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陳鐵橋渾身僵硬,幾乎連思維都停止了。
他機械般的轉過頭,就見一個手握彎弓的男人從密林中顯出身形。
勁風吹襲,林葉簌簌。
沈硯一個起落便出現在了那名叛軍面前。
後者不顧被釘在樹干上的身軀,下意識地向前掙脫。
忽然一記重拳砸去,他身軀巨震,頭顱在樹干上砸出一個樹坑。
沈硯按住那頭顱,往樹坑內擠壓,慘叫聲隨之響起。
他語氣冰冷問道︰“雞鳴村的村民呢?”
慘叫聲中擠出一道嘶啞的挑釁,“全......殺了,都是賤骨頭,給老子刀都砍卷刃了。”
沈硯一拳砸得那半張臉血肉模糊,“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刀不夠好。”
手掌壓下,渾身勁力猛地傾瀉而出。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一顆頭顱被硬生生擠入碎裂的樹干。
【擊殺叛軍小卒,積分+50】
價值倒是不低。
一個無名小卒,居然比兩個流寇嘍�@幕 只掛 摺 br />
看來剿賊這差事也不算白忙活。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大哥再說。
沈硯轉身看向一臉惶恐的陳鐵橋,“叛軍去了哪個方向?”
陳鐵橋眼中的驚悸還沒消退,愣了一瞬,連忙指向密林最深處,“他們往深山去了,從雞鳴村抓的青壯都在那里。”
雖然不清楚沈硯是什麼來歷,但總歸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那一箭將叛軍釘在樹干上,只怕他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尸體了。
“你順著這條路下山,下面會有巡檢司的差役接應你,將這里的事如實告訴他們。”
陳鐵橋連連點頭,沒再多問,道了聲謝便匆忙往山下趕去。
山林險峻,沈硯悄無聲息地向著深山摸去。
根據沙盤錨跡的指引,他饒過一處近乎垂直的岩壁,耳邊逐漸響起若有若無的交談聲。
沈硯鑽入岩壁的陰影中,向前看去。
只見三個身穿雜亂號衣,手持簡陋刀矛的叛軍,正縮在岩石背風處,圍著一團微弱的篝火。
火上烤著一只干癟瘦小的山鼠,肉香味彌漫在空氣之中。
一個年輕叛軍翻了下山鼠,又伸著脖子往山下張望。
“他娘的,這鬼天氣,人都凍麻了,我就不信官軍還能追到深山老林里來。”
旁邊一個年長的叛軍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
“閉上你的鳥嘴!今天剛從山下抓了一批勞力回來,眼下正是非常時期......”
話音未落,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
“混賬!你們就是這樣盯梢的?”
三人駭然抬頭,就見一道高大身影從上方走來,面目威嚴。
沈硯縱身躍下,語氣嚴厲道︰“扯閑天?烤火?若是官軍摸上來,義軍兄弟全都得被你們害死!”
三個叛軍神色慌亂,連忙站直身子,低下頭不敢言語。
那年長的叛軍最先反應過來,連連躬身,“上使息怒,實在是兄弟們連日值守......”
說話間,他下意識抬眼打量。
火光搖曳中,映出一張陌生的臉孔。
年長叛軍臉色微變,陪著笑問道︰“小人瞧著上使面生,不知是何時追隨義軍的?”
沈硯面不改色,“我嘛——”
右手如刀,狠辣無比地劈在那叛軍的喉頭上。
一聲脆響。
喉骨碎裂,一擊斃命!
年長叛軍眼珠爆出,連哼都沒哼一聲,捂著喉嚨直挺挺向後倒去。
另外兩個叛軍大驚失色,下意識就要喊人。
一記重拳猛地砸在稍近那人的太陽穴上。
砰的一聲,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垂下,身體像是破麻袋一樣倒了下去。
最後一人已經張開了嘴,然而喉嚨被沈硯捏得死死的,擠出一陣斷斷續續的 聲。
“我問,你答,若有一個不字,你的下場就和他們一樣。”
“為何要從山下抓人?”
男人臉色憋得通紅,艱難說出三個字,“我......不知。”
沈硯臉色一冷,手中響起一陣 聲,隨手將尸體甩在地上。
【擊殺叛軍哨兵,積分+50】
【擊殺叛軍哨兵,積分+50】
【擊殺叛軍哨兵,積分+50】
“看來從這些小嘍�@炖鍤俏什懷鍪裁戳恕! br />
沈硯將三具尸體扔進下方的山林,滅了篝火,繼續向山上進發。
日光穿過密林,投下兩三點光影。
在沙盤的輔助之下,沈硯繞開了叛軍營地與巡邏衛兵,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一處隱蔽的洞穴外。
洞口被亂藤半掩著,沙盤上看不到內景,但隱約能听到洞內傳來呵斥與哀嚎聲。
他沒有猶豫,提著弓箭悄然踏入洞中。
洞穴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汗臭與霉味。
約摸十來個衣衫襤褸的村民正在角落挖掘,被鞭子抽打得渾身血跡。
一旁,五名手持兵刃的叛軍士兵在一旁看守著。
為首一人身穿破舊皮甲,腰挎環首刀,看上去是個小頭目,正在啃著手里的干糧。
一名小兵看到沈硯走入洞中,猛地上前幾步,臉上橫肉抖動。
“哪來的賊人,竟敢擅闖石牢,活膩了?”
沈硯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被一個叛軍指著說是賊人?
還有王法嗎?
他目光掃過角落那些村民,沒有發現大哥的身影。
一支利箭上弦,手上的彎弓瞬間拉成滿月。
!
弓弦震響,利箭破空。
這一箭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精準地射穿了小兵的咽喉。
幾名叛軍大駭,連忙拔刀殺來。
卻見沈硯的弓弦再次拉滿,箭矢如閃電般射出。
嗖!
嗖!
......
又快又準,無比精準地洞穿了剩下幾個小兵的眉心。
【擊殺叛軍小卒*4,積分+200】
那叛軍頭目臉色煞白,環首刀才剛剛抬起,身邊的小兵就全都陣亡了。
看著沈硯一步步逼近,他提刀的手不禁顫抖起來,“別,別殺我,虎威將軍是我兄長!”
沈硯上下打量了一眼,“你還是個關系戶。”
一把奪過環首刀,拿著刀柄猛地一砸。
嚓!
慘叫聲中,那人鼻梁應聲折斷,鮮血四溢。
“听說叛軍里都是硬漢子,寧死不屈?”沈硯眼中滿是凶厲。
“不是我......我招......你想問什麼?我全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