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在喊到第三聲夫妻對拜時,忽然天空出現一聲異響。
“啪!——”
一道電閃雷鳴。
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一條龍和鳳互相糾纏。
金龍騰空而起,鱗片閃耀,在殿頂盤旋,彩鳳展開流光溢彩的羽翼,清鳴繞梁。
在屋內觀禮的賓客們紛紛沖出外邊兩頭看著天上的龍鳳纏繞。
“龍,鳳,龍鳳呈祥天哪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龍鳳。”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飛龍在天,鳳凰展翅,難道那人這風言風語是真的三皇子殿下是天生帝王之相,三皇子妃是天生鳳命?”
皇上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雲皎月頓時也不淡定了,掀開蓋頭也看著外面,怎麼會這樣?
前世並沒有出現龍和鳳。
三皇子暗自捏緊指尖,一顆心高高懸起。
怎麼會這樣?為何會這樣?
他苦心籌謀多年,難道一朝被毀了嗎?
為何老天爺總要和他作對?為何這件事這麼快就被揭穿,他還沒登上帝王的寶座啊。
母妃啊,母妃,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兒度過此關。
和三皇子的害怕不同,太子和二皇子等人是嫉妒又幸災樂禍,而皇上是面目陰沉黑如鍋底。
他這個皇上還沒死,而他的兒子就已經迫不及待真龍現身,這不是詛咒他死了嗎?
沒有人不怕死,皇帝更惜命。
“老三,什麼帝王之相?天生鳳命?到底怎麼回事?”
三皇子‘撲通’一聲跪下。
雲皎月以及三皇府眾人也趕忙跪下。
三皇子跪著爬到皇上腳下,磕了一個響頭,“父皇息怒啊,兒臣也不知得罪了誰,暗地里陷害兒臣,讓兒臣失去失去聖心。”
皇上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龍鳳,多半是有人裝神弄鬼。
明晃晃的陷害,故而沒有責備三皇子。
“先起來吧。”
“皇上,那龍鳳朝三皇子後院那邊落下了。”
皇上命令禁衛軍,“來人,即刻派人去查。”
“是!”
禁衛軍統領,帶領一小隊人朝後院跑去。
後面打扮成丫鬟模樣的雲昭雪偷偷從空間把在沈家收的兵器放到三皇子的私庫內。
私藏兵器、還有帝王之相,今天見那幫人也不是吃素的。
三皇子被帝王疑心,一旦被坐實,便會隨便找個由頭流放。
不管皇上再怎麼寵愛三皇子,也不會讓他威脅到自己的皇位和性命。
“父皇,兒臣有一事稟報。”
“說。”
“在您來王府之前,有一江湖術士說三皇弟和他的新娶的皇子妃,一個是帝王之相,一個天生鳳命,天生絕配。”
“父皇,那江湖道士就是個騙子,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干系,待兒臣派人抓住他嚴刑逼供審問找出他的背後之人,一定給父皇一個交代。”
皇上淡淡應聲︰“……嗯,先起來吧。”
三皇子躬身恭敬的行禮,隨後站起身,“謝父皇。”
皇上冷冽的目光掃過太子和二皇子一行人。
太子垂下腦袋、二皇子站得筆直,抬頭微仰下巴,但凡干了點虧心事,頭都抬不了那麼高。
而太子垂著腦袋也不一定是做了虧心事,他向來就是如此,懦弱沒有擔當。
很快,被派去後院搜查的禁衛軍又跑了回來,“稟皇上,听王府後院的下人們說一條金龍金鳳直沖三皇子殿下的私庫,屋頂著火,下人們及時發現用水把火撲滅,屬下進去查看,發現了兵器,一共五十箱。”
三皇子一臉懵,“兵器?什麼兵器?”
二皇子又立馬跳出來道︰“好啊老三,你竟敢私藏兵器,是不是想造反啊?”
“呈上來。”
禁衛軍統領揮手,“抬進來。”
手下抬著幾箱進來讓皇上過目,院子里還擺了幾十箱,箱子上都積滿了一層很厚的灰,至少放了一年以上。
三皇子看到箱子只覺得熟悉,很快就想起這是他存放在沈家的兵器。
為何會在他的後院?該死,究竟是誰要害他?
莫非是沈家背叛了他另投靠他人,出賣他做投名狀。
三皇子再次跪下,聲淚俱下,“父皇,兒臣冤枉啊,一定是那人為了陷害兒臣,把兵器放在三皇子府,否則怎麼會如此巧,那火就落在兒臣府上的後院,定是有人故意縱火,請父皇明察還兒臣清白。”
“來人,去請大理寺卿、刑部尚書。”
“皇上,今日是蕭世子三司會審的日子,那幾個大人都在大理寺。”
“那就找刑部侍郎和皇城司。”
皇上有些懷疑是鎮北王為了轉移朝廷的注意,故意陷害三皇子。
就是把人手抽調過來這邊讓他們分心,就如了鎮北王府的意。
偏不能如他們意。
大周人才濟濟就不信除了那幾個之外就找不出還能審案子的。
大理寺。
負責主審的幾位官員拼命的往鎮北王府頭上潑髒水。
拿著一堆關于‘通敵叛國’的書信和,蕭家軍某些將領的口供畫押簽名。
蕭玄策拒不承認是他付款寫的通敵賣國信,要親眼驗證。
大理寺卿讓獄卒拿下去在他面前攤開。
蕭玄策發現偽造者在模仿蕭字的下半部分“肅’字時露出了馬腳。
“我父王寫的蕭字行雲流水,左邊的一撇向來筆勢連貫,而偽造者似乎太過謹慎,寫到此處時筆鋒明顯停頓,導致墨跡堆積,形成一個小小的墨團。”
他總結說,“大人,這封信不是我父王的親筆書信,而是他人仿造。”
“好,那些信件還不能辨別真偽,那這些蕭家軍將領的供詞總算是真的了。”
“怕是屈打成招,斷其手腳,逼著他們畫押的吧,本世子都險些遭不住,大理寺的雷霆手段要招了。”
“屈打成招也是招,他們在信上都說了,你們鎮北王府就是通敵叛國,鎮北王和靖國二太子來往密切,這點你還想如何否認?”
“通敵信件呢?讓我看看。”
大理寺卿拿出數封敵國二太子給鎮北王的信。
信上寫明了鎮北王故意拖著戰事繼續被朝廷重用,以此騙朝廷軍餉糧草、壯大部隊,趁機謀反……
有一封則是偽造鎮北王的字跡給二太子的信。
蕭玄策發現那封信用的是澄心堂紙。
此堂紙御用紙,薄如蟬翼、質地綿密,簾紋細膩,專供皇室和高階官員書寫重要奏章。
“澄心堂紙?我父王上奏給皇上的折紙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宣紙,何來的澄心堂紙?”
“鎮北王是從二品,上奏給皇上的奏章劍用普通宣紙,這恰恰說他早已有反叛之心,不將皇上放在眼里反而,反而諂媚討好敵國太子,給他寫信就用昂貴的澄心堂紙。”
“劉大人這是顛倒黑白,這封信不是出自我父王之手,又何來諂媚討好?我蕭家對大周忠心耿耿,從未有過叛主之心,這封信亦是他人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