厚著臉皮要求夏同志在末尾加上他們機械廠的名字,這樣他們機械廠的牌子就能打出去,以後申請經費什麼的也能容易很多。
這要是再高價賣給那些外國佬,可不得又能多掙一大筆的外匯,想想都美。
因此,直接給他們開了綠燈,需要什麼盡管提,需要打下手的人員也給他們安排就位。
靠山村。
白蓮等人見夏雨柔他們遲遲不歸,開始滿村散播謠言。
“說他們倆搞破鞋傷風敗俗,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里快活去了。”
謠言越演越烈,最後傳到了大隊長的耳中,氣得他發了好大一通火。
這兩人干嘛去了?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因為介紹信是他開的。
他把嚼舌根的人逮到好一頓訓,然後追溯源頭,最後查到了知青的頭上。
大隊長直接給他們安排了挑糞的活計。
既然這麼閑嘴那麼臭,那就去臭氣燻天的地方好好的燻陶燻陶。
免得整天眼皮子淺的就盯著人家。
他知道像他們那種有能耐的人,那是說走就走,不可能長久的留在他們這個貧困的小山村的。
至于他們為什麼來下鄉,不是他能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
經過半個月的不停摸索整合,1台新款的挖掘機面世。
同時震驚了各個研究領域的大佬。
大家扎堆似的往這個機械廠跑。
甚至還有些臉皮厚的想要來分一杯羹!
夏雨柔是誰,她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佔的,誰來懟誰?說的他們無地自容,懷疑人生。
還有人紛紛向他們遞來橄欖枝,夏雨柔都一一拒絕。
她才不要一門心思的為研究事業做貢獻呢,那是人干的事嗎?
很多時候,他們為了一個研究項目,日夜顛倒好多天。
甚至為了一組數據拼死拼活。
她來這里是享福的,可不是當牛做馬的。
偶爾拿出一項不錯的研究出來就行了,可以說,她隨便拿出來的東西都是那些人畢生所追求的。
哪項研究不是經過反復的實驗,長達幾年的時間才能搞定。
最後,這台挖掘機還成了參加展覽會的重頭戲。
他們想把這個東西賣到國外去,而且還高價賣。
夏雨柔來了興趣,然後就制定了一個讓所有人覺得瘋了的計劃。
那就是外國人想買挖掘機,最低10台起步,而且每台都是天價。
1台幾十萬美金。
外國人不是看華夏技術不成熟,隨便一個破爛貨都價值幾十萬的人民幣。
那他們這頂尖的技術不得翻幾番。
正好可以收點利息。
很多人都打退堂鼓,夏雨柔就給他們科普,“外國人想要買我們的東西,不是因為有商業價值,而是因為他們想買回去研究。
然後復制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這樣他們就花很小的代價,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一件足以讓他們富足的東西來。”
“所以一錘子的買賣,不宰個夠本那哪行?”
“不僅10台起步,還得讓他們簽署獨家協議,如果他們轉手賣給其他人,那就是違反合約,賠償十倍。”
所有人看夏雨柔眼神都不對了,覺得這丫頭好狠,是干大事的。
反成了他們這些人小氣吧啦的沒見識。
如果真能成功,他們肯定不止能簽一家的訂單。
如果多簽幾家,那他們是不是就發了?
不敢想,不敢想,每個人越想越心情激蕩。
因為這個機械廠的展覽會由夏雨柔全權負責。
夏雨柔一臉的生無可戀,她只是給他們提供一個有利的條件,咋就成了自己的鍋?
因此,回村沒幾天,他們兩個又包袱款款的離開了靠山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