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
沈清雨隔一個時辰就問有沒有華神醫的下落,一天都快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發脾氣摔東西。
把梳妝台上的胭脂首飾掃落在地,“ 里啪啦!”
“表小姐息怒!”
“一百兩打發乞丐都不夠,百姓怎麼可能積極去尋人,加到一千兩,再去貼告示,快去,今晚再尋不到人就沒時間了。”
“是!奴婢這就去。”
丫鬟剛退下,屋外又傳來男子的哀嚎和咒罵聲。
“嘶!該死的,疼,在許州敢動本少爺的人還沒出生,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弄死他們。”
“快去找府醫過來。”
沈清雨問,“外面出什麼事兒了?”
丫鬟搖頭說,“奴婢也不知,像是大少爺的聲音。”
“不知道出去打听,這還要本小姐教你?”
“是!”丫鬟應身就退出去,打听沒一會兒又小跑進來稟報︰“回表,小姐是大少爺,在街上看上一個女子,結果被他的夫君打了,好像……”
丫鬟抬眸瞅了沈清雨一眼才壓低聲音說︰“也是被流放的犯人。”
“是誰?他們長什麼樣?”
“那女容貌傾城,十六七歲,好像還是個孕婦,大少爺差奴婢回來問您是否認得。”
流犯、十六七歲的孕婦,除了雲昭雪還能是誰?
不過容貌傾城,在她這里對不上,她現在毀了容又听到丫鬟夸自己最恨的人傾國傾城,怒火上涌,一巴掌甩過去,“啪!”
“你們的眼楮是瞎了嗎?瞎了就挖出來喂狗,從哪看出她容貌傾城了?她丑死了,還不如本小姐好看,哼!”
丫鬟捂著被打疼的臉,趕忙跪下請罪,“表小姐息怒,是奴婢說錯話了,奴婢也沒看到,是听大少爺說的。”
“走!隨我一起去看看大表兄。”
沈清雨看到許世安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差點要yUe~了。
府醫正在給許世安敷藥,許世安疼的呲牙咧嘴,“嘶~輕點,你想弄死本少爺嗎?”
沈清雨關心的問,“大表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
許世安摁住受傷的唇角,斜�了她一眼,這張臉太丑了,他只喜歡美人兒,以前還想著娶了她親上加親,現在看一眼都嫌倒胃口。
他收回目光沒好氣道︰“我哪知道,剛派人去查了,還有打本少爺悶棍的。要讓我打知道他們是誰,一定將他們抽筋扒皮!”
沈清雨看到他臉上的恨意,滿意的勾唇,“不用查了,我知道他們是誰,她叫雲昭雪,害死我大哥,又害我毀容,我沈家跟她勢不兩立,大表兄,。”
沈清雨的眼里還規模算計,大舅不僅不幫他們報仇,還不阻止他們報仇。
那就借許世安的手殺了他們。
晚上,許世安帶了二十幾人圍了客棧,手持弓箭。
他在門外喊話,讓把人交出來。
掌櫃趕忙出來相迎,賠著笑臉問,“許少爺,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你耳朵聾了,沒听到本少爺說要找蕭玄策和雲昭雪?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命人鏟平你的客棧。”
掌櫃听到他說要鏟平客棧,腿軟的差點要給跪了,瘋狂擺手抖成了帕金森。
“不不不可啊,求許少爺高抬貴手,客棧是我壓上全部身家開的,全家就指望著客棧過活呢。”
“那就把人交出來。”
客棧內的人都嚇得去找解差保護。
雲昭雪听到動靜也下了樓。
老廖問她,“你們又惹事了?還是許家人?你們能不能消停點,老子就不該讓你們出去。”
雲昭雪說︰“廖爺,您這回可冤枉我了,我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他看我貌美,欺負我夫君殘疾,想把我回搶……哦,不,是跟廖爺您把我買回去當外室,我夫君就給了他一掌,他就找上來了。”
趙九生怕老廖揍人,擋在雲昭雪面前說︰“廖哥,這怪不得郡主啊,那個姓許的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專門強搶民女那種。”
老廖念及昨晚的救命之恩,沒有動怒,換做平常早就一鞭子抽過去了。
他把趙九揮開,“一邊去,這里沒你什麼事。”
他指著雲昭雪數落道︰“你還沒錯?明知道自己招蜂引蝶,也不扮丑點,怎麼就不能忍忍,非要惹事。”
雲昭雪聳肩,“本郡主天生麗質,披麻袋都好看,男子下流見色起意,怪女子長得好看招蜂引蝶,這是何種道理?”
“老子是個粗人,不懂什麼大道理,你就說現在要怎麼應付?”老廖氣得拍桌,“砰!”
“怎麼應付?那就听廖爺的,我忍,我跟他走,他答應我讓我在許州橫著走,吃香喝辣,綾羅綢緞,滿頭珠翠好像也不虧,比當流犯強多了。”
趙九以為她來真的,急得勸道︰“郡主,這不妥,他明擺著是找你們算賬來著,你們打了他,他記恨你,他一定不會對你好。”
雲昭雪攤手,“我也是沒辦法了,廖爺不敢得罪刺史公子,情勢比人強,哪里有我一個弱女子選擇的余地?”
老廖想到昨天的救命之恩,他忍。
真是欠他們兩口子的。
“放屁!老子怕他一個花花公子?就是許刺史來了,老子也不怕他,走,這就去會會他。”
雲昭雪跨向門口的腳又收了回來,退到後邊舉起雙臂小幅度擺手,“去吧、去吧。”
老廖皮笑又不笑,“如果老子解決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就帶著幾個解差出去。
坐在轎子上的許世安眼神不屑,“你就是解差頭子?把本少爺要的兩人交出來,我可以不為難你們,否則就別怪本少爺連你們也一起收拾!”
說著,捏碎手里的糕點,小廝地上帕子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