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霍格沃茨,陽光穿透薄霧,在古老的石牆上投下斑駁光影。庭院里的槭樹新葉嫩綠,在微風中沙沙作響。黑湖波光粼粼,禁林邊緣野花盛開,空氣里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氣息。一切都充滿了生機和暖意。
安比岡斯坐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靠窗的位置,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手里拿著一封父母的來信和幾張魔法照片。照片上是摩金夫人長袍店最新的夏裝款式︰淺藍雪紡如星空,鵝黃棉布繡雛菊,薄荷綠絲綢優雅大方。
“安比,都好好看!”阿斯托利亞湊過來,藍綠色的眼眸滿是贊嘆,“藍色夢幻,鵝黃溫柔,薄荷綠優雅。你穿哪條都美!”
安比岡斯看著照片,心思卻飄向了地窖。她想知道他的看法,雖然知道他大概率會毒舌,但更想逗逗他,順便制造點靠近的機會。初夏的陽光似乎也照進了她的心里,讓她充滿了勇氣和期待。
傍晚,安比岡斯帶著照片來到地窖辦公室。斯內普正在批改論文。她輕快地走到辦公桌旁,聲音帶著刻意放軟的撒嬌︰“教授,您忙了一天了,累不累?我給您泡杯茶?”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抬起,掃了她一眼,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緊抿的薄唇似乎極其細微地放松了一絲。“不用。”他聲音平淡。
安比岡斯也不氣餒,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看著他,聲音雀躍︰“教授,我收到爸爸媽媽的信了!他們讓我選一條夏裝裙子,您幫我看看好不好?”她極其自然地將照片攤開在辦公桌上,身體微微前傾靠近他。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掃過那些色彩鮮艷的照片,眉頭立刻蹙起,蠟黃的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一絲嫌棄和無奈。“理查德小姐,”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被麻煩纏上的不耐,“我以為你的時間應該花在更有價值的事情上,比如提高你那可憐的魔藥成績,而不是糾結這些幼稚的布料?”
安比岡斯被他噎了一下,但立刻鼓起腮幫子,帶著明顯的撒嬌和小小的倔強︰“可是教授,我總要選一條啊。您就看一眼嘛,求您了~”她又往前湊近了一點,手指點著照片,“您看這條藍色的,像不像夏夜的星空?這條鵝黃色的,上面的小雛菊多可愛!還有這條薄荷綠的……”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極其不情願地再次掃過照片,眉頭皺得更緊。他薄唇微啟,準備再次刻薄點評。
安比岡斯搶先一步,假裝生氣地撅起嘴︰“您要是再說‘都丑’,我就天天穿著最鮮艷的袍子在您面前晃悠!讓您的地窖也亮堂起來!”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猛地看向她,蠟黃的臉上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錯愕和更深的無奈,仿佛被她的“威脅”徹底打敗了。他緊抿著唇,深不見底的黑眸再次極其快速地掃過那幾張照片,最終,他極其勉強地、帶著一種仿佛在忍受巨大痛苦的表情,用修長的手指極其嫌棄地點了點那張薄荷綠絲綢裙的照片,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一絲認命般的疲憊︰“這條……至少……沒那麼幼稚。”說完,立刻轉回頭,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盯著羊皮紙。
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間亮起,她強壓住笑意,聲音帶著雀躍︰“謝謝教授,我就知道您眼光好!”她收起照片,臨走前,又故意湊近他一點,小巧的鼻子輕輕嗅了嗅,然後假裝好奇地問︰“教授,您身上……是什麼魔藥的味道呀?聞起來很特別?”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抬起,目光沉沉地看向她,蠟黃的臉上血色褪盡,隨即又涌上一絲極其不自然的紅暈。他緊抿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聲音帶著強壓的窘迫和警告︰“理查德小姐,你的好奇心似乎用錯了地方。如果你的問題問完了,就出去。”他指了指門口。
安比岡斯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逗得更想笑,心底泛起甜蜜。她立刻乖巧地點頭︰“是,教授!我這就走!”她快步走向門口,在關門前的瞬間,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帶著狡黠的笑意。她清晰地看到他整個耳朵連同脖頸都紅透了。
幾天後,薄荷綠絲綢長裙送達。安比岡斯換上裙子,絲綢清涼順滑,剪裁完美勾勒出少女的窈窕身姿,薄荷綠襯得她肌膚勝雪,琥珀色的眼眸更加明亮。她在鏡子前轉圈,裙擺旋出一片柔和的綠浪,臉上洋溢著純粹的喜悅。
“安比太美了!”阿斯托利亞圍著她贊嘆,“教授雖然嘴硬,但選東西是真有眼光!這顏色和剪裁太適合你了,他要是看到該多好!”
周末傍晚,安比岡斯穿著新裙子,帶著一絲雀躍和小小的炫耀心思,再次來到地窖辦公室。她敲了敲門。
“進來。”斯內普低沉的聲音傳來。
安比岡斯推門進去。斯內普正背對著門口,在魔藥櫃前整理材料。他听到聲音,頭也沒回,聲音平淡︰“什麼事,理查德小姐?”
安比岡斯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站著。
斯內普似乎察覺到異樣,緩緩轉過身。當他深不見底的黑眸落在安比岡斯身上時,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斯內普整個人極其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言喻的波動。那是一種純粹的、猝不及防的視覺沖擊。眼前的少女,亭亭玉立,薄荷綠的絲綢襯得她清新脫俗。
這絲波動轉瞬即逝。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迅速恢復了慣有的平靜無波,似乎比平時更刻意地板著臉,仿佛在掩飾什麼。他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也恢復了慣有的平淡︰“理查德小姐,如果沒事,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他轉過身,繼續整理魔藥櫃,動作似乎比平時更用力。
安比岡斯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間的停頓,心中甜蜜更甚。她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輕盈地向前走了幾步,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和甜蜜的光芒,聲音帶著笑意︰“是,教授!我只是來告訴您,裙子收到了,謝謝您的‘沒那麼幼稚’的建議!”她故意在原地輕盈地轉了個小圈,裙擺劃出優美的弧線,“您看……是不是還不錯?”
斯內普整理魔藥的動作再次停頓了一下。他沒有回頭,聲音低沉平淡︰“嗯。”
安比岡斯非但沒走,反而鼓起勇氣,又靠近了一步。她微微撅起嘴,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滿了期待和一絲可憐巴巴的委屈,聲音軟糯︰“可是教授……我想听您說好看嘛……”她頓了頓,大膽地伸出手指,輕輕捏住了他黑袍袖口的一小角布料,然後極其輕微地晃了晃,動作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濃濃的撒嬌意味。“您就說好不好看嘛?就一句~”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猛地轉過來,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捏著他袍角的手指上。他整個人再次僵住了,深不見底的黑眸深處翻涌著震驚、窘迫、強烈的不自在以及一絲無法掩飾的無措。他緊抿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下頜線繃得死緊。但他沒有立刻抽回袍袖,也沒有厲聲呵斥,只是僵在那里。
時間仿佛凝固了幾秒。地窖里只有壁爐火焰的 啪聲和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最終,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牢牢鎖住她,仿佛要用目光把她釘在原地。他極其艱難地、一字一頓地、聲音沙啞緊繃地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音節︰“好……看。”說完,他極其迅速地、帶著一絲狼狽地抽回自己的袍袖,然後迅速轉過身,背對著她,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盯著魔藥櫃,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強壓的混亂︰“現在……出去。”
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巨大的喜悅和甜蜜瞬間淹沒了她。她強忍著歡呼的沖動,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雀躍和甜蜜︰“是,教授!謝謝您!我這就走!”她像只輕盈的蝴蝶般,帶著滿心的喜悅和甜蜜,翩然離開了地窖,裙擺在她身後劃出歡快的弧度。
門關上後,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緩緩閉上。剛才那抹薄荷綠的身影、她捏著他袍角晃動的動作、她那句軟糯的“好看嘛”、以及他自己說出的那兩個字,如同魔咒般在他腦海里反復回響。一種前所未有的混亂、窘迫、強烈的不自在以及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深究的悸動攫住了他。他猛地睜開眼,深不見底的黑眸深處,一絲漣漪久久未平。
幾天後,在去禮堂吃晚餐的路上,阿斯托利亞藍綠色的眼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挽住安比岡斯的胳膊︰“安比,再過兩周就是我的生日了!爸爸媽媽同意我在霍格沃茨辦一個小型的生日派對,就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你一定要來,穿得漂漂亮亮的!”
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亮起︰“真的嗎?利亞!生日快樂!我一定會去的!”她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和甜蜜的笑意。
阿斯托利亞促狹地眨眨眼,目光落在安比岡斯身上︰“記得穿上你的新裙子,讓某人再驚艷一次?”她意有所指地笑道,“說不定還能再听到一句‘好看’?”
安比岡斯臉頰更紅,嗔怪地輕捶她一下,但心里已經開始期待那天的到來。
夏日的暖風穿過走廊的拱窗,帶來黑湖濕潤的氣息和禁林草木的芬芳。安比岡斯和阿斯托利亞手挽手走向禮堂,裙擺在行走間輕輕搖曳。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望著窗外燦爛的夕陽,嘴角帶著甜蜜的笑意,仿佛整個人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芒里。
薄荷綠長裙帶來的悸動,那句來之不易的“好看”,利亞生日派對的期待,還有地窖里那個別扭身影帶來的溫暖,交織成夏日里最動人的旋律。她知道,屬于她的夏天,才剛剛開始。而那個在地窖深處、用冰冷偽裝自己的男人,他的心湖是否也因這夏日的裙裾搖曳和少女的撒嬌而悄然泛起了無法平息的漣漪?未來的日子,充滿了甜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