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頭對著王嬸時又恢復了冷峻︰“原來不止是想對軍屬動手,還涉嫌侮辱軍屬!”
“我……我什麼時候侮辱軍屬了?明明是她們兩個侮辱我兒子,她們侮辱軍人!”王嬸听到陳松柏的話,氣得差點一口氣沒調上來厥過去。
“你說你沒有侮辱軍屬?那剛剛是不是你說趙同志的……屁股大……好生養?”
說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陳松柏的嘴開始打起了磕巴,說的不太利索,剛冷靜下來的耳朵又紅了起來。
王嬸點點頭,直接承認了,一臉憤憤地說道︰“是我說的,但我沒侮辱她們!”
在她眼中屁股大好生養可不是侮辱人的話,女人不就是應該以好生養為榮嗎?
要不是趙羽然看起來好生養,她還看不上趙羽然,不會想讓趙羽然嫁給她兒子呢!
“那就對了,你這話涉嫌物化女性,屬于侮辱軍屬!”陳松柏盯著王嬸,表情嚴肅地說道。
王嬸急得直跺腳︰“我、我那是在夸她!”
“夸??”陳松柏挑眉。
接著他又上下的打量了王嬸幾眼,接著又圍著王嬸轉了一圈,說道︰“那我也夸夸你,王嬸你的屁股也挺大的,看起來很好生養,要不你去多生幾個?”
王嬸的臉立馬紅了,雙手捂著屁股往後退了好幾步。
“流氓!我都五十多歲了,還生啥生!”
“怎麼你說趙同志就是夸,我這麼說你就是耍流氓了?看來你這個女流氓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他聲音陡然一沉,“要不要現在就去政委那里評評理?正好你兒子吃個處分,收拾收拾轉業回老家去種地!”
王嬸听到這話,頓時慌了神︰“我、我就是開個玩笑……”
“玩笑?”陳松柏眼神凌厲,“那我現在就把你兒子叫來,讓他也開個這樣的玩笑?”
“別別別!”王嬸連連擺手,額頭冒出冷汗,“我這就走,這就走……”
她灰溜溜地轉身要走,沈雲梔突然提高聲音︰“等等!”
王嬸僵著身子轉回來,沈雲梔一字一句道︰“記住了,現在是新社會,婦女能頂半邊天。生兒生女都一樣,別把你那套封建糟粕帶到部隊來!”
趙羽然補刀︰“就是!再說了……”
她突然促狹一笑,“你兒子要真那麼優秀,還用得著你出來給他找對象?怕是根本沒人要吧!”
王嬸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再說什麼,夾著尾巴快步走了。
等人走遠,陳松柏才松了口氣,轉頭看向趙羽然時,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你……沒嚇到吧?”
趙羽然擺擺手︰“我才不怕她呢!”
說完她朝陳松柏笑了笑,說道︰“剛剛多謝你了,你智斗王嬸的樣子還挺帥的嘛。哼,明明她自己的屁股那麼大,還說我的大,我呸! ”
趙羽然對于王嬸說的這話耿耿于懷,畢竟她明白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什麼屁股大好生兒子啊,她還覺得王嬸嘴巴那麼大吃屎方便呢,王嬸怎麼不去吃屎啊!
陳松柏听到這話,表情僵了僵,古銅色的皮膚上浮現出紅暈。
趙羽然撇撇嘴,突然湊近陳松柏︰“咦,你臉紅什麼啊?怎麼?跟我斗嘴斗習慣了,我夸一夸你你還不好意思了?”
陳松柏被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手足無措,差點同手同腳︰“太、太熱了!那個……嫂子,我還有訓練,先走了!”
說完逃也似地跑開了。
趙羽然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嫂子,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沈雲梔看看陳松柏逃跑的身影,又看看趙羽然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心里明鏡似的。
看來陳松柏想要促成這件好事,還得加把勁兒咯。
回去的路上,沈雲梔朝趙羽然問道︰“羽然,你覺得陳副團長這人怎麼樣?”
陳松柏這人怎麼樣?
趙羽然的腦子里立馬浮現出陳松柏的樣子,仔細想了想說道︰“挺好的啊,長得雖然比表哥差一點吧,但也算不錯。”
“話說回來,他怎麼都這把年紀了還沒找到對象啊?我哥當初不找那是為了找嫂子你,他找不到該不會是因為嘴巴毒不討女同志喜歡吧?”
說完認可地點了點頭︰“沒錯,一定是這樣。”
沈雲梔見趙羽然分析的頭頭是道,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那要是讓你找一個像陳副團長這樣的對象,你……”沈雲梔忍不住試探地問了一下。
趙羽然的臉立馬紅了起來,噘嘴說道︰“嫂子,你說什麼呢!”
“我開玩笑呢,你別放在心上。”沈雲梔笑著說道。
傍晚的時候,趙羽然看著滿崽和衛東打鬧,覺得養孩子也挺有意思的。
佟愛菊便打趣她︰“你談個對象,也生一個不就行了?”
趙羽然撇撇嘴,故意揚起下巴,“我現在可是要當戰地記者的人,哪有功夫談對象啊!”
沈雲梔正要說話,突然听見院門口傳來了聲響。
轉頭一看,只見陳松柏站在門口。
“陳副團長?”趙羽然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陳松柏解釋︰“買了點隻果送過來,老顧去買魚了,馬上就回來了。”
他偷瞄了趙羽然一眼,又飛快移開視線︰“那個……戰地記者很危險……”
趙羽然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危險怎麼了?我可是要記錄最真實的戰場!”
陳松柏皺起眉頭︰“可是……”
“可是什麼?”趙羽然雙手叉腰,“你該不會也和那些老古板一樣,覺得女孩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松柏趕緊解釋,“我是說……”
沈雲梔適時插話︰“陳副團長是擔心你的安全。”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陳松柏一眼︰“對吧?”
陳松柏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對對對!”
趙羽然輕哼一聲︰“用不著擔心,我厲害著呢!”
“對對對,你最厲害了。”沈雲梔在旁邊說道。
正說著,顧承硯便拎著一條活蹦亂跳的草魚回來了。
“爸爸回來了。”滿崽眼尖地說道。
顧承硯走過去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瓜子,說道︰“爸爸今天燒紅燒魚吃。”
又睨了一旁的陳松柏一眼,說道︰“蹭飯人員來打下手。”
陳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