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風雪交加。
林長生喚出簽筒,催動起來。
三根卦簽落下︰
【小吉︰長玉幫幫主得一百年人參,藏于懷中,亥時路過銅鑼巷。若是前去,或許能有所得。】
【小凶︰白蓮教凶人混入城內,準備派人襲殺于你,若是能反殺,或可有所收獲。】
【大凶︰縣尉大怒,正在追查偷盜他兒子寶物之人,若是能殺了縣尉,可有所得。】
揮手取下第一枚卦簽。
從上次回來林長生便知道白蓮教仍舊還在,自己那次送的紙條他們壓根沒人信,也沒去查。
所以第二枚卦簽的出現,遲早的事兒。
至于第三枚卦簽,仍舊沒變。
穿上衣服,戴上面具,便走出了家門。
銅鑼巷深處,新落下的積雪上已經淹沒了人的腳踝,長玉幫幫主快步走來,那模樣顯然像是得了寶物。
林長生早已在此等待,突然從牆壁上越下,凌空猛虎捕食,將人打死!
白雪被血色浸透,融入土地,猩紅一片!
林長生手在這人身上摸著,緊接著從懷中摸出一古盒,將古盒打開,其中放著一百年人參。
這便是今晚的寶物,將人參揣在身上,便朝家走去。
還未到家他便已將這人參吃下,藥力催發,落花掌內力猛然吞下一股藥力,恰是此刻,落花掌突破契機到來。
眸中精光閃過,林長生架起起手式。
落花掌輕輕練了起來,落花隨風去,如大風吹楊柳,堅韌不拔。
內力運在雙手,緩緩演練起來,雪花逐漸在他手中累積,卻不曾傷及。緊接著那頭頂的飛雪,好似感應到了什麼,竟然紛紛繞著林長生落下。
雪花也是花!
落花隨風,他便順著風,不與寒風爭搶,順著寒風,借助寒風的力量凝聚雪花!
當雪花不在凝聚在他手上時,開始凝聚在他胸口,越聚越大,直到最後成了足球那麼大,猛然散開!
功成!
林長生呼出一口氣,這落花掌終于是突破了練皮境,此刻自己剛柔並濟,練皮境大成,快要可以著手突破練肉。
進步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快。這主要依靠于城內許多人的機緣。
靠著一個個小機緣,自己走的每一步都這麼穩,這麼快!
次日一早,林長生醒來的第一眼,便是再度喚出簽筒。
經過這幾日的試探,他也是明白,還是早上催動卦簽為好,起碼今天遇到機緣的可能性更多。
簽筒出現,今日運勢【平】,催動簽筒︰
【小吉︰劉家派人襲殺于你,此人身負硬功,若能抓住此人,或可有所收獲。】
【小凶︰白蓮教凶人準備派人襲殺于你,若是能反殺,或可有所收獲。】
【大凶︰縣尉大怒,正在追查偷盜他兒子寶物之人,此人許久不現身,已召集能人異士查探,若是能殺了縣尉,可有所得。】
第一枚卦簽再次改變。
劉家今日會有人襲殺我,看來這與之前殺了的那些落花堂弟子有關系。
不過不重要,這人身上的硬功才是自己想要的,多一門硬功,自己會更加強大!
第二枚和第三枚卦簽,仍舊沒有變化。
“小叔,外面有人找你。”佷子林青山走進來道。
林長生疑惑,“有人找我?這劉家的人這麼硬氣,直接上門殺我?”
穿戴整齊,便走了出去,只見門外站了兩個人,老爹和大哥都暗暗給他使眼神,林長生點點頭。
來到門前,二人一人身穿捕快衣服,他還認識,正是上次一起走鏢的新人鏢師賈馬。
剩下那人則是身穿絲綢白袍,胸口處印有北斗七星。
這衣服自己見過,第一次截胡縣尉之子機緣的時候,在簽文畫面中見過。
“林大哥!”賈馬高興地喊了一句。
林長生開口︰“是你啊,這是做了捕快了,怎麼不在金源鏢局干了?”
賈馬撓撓頭,訕訕笑道︰“城外太危險了,還是城內安全。我就讓家里走了些門路,搞個捕快當當。”
林長生點點頭,隨後看向身旁這位身穿白袍的青年,“這位是?”
賈馬本想介紹,只是此人率先道︰“我叫陳子昂,乃是十方教之人。”
林長生一愣,這十方教乃是大夏國教,一般多是在各州州府活動,下到下面來的倒是少見。
對于十方教林長生也只是听說,從未見過真人。沒想到這衣袍竟然是十方教人的統一制服。
如此說來,那縣尉之子是在與十方教之人交易,只是為什麼那麼見不得光呢?
林長生沒有深究,開口道︰“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陳子昂看著面前這個沒有任何多余表情的青年,一時間起了好奇心。
他就是那個與縣尉之子交易的人,本來他在南山縣也只是稍作停留,沒想到昨日縣尉府的少夫人求到了自己,那自己便插手看看,這才來到了林長生家。
“敢問兄台可知落花堂劉顯楊等人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林長生面色如常,果斷拒絕。
陳子安眼神微微眯了眯,拱手道︰“衙門辦案,還請兄台配合,問詢幾句便可。”
林長生笑了笑,“我沒有配合嗎?我已經很配合了,不是看在賈馬的面上,我已經關門了。
至于查我?你自可去風虎武館問詢,若是武館同意,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賈馬暗暗點頭,他當捕快的第一天,就被教導,這南山縣內有三不抓。
一是和縣尉有關的人,不抓。
二是風虎武館的人,不抓。
三是霸天武館的人,不抓。
此為三不抓,除非武館同意,不然就是縣尉來了也要面對兩家武館的怒火,哪怕連問詢都要得到武館的同意。
正在陳子昂還要說話時,大門已經重重關上,顯然是不歡迎他。
二人踫了一鼻子灰,陳子安愣了愣,心神震動的問道︰“他一直這樣嗎?”
賈馬點點頭,“林大哥一直這樣,他雖然沉默寡言,但人還是很好的,那些人肯定不是他殺的。”
“哦?”陳子安露出一抹玩味,“你怎麼知道那些人不是他殺的?”
賈馬囁啜了許久才道,“林大哥救了我,他痴迷武道,也從來不給人添麻煩,他是個好人。”
陳子昂笑笑,拍了拍賈馬的肩膀,真是個可愛的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