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起了好看的眉。
“這個時候不是明哲保身的好時機。”
“可,輝哥……”
男人抬起手,打斷他將要宣于出口的話。
“咱們不趁佔有先機的時候拼命,後面估計想拼都難了。”
現在是計較的時候嗎?
另外一個人點頭表示贊同。
“老三,你別說了,我們都听輝哥的,眼下的情況不容我們坐觀虎斗。”
老三氣得握緊了拳頭,捶地。
“他娘的,別讓我知道是哪伙人打上了這艘船的主意,要是讓老子知道了,非得滅了他們不可。”
他眼中迸射出狠厲的光芒!
如狼一般的凶狠暴露無遺!
哪還有一副翩翩如玉的公子哥樣。
說話的人也愁,“現在說什麼都無濟于事,眼下就看怎麼才能保全自身。”
“這艘船要是毀了,除非我們能奪下另一艘船。
要不然緊靠著船後面的那兩艘小船,咱們很難在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中活命。”
此人已經把唯一的逃生工具視為囊中之物。
老三嗤笑!
“那時候少不得又是一番廝殺。”
“我可以肯定,咱們在這里打的你死我活,某些人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
“與凶殘的海匪拼殺他們不敢,與我們這些人對抗,保證能處處顯出他們的優越感來。”
他見慣了太多的人情冷暖。
輝哥︰“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檢查好自己的武器,保護好自身,咱們也開始行動。”
他現在腦海中都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得嚎啕大哭。
會不會僅此一招遭,嚇得再也不復之前的靈氣。
那麼好的孩子就應該被保護在象牙塔里,不該染塵埃!
夏雨柔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此時已經到了甲板上。
躲在暗處,準備伺機而動。
她要在對方再次動手的時候嘎了他,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到他們的船上。
這是一場硬仗,她不敢隨意的消耗自己的精神力。
她有空間不懼,可是父母親呢?
所以只能把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行。
她如狼似虎的眼楮緊緊的盯著那艘想要隨時撞翻她們的船。
眼中的情緒如同那波濤翻涌的海水,想要吞噬一切。
船長見船遇到襲擊,親自上陣駕駛,想要以此擺脫困境。
駕駛員緊張地在一邊觀看。
“船長,真被那丫頭說對了。”
“我們做的防御措施沒用,誰知那些人不按常理出牌。”
船長是一臉的憂愁!
“船長,他們的船在右後方又上來了。”
駕駛員大叫!
“這些人究竟想干嘛呀?”
莫名的撞擊他們的船,算怎麼回事?
船長用他精湛的開船技術,想要與此拉開距離。
可對方人員都是個瘋子,緊咬不放。
兩艘大船你追我趕。
船上的保衛人員更是拿著喇叭站在甲板上喊話︰“對方听著,請自行離去,如再糾纏,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一船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听著從喇叭里傳出來的聲音。
對方根本就不听他們的警告,駕駛室里的船員臉上閃過興奮的光芒!
一個有野心的舵手,那就是要干翻一切阻礙他前行的障礙物。
他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眼中閃現出視死如歸。
“沖啊!”
他把目標船當成了競爭對手,非得撕裂開不可。
面目逐漸變得猙獰,問題高度緊張,以雷霆萬鈞之勢撞向了目標船腹。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天地震駭,響砌雲霄。
目標船被撞的傾斜,海水空蕩,搖晃不止,向側移了一大截。
里邊更是地動山搖,桌子上的物件 里啪啦掉落一地。
人更是東倒西歪,天旋地轉!
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震撼人心!
夏雨柔眸光冷冽,罵了句︰“瘋子。”
她以最快的速度跳上了另一艘船,然後就地一滾,尋找到掩體。
掌舵之人眼中興味不減,瘋狂咆哮!
“不夠,力道還不夠,最好一下子掀翻它。”
讓所有的人沉淪于船腹之中。
他喜歡看活著的生命,在那里苦苦掙扎,最終陷入絕境之中的淒慘模樣。
他再一次蓄力,準備一擊擊中之時,夏雨柔對他展開了攻擊。
由于大腦太興奮,來不及浮現痛苦的表情,便已悄然離去。
他的樣子非常詭異!
雙手緊握方向盤,眼楮瞪得溜圓。
人直挺挺的坐在那里。
誰都想象不到,此時的他已經嗝屁了!
活像是因為興奮過了頭,而哪根弦短路離世的。
此時早已做好準備的另外兩人,就等著那致命一擊了。
可等了半天,毫無任何動靜。
他們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人輕聲喊道︰“阿南,繼續呀,爭取來個三連撞!
先磨磨他們的性子,壓壓那些人的囂張氣焰。”
最後想想又說了一句,“最好撞死那些雜碎,咱們就省的收拾了。”
另外一個人拽了拽他的衣袖,打斷他那滔滔不絕的話語。
“停停停,不對呀,你快看看阿南是不是出了變故?”
那人甩開對方的拉扯,不以為意道︰“能有什麼事,就算有事,那也是激動的。”
對方可不會這麼認為,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眼神畏懼的盯著阿南的側面看。
怎麼看怎麼怪異?
那雙鼓如銅鈴的眼楮,讓他汗毛倒立!
他撥開保護自身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腳步輕盈,又有著些許的急切朝著阿南走去。
“阿南,阿南。”
他輕聲呼喚!
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接著便抬右手,朝著他的肩膀去。
當手落在對方身上的那刻,他渾身一僵,遍體生寒。
觸感太不對了。
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啊,他死了。”
聲音刺耳極了。
他嚇得不停的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
前一刻還高調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就沒了?
還是以這種方式離去。
越想越怕,他雙手抱緊頭。
渾身顫抖,張著嘴巴發出撕裂般的尖叫。
另外一個人被尖叫聲震得耳膜生疼。
“搞什麼雞毛,叫鬼呀叫?”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在這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