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小年。紅星軋鋼廠"三產"公司的禮堂里張燈結彩，空氣中彌漫著喜慶的氣息。主席台上方懸掛著"改革結碩果，奮進新征程"的紅色橫幅，台下座無虛席，連過道都站滿了人。
林凡站在台上，望著台下三百多雙期待的眼楮，心中感慨萬千。他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說︰"同志們，今天是小年，也是我們兌現承諾的日子！"
台下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財務科的小王和小李抬著一個沉甸甸的木箱走上台，箱蓋打開，里面整整齊齊碼放著用紅紙帶捆好的一沓沓鈔票。
"現在開始發獎金！"林凡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整個禮堂，"首先，請"生產能手"王建國師傅上台！"
年近五十的王師傅在工友們的歡呼聲中走上台，激動得手腳都不知往哪放。林凡從箱子里取出三沓鈔票，又額外拿出一沓︰"王師傅，這是您的基本獎金三千元，另外這一千元是特別貢獻獎！上個月您提出的工藝改進方案，為公司節約成本兩萬多元！"
台下響起一片驚呼。王師傅顫抖著接過四千元現金，這個數字相當于他過去一年的工資。他緊緊握住林凡的手，眼眶泛紅︰"林經理，我...我老王在廠里干了三十年，從沒拿過這麼多錢..."
林凡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您應得的！"
接著，韓春明帶領的市場部全體成員上台。林凡親自將五個厚厚的信封交到他們手中︰"市場部本月拿下機械廠八十萬元訂單，按照百分之五的提成，這是四萬元獎金！"
台下頓時炸開了鍋。韓春明興奮地拆開信封，里面整整齊齊碼放著四十張"大團結"。他激動地揮舞著鈔票︰"兄弟們，跟著林經理干，有肉吃！"
更讓人意外的是，棒梗所在的勞動服務隊也獲得了集體獎勵。隊長捧著兩千元獎金，激動地說︰"我們服務隊這個月完成三個急難任務，林經理說了，只要肯干，掃地也能掃出金元寶！"
表彰大會持續了兩個小時，發放獎金總額超過十萬元。拿到獎金的工人們個個喜笑顏開，沒拿到的也摩拳擦掌，暗下決心下個月一定要爭口氣。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回四合院。
閻解成一路小跑回家，把裝著一千二百元獎金的信封"啪"地拍在桌上。閻阜貴瞪大眼楮，顫抖著手指數了一遍又一遍，聲音都變了調︰"這...這都快趕上我一年工資了！"
前院劉海中家，二大媽酸溜溜地趴在窗邊張望︰"老劉，你快看，閻老西家那小子，抱著一摞錢回家了！"
劉海中悶頭抽著煙，半晌才憋出一句︰"投機取巧！"
更讓他難受的是，晚飯時分，傻柱居然拎著兩瓶好酒走進林凡家。只听傻柱粗著嗓門說︰"林凡，我雖然沒在你公司干，但你這事辦得地道！讓那些混日子的看看，什麼叫多勞多得！"
許大茂躲在自家門後，眼楮都快噴出火來。他媳婦在一旁埋怨︰"你看看人家林凡，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倒騰那點破票..."
最讓人意外的是棒梗。晚上他回到院里，居然破天荒地給秦淮茹買了件新棉襖。"媽，這是我用獎金買的。"棒梗不好意思地說，"林叔說得對，靠自己的雙手掙錢，踏實！"
秦淮茹摸著新棉襖，百感交集。她望著林凡家亮著的窗戶，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正在用一種全新的方式，改變著院里每個人的生活。
夜深了，林凡送走最後一波前來道賀的鄰居，獨自站在院子里。月光如水，灑在青磚地上。他看著這個曾經充滿算計與糾紛的四合院，如今因為實實在在的利益分配，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和諧景象。
閻阜貴家的燈光還亮著，隱約傳來他教育兒子的聲音︰"以後就跟著林凡好好干！"；劉海中家早已熄燈，想必是在床上輾轉反側；就連許大茂家也安靜得出奇。
林凡深深吸了一口冬夜清冷的空氣，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知道，用利益凝聚起來的人心，比任何道德說教都要牢固。而今天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個開始。
改革的種子已經播下，接下來，就該期待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