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突然想起一句順口溜。“花非花,霧非霧,猴子生來會爬樹。”
    好像張三經常念叨,不知道什麼意思 。
    他還是順口奉承道︰“花非花,好名字,太別致了,名如其人,神醫本應是女兒之心,卻有男兒之身。”
    “胡……不曾想楚小友也是個妙人,可否奉茶一敘?”
    花非花眉眼流轉,卻給人有了不同的感覺。
    “榮幸之至。”
    楚河心中有無數個疑問,正想探探對方的底。
    “阿吧阿吧……”
    天聾不干了。
    楚河干了我兄弟就想走,沒門。
    想走不行。
    “天聾,你不是他的對手。”
    花非花比劃一番。
    天聾看完花非花的手語之後,有點不相信,“阿吧阿吧……”
    “他們兄弟有一套合擊之術,他們以為,除了我沒人能破掉,楚小友,有勞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真正實力吧。”
    花非花似笑非笑。
    他都叫楚河小友。
    這表明什麼?
    表明這楚河與他的層次很接近。
    否則,他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這就是層次決定社交。
    天聾地啞的母親真是個人才,仿佛知道他們適合練習這武功一樣,他們專門把他們生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胖子天聾負責攻下三路和防御。
    地啞負責攻擊對方上三路和高邊腿重擊對方。
    手是兩扇門,全靠腳打人。
    兩人以為配合是天衣無縫。
    楚河有隙可乘嗎?
    不。
    他不需要。
    他只需要運行真氣,全力出擊。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不要拿隔空拳不當干部。
    想干你哪部就干哪部。
    他一拳雖不可碎星河,卻可以打死任何性別的牛。
    楚河運行真氣,游走全身。
    “我靠。怎麼有點疼啊?”
    “是不是這花非花手藝不行,沒給自己看好。”
    他真氣所過之處,皆有酸疼。
    不管了。
    先把這昆侖雙傻給打敗再說。
    天地不仁!
    這是太初拳法的起手式。
    “轟……”
    一聲悶響。
    “啪”“啪”“啪”。
    三個落水的聲音。
    天聾地啞被楚河一拳打飛出足足有十多米遠,直接掉到水里。
    兩人不停地吐血。
    楚河呢?
    也掉到水里啦。
    因為他的力量奇大無比,根本收不住。
    自己也跟著沖進池塘。
    他整個右臂仿佛脫臼一般。
    這特麼什麼情況?
    楚河想起自己和阿依努爾一起打蚊子之後,總有一股氣息在小腹游走,難道是那股氣?
    還是剛才吃銀魚和蓮藕、蓮子,有了逆天的功效?
    他立即一拳打出,又震死一片銀魚。
    楚河拼命往嘴里塞。
    好東西啊,老哩個吊,不吃白不吃。
    怪不得花非花心疼。
    “太初拳法!”
    花非花詫異地看向楚河。
    他也懶得管昆侖雙煞,這下兩人傻眼了吧。
    “老公你真棒。”
    阿依努爾滿眼都是小星星。
    楚河對這位熱情奔放的女孩,也很喜歡。
    狼狽地從水中爬出來,尷尬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楚河擰了擰衣服。
    花非花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來到他的寢殿。
    這里並沒有別人想象的很舒適豪華。
    只有一個蒲團,一根長布條吊在空中。
    其它都是些書架和書。
    還有很多藥材和一個石鍋。
    “花兄,你這條件很簡陋啊,整的像小龍女一樣。我給你添置點家具什麼的,咱,不差錢。”
    楚河雖然像是落湯雞一樣,身上還有一條水蛭。
    說話之態,卻像帝王巡視自己地盤一樣牛掰。
    “你說的是小查寫的小說中的小龍女吧,她的原型就是……本尊。”
    說到這,花非花愣了一下,怎麼給這臭小子說出自己的秘辛了呢。
    不過,和小查也有四十年不見啦。
    “小查?你說的是金先生?”
    楚河一愣。
    “對啊,小查當年一點也不渣,他大表哥才叫渣……”
    說起往事,花非花臉上有了桃花之色。
    顯然想起舊日往事。
    關鍵這個舊日是誰?
    “花兄,你怎麼像個娘們啊?”
    楚河感覺這花非花怎麼這麼娘們唧唧。
    “滾,粗魯,人家本來就是……”
    “等我一下。”
    說完,花非花飄然離去。
    十幾分鐘後。
    一道白影閃過。
    只見一位白衣女子,躍上布條,躺在上面悠然蕩來蕩去。
    “小龍女……”
    楚河驚呼,立即浮現出古墓麗影劇情。
    自己可惜不是尹志平,先干為敬。
    花非花已然變成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風情萬種,美麗不可方物。
    用世間最美的辭藻贊美她,都—太—俗!
    有一種美。
    出塵。
    有一種美。
    驚為天人。
    花非花!
    定是天仙之姿。
    楚河感覺哈喇子都下來了。
    別說金先生,也別說康橋雲中鶴,想渣她。
    自己也想渣她。
    只是楚河定力非常人可比。
    “花仙子……你的才貌展示完畢,十分驚艷。我們說正事吧。”
    “楚公子,對本仙子沒有感覺?”
    “大姨……媽……大姨奶,你都叫小查了,我才二十五的小花骨朵,你勾引我成何體統。”
    楚河說完忍不住想笑。
    “聰明。”
    “果然大智若愚。”
    “本仙子紅塵煉心七十載,閱人無數,只與三人結緣。”
    “第一位是小黨,現在也是耄耋之年了吧,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我教授他太初拳法和八句口訣。他後來成為一方戰神。”
    “第二位就是小查,還有他那大表哥……呵呵,一個痴情多情又無情的人。小查沒有習武之心,更無根基,我只傳授他凌空虛步,就是你看到我在水上用的那套輕功,我與小查算是良友,他知道我是修煉之人,年歲比他奶奶都大,所以,只談武學,不談風月……”
    “第三位就是張三。你應該是從他那里學習的太初子午訣和太初拳法吧。”
    “花非花,夢非夢。人情恰似霜寒露重。我教張三的,他好像不是那塊料,只是他救過差點走火入魔的我,才教了他子午訣,但沒有教他八句口訣,還有太初拳的身法。”
    “其實,按規矩是不可以對凡人傳授功法,所以,不能全部傳授。”
    “太初子午訣在我們那里也沒人能練成,所以很奇怪,我也是機緣巧合來到這里。”
    “今天。你見到的兩個不同的我,都是我,也不是我。”
    “喝完粥,你本應該是你走,直到今天,我的紅塵煉心突然圓滿,或許,是緣分吧。我也該走了。這是一部《千面術》權當禮物,以後有緣再見吧。”
    花非花笑靨如花,扔給楚河一本上冊子,一陣香風過處,果然有《千面術》三個字小冊子落在楚河手中。
    花非花那一顰一笑的風情,無以言表。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有處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