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城,也被稱為鳥峰城。
在織田信長攻佔美濃之後,森可成成為鳥峰城的城主,並將這座城改為金山城。從此金山城便成為了森氏的居城。
森長可一臉疲態的帶著倆千兵勢進了城。
連續三個月的討伐,讓森長可苦不堪言。
從信濃返回之後,森長可原本還打算重整旗鼓殺回信濃,結果剛回來美濃便爆發了內亂。
森氏所領的城池幾乎都起兵反抗森長可,特別是以苗木城遠山家為首的幾家國眾更是公然與森長可對立。
雖然經過幾次合戰,森長可漸漸奪回了一些城池,但領內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主公,有客人來了。”
森長可夾著筋兜剛走進屋敷,一名侍女便向森長可稟報道。
“客人?”森長可將筋兜和手中的長槍遞給一旁的小姓,然後脫下草鞋走進了謁見間。
正好奇是誰來了,屋內的真田信幸已經起身見禮道“武藏守大人,別來無恙啊。”
“哈哈!源三郎!”看到是真田信幸,森長可頓時露出了笑容,熱情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快快快,坐下說話。”森長可走到真田信幸的身邊盤腿坐下。
真田信幸連忙說道“在下剛從清洲城過來,準備返回信濃的。”
“不曾想撞見了武藏守殿與敵軍交戰,于是只能進城躲避戰亂了。”
幾個時辰前,望月昌賴打探清楚之後將可兒郡對戰雙方的情況向真田信幸進行了說明。
一听是森長可,真田信幸便決定先到金山城休息一天,順便拜訪一下。
畢竟真田家現在佔據的更級、埴科等郡之前可都是森長可的領地。
雖然因為擅自從信濃撤退,導致森長可受到處分,信濃的領地已經被沒收。但真田信幸認為還是有必要和森長可聊一聊,順便看看森長可對此事的態度。
人設不能丟,在森長可這里的印象分得維持住。
“去清洲城?”森長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道“信濃的戰事吾已經听說了,真田家真是打得漂亮。”
“可惜吾最近一直忙于美濃戰事,不然一定率軍攻入信濃與源三郎並肩作戰!”
“說起來,當時多虧了源三郎,否則吾恐怕也會落得跟河尻肥前守一般下場吧。”提起這事兒,森長可也是一陣後怕。
領有甲斐一國的河尻秀隆在甲斐被一揆殺了,當時森長可也是險象環生。
要不是真田信幸說服信濃國眾一路護送,森長可真不敢想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對了,你去清洲城做什麼?”
“向三法師殿匯報信濃的情況。”真田信幸如實答道。
森長可不以為意的說道“三法師才幾歲,跟他匯報有什麼用?”
“這事兒你就算不找羽柴築前守,好歹也來找我啊。我的岳父可是池田大人!”池田恆興也是清須會議決定的四名輔政大臣,在織田家是有話語權的。
“那最後結果如何?”森長可追問道。
“在下正是找了羽柴大人進行仲介,隨後羽柴大人特意帶著在下去了清洲城。”
真田信幸一邊觀察著森長可的臉色一邊掏出懷里的朱印狀,然後說道“清洲城方面已經下發了朱印狀,信濃一國暫時由本家支配。另外埴科、更級等郡也被許可給了本家。”
森長可︰......
“武藏守大人不生氣?”真田信幸試探性的問道,畢竟森長可在信濃可是有十多萬石的知行地的。
真田家現在控制的埴科、更級、水內等郡全是森長可的舊領。
森長可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信濃之事吾亦有責任。若是當初沒有返回美濃而是留下來與真田家一同抵御上杉和北條......”
“算了,不說這個了。”
森長可後悔也沒用啊。
織田家朱印狀都發了,而且還是羽柴秀吉親自討要的,森長可能說什麼?
他岳父池田恆興現在跟羽柴秀吉是盟友,而他至少還保住了美濃的領地,相比于河尻秀隆和毛利長秀等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于信濃的領地,就當沒有過。
再說了,真田家憑本事從上杉、北條、德川三家手中搶得領地,森長可也很是佩服。
換做是他,他自認為做不到從這三家手中虎口奪食。
更何況真田信幸對他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今日大勝,又逢源三郎來此,當浮一大白。”
“來人,備酒,今日吾要與源三郎不醉不歸。”
不知道是不是借酒消愁,晚宴之時森長可一杯接一杯的猛喝,真田信幸在一旁拉都拉不住。
不是哥們,你好歹吃口菜啊。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時辰,倆人一邊敘舊一邊喝酒,很快森長可便有了醉態。
正當森長可拉著真田信幸吹噓自己今日斬將奪旗的威猛之時,外面的門被推開了。
一名女子款款走了進來坐在了森長可的邊上。
“主公,怎麼又喝這許多,明日不是還要出陣嗎?”
森長可連忙指著對面的真田信幸說道“阿千,你來得正好,這位便是吾與你提到過的真田源三郎!”
“源三郎,這是吾的夫人阿千,池田紀伊守的女兒。”
真田信幸連忙放下酒杯向池田千見禮道“在下真田源三郎,見過夫人。”
說話間,真田信幸也忍不住打量起對方。
池田千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身材嬌小但碩果累累。櫻桃般的小嘴微微張開,露出里面潔白的牙齒。
仔細再看看臉蛋兒,更是美艷動人,一顰一笑之間仿佛一朵盛開的牡丹,煞是動人。
即便是真田信幸,看到池田千的模樣也不得不在心里夸贊一句。
你老婆真棒!
“呀!”原本坐著的池田千捂著嘴站起身來,隨後坐到倆人中間,端起酒壺一邊給真田信幸倒酒一邊說道“閣下便是真田源三郎麼,一直听主公提起你的名字。”
“今日得見,果然是勇武不凡。”
“當日若不是你,恐怕主公在信濃要遭不少罪呢。”池田千一臉感激的看著真田信幸。
真田信幸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嘴角說道“說起武勇,武藏守殿才是威名遠播,夫人夸贊之語在下實在愧不敢當。”
這倒不是真田信幸刻意恭維,森長可和他的父親森可成一樣都極善槍術,森長可更是有“鬼武藏”的稱號。
“誒,源三郎不必自謙。”
“我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除了信長公與父親,你源三郎算是第三個!”
“信濃武士多如牛毛,但只身相送的唯獨源三郎一人。”
“喝!這可是美濃佳釀,若不是你來,連我也舍不得喝呢。”
森長可說歸說,手里的酒卻一刻沒停,很快便直接趴在了桌上。
戰斗了一天本來就累,加上喝了這許多酒,很快便睡著了。
“讓真田大人見笑了,主公總是這樣,一喝酒便醉。”池田千沖著真田信幸微微一笑,試圖化解尷尬。
真田信幸則連忙擺手道“不礙事,武藏守殿與在下也是生死之交,夫人可別拿我當外人啊。”
“呵呵,如此妾身便放心了。”
“妾身這便讓人給真田大人安排住所。”池田千起身說道。
真田信幸點了點頭,“在下還有家臣隨行,勞煩夫人了。”
“真田大人的家臣便住在侍者屋吧,稍後妾身會讓人帶他們去的。”
“有勞夫人了。”真田信幸拜謝道。
池田千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緩步離開了房間。
看著池田千扭動的身姿,真田信幸忍不住多瞧了倆眼。
真是個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