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安比岡斯帶著一絲疲憊和難以言喻的甜蜜,悄悄回到了斯萊特林女生宿舍。她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燈光下閃爍著復雜的光芒,腦海中回放著地窖辦公室里的擁抱和那句“明天見”。她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臉頰微燙,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城堡籠罩在一種混合著疲憊、解脫和興奮的奇異氛圍中。期末考試結束了!學生們臉上帶著黑眼圈,但眼神中充滿了輕松和期待,在走廊里穿梭,議論紛紛,交換著成績單,討論著假期計劃。羊皮紙的沙沙聲和興奮的交談聲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窗外,甦格蘭高地的寒風呼嘯著,城堡的窗戶上凝結著薄薄的冰花,提醒著人們深冬的嚴寒。
安比岡斯醒來時,感覺精神比昨天又好了一些。她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帶著一絲雀躍。她迅速洗漱,換上校袍。她的銀色英國短毛貓,亞瑟,優雅地踱步過來,用光滑的銀色皮毛蹭了蹭她的腿,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安比岡斯彎腰,溫柔地撓了撓它的下巴,然後抱起它走向禮堂。亞瑟在她懷里溫順地蜷縮起來,銀灰色的貓眼半眯著。
禮堂里人聲鼎沸,四張長桌旁坐滿了學生。巨大的懸浮蠟燭散發著溫暖的光芒,驅散著窗外的寒意。安比岡斯抱著亞瑟坐在斯萊特林長桌旁,阿斯托利亞坐在她身邊。亞瑟在她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靜地打盹。格蘭芬多長桌那邊,哈利、羅恩和赫敏正熱烈討論著什麼,羅恩揮舞著手臂,表情夸張;拉文克勞長桌的學生們大多安靜地翻看著成績單,低聲交流;赫奇帕奇長桌則洋溢著一種溫和的滿足感,塞德里克•迪戈里正溫和地安慰著一個拿到P(差)的低年級學生。
各科教授開始進行簡短的學期總結並公布成績。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專注地听著,同時也留意著周圍同學的反應。
變形課︰麥格教授嚴肅地總結了整個學期的表現,強調了變形術的嚴謹性和潛在風險。她點名表揚了赫敏•格蘭杰理論扎實、實踐精準。在提到安比岡斯•理查德時,她極其短暫地停頓了一下,說︰“理查德小姐期末答題思路清晰,邏輯性有進步。”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亮了一下。成績單陸續分發,禮堂里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赫敏拿到O(優秀)時,格蘭芬多長桌爆發出歡呼;納威•隆巴頓拿到A(及格)時,他激動得差點把南瓜汁打翻;西莫•斐尼甘拿到P(差)時,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安比岡斯拿到了A,阿斯托利亞則是O。
魔咒課︰弗立維教授尖細的聲音帶著輕松愉快的語調總結了學期成果。他重點表揚了西里爾•弗立維在防護咒語上的卓越表現(O)。當提到安比岡斯時,他說︰“理查德小姐防護咒穩定性有待提高,但期末實操比練習時好很多。”安比岡斯拿到了A。成績公布後,長桌各處響起或興奮或沮喪的低語。拉文克勞的安東尼•戈德斯坦拿到E(良好),滿意地點點頭;赫奇帕奇的甦珊•博恩斯拿到O(優秀),開心地和朋友擊掌;帕瓦蒂•佩蒂爾拿到A(及格),微微松了口氣。阿斯托利亞則仍是毫無質疑的O。
魔法史︰賓斯教授用他飄忽的聲音把成績單分發完畢,禮堂里充斥著翻動羊皮紙的沙沙聲和低聲討論。赫敏拿到O(優秀)毫無懸念;羅恩拿到A(及格),喜出望外;拉文德•布朗拿到P(差),沮喪地趴在桌上。安比岡斯和阿斯托利亞則都拿到了E。
黑魔法防御術︰穆迪粗聲粗氣地總結了學期內容,反復強調警惕性和實戰能力的重要性。哈利•波特的表現得到了高度評價(O)。成績公布引發一陣騷動,格蘭芬多長桌尤其興奮。迪安•托馬斯拿到E(良好),吹了聲口哨;金妮•韋斯萊拿到O(優秀),小臉通紅;邁克爾•科納拿到A(及格),聳了聳肩。安比岡斯也是A,阿斯托利亞這門課只有E。
古代魔文︰芭布玲教授進行了學期總結。成績單分發後,學生們忙著查看自己的成績,禮堂里一片嗡嗡聲。泰瑞•布特拿到O(優秀),興奮地推了推眼鏡;帕德瑪•佩蒂爾拿到E(良好),和雙胞胎姐姐低聲交談;厄尼•麥克米蘭拿到A(及格),擦了擦額頭的汗。安比岡斯為A,阿斯托利亞優異的成績毫無懸念拿了O。
安比岡斯看著自己的成績單,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平靜的光芒。除了魔藥課,其他科目都是中等偏上(A或E),這很符合她的預期。她並不沮喪,反而有種踏實感。她偷偷嘗試凝聚守護神,一只極其黯淡、幾乎透明的銀色小鼬在她掌心上方勉強凝聚成形,堅持了十五秒左右,發出幾聲清晰的吱吱聲後才消散。比昨天又進步了一點!她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欣喜。亞瑟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抬起頭,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後又安靜地趴下。
最後是魔藥課。當斯內普黑袍翻飛的身影出現在禮堂前方時,喧鬧的禮堂瞬間安靜了不少,一股無形的寒意彌漫開來。深不見底的黑眸如同冰冷的探針掃過全場。
“魔藥課期末總評成績公布。”冰冷沙啞的聲音響起。他揮動魔杖,一張巨大的、寫滿名字和成績的羊皮紙瞬間投影在禮堂前方的牆壁上。
全場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那張決定命運的羊皮紙上。
成績公布︰
納威•隆巴頓︰D(差)納威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幾乎要把頭埋進桌子底下。
哈利•波特︰P(差)哈利緊抿著唇,羅恩在旁邊低聲安慰。
羅恩•韋斯萊︰P(差)羅恩懊惱地嘟囔了一句。
德拉科•馬爾福︰E(良好)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得意,但當他看到更高成績時,目光落在阿斯托利亞的名字上,那份得意迅速轉化為一種混合著驕傲和理所當然的欣賞。
潘西•帕金森︰A(及格)
赫敏•格蘭杰︰E(良好)赫敏緊抿著唇,對這個“良好”顯然不滿。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O(優秀)阿斯托利亞藍綠色的眼眸沉靜如水,沒有任何波瀾。
安比岡斯•理查德︰O(優秀)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溢出巨大的喜悅光芒。
其他學生成績各異︰布雷斯•扎比尼(A),西奧多•諾特(E),文森特•克拉布(P),格雷戈里•高爾(P),甦珊•博恩斯(A),漢娜•艾博(E)等等。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掃過全場,在安比岡斯身上極其短暫地停留了一瞬。他面無表情地補充道︰“期末研究報告成績已計入總評。個別報告……”他頓了頓,深不見底的黑眸銳利地掃過斯萊特林長桌的方向,“……達到了O的標準。”聲音冰冷,毫無波瀾,但這句話如同無聲的驚雷。
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嫉妒,他猛地看向安比岡斯,眼神銳利,但當他看向身邊阿斯托利亞那沉靜完美的側臉時,那份憤怒又迅速平息了,阿斯托利亞的優秀是實至名歸的。潘西低聲嗤笑,和旁邊的米里森•伯斯德交換了一個不屑的眼神。赫敏驚訝地看了安比岡斯一眼,眼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佩服?不解?禮堂里響起一陣壓抑的騷動和竊竊私語,許多目光都投向了斯萊特林長桌。
安比岡斯知道,這冰冷的O和那句“達到了O的標準”,就是他最大的、最公開的認可。她恭敬地低下頭,掩飾住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她捕捉到他目光中極其短暫掠過的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
接下來是學院杯頒獎。鄧布利多教授溫和的聲音清晰地傳遍禮堂。
“第四名,赫奇帕奇學院。”赫奇帕奇長桌傳來一陣失望的嘆息,塞德里克•迪戈里溫和地拍了拍身邊同學的肩膀。
“第三名,拉文克勞學院。”拉文克勞的學生們有些失落,佩內洛•克里瓦特輕聲安慰著低年級學生。
“第二名,”鄧布利多提高了聲音,“斯萊特林學院!”斯萊特林長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德拉科•馬爾福灰藍色的眼眸帶著驕傲,潘西興奮地拍手。阿斯托利亞藍綠色的眼眸帶著沉靜的笑意。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也亮晶晶的,為學院感到高興。
“第一名,”鄧布利多聲音洪亮,“格蘭芬多學院!”格蘭芬多長桌瞬間沸騰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幾乎掀翻屋頂!弗雷德和喬治跳上桌子歡呼,哈利、羅恩和赫敏激動地擁抱在一起。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雖然有些失望,但第二名也是不錯的成績,掌聲依舊熱烈。安比岡斯坐在長桌旁,琥珀色的眼眸看著教師席上那個黑袍翻飛的身影。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掃過沸騰的禮堂,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當他的目光掠過斯萊特林長桌時,在安比岡斯身上極其短暫地停留了一瞬。安比岡斯感覺到他的目光,心髒微微一跳,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蜷縮在她膝上打盹的亞瑟。那只銀色的貓咪舒服地咕嚕了一聲。
年終宴會結束後,學期正式結束。學生們開始興奮地收拾行李,討論著回家或留校的計劃。走廊里充滿了行李箱輪子的滾動聲和歡笑聲。窗外,寒風依舊凜冽。
安比岡斯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收拾行李。她小心地將那本斯內普送的羊皮筆記本、魔藥報告(那個醒目的O)以及幾瓶恢復藥劑放進箱子最里層。她計劃假期繼續研究魔藥,尤其是關于守護神本源恢復的課題。亞瑟蜷縮在壁爐邊的軟墊上,銀灰色的貓眼望著忙碌的主人,偶爾甩一下尾巴。
阿斯托利亞藍綠色的眼眸帶著沉靜的關切︰“安比,假期好好休息,別太拼命研究魔藥了。你的守護神……需要時間恢復。”她輕輕拍了拍安比岡斯的手。
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嗯!我知道的,利亞!你也是,假期愉快!下學期見!”她開心地擁抱了好友。亞瑟被驚動,抬起頭,懶洋洋地“喵”了一聲。
霍格沃茨特快站台上人聲鼎沸,蒸汽繚繞。列車噴吐著白色的蒸汽,發出嗚嗚的汽笛聲。寒冷刺骨的空氣讓呼出的氣息瞬間化作白霧。學生們裹緊了圍巾和斗篷,凍得鼻尖通紅,卻難掩興奮,涌向列車。阿斯托利亞和安比岡斯告別。
“假期愉快,安比。”阿斯托利亞藍綠色的眼眸帶著沉靜的祝福。
“你也是,利亞!下學期見!”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她再次擁抱了好友。亞瑟被她小心地抱在懷里,溫順地窩著,銀灰色的貓眼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喧鬧的人群和寒冷的空氣。
安比岡斯抱著亞瑟,隨著人流走向列車。她琥珀色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望向地窖辦公室的方向。斯內普黑袍的身影恰好出現在站台入口附近的走廊盡頭,深不見底的黑眸如同冰冷的探針掃過喧鬧的學生,在她身上極其短暫地停留了一瞬。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帶著一絲燦爛而自信的微笑,無聲地用口型說︰“再見,教授。下學期見。”她沒有停留,抱著亞瑟,轉身匯入涌向列車的人流。亞瑟在她懷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銀灰色的貓眼最後掃了一眼那個黑袍身影的方向。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地盯著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蠟黃的臉上肌肉極其輕微地繃緊了一下。他極其僵硬地轉身,黑袍翻滾,大步流星地走向地窖深處。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噴吐著濃重的蒸汽,緩緩駛離站台,載著興奮的學生們駛向假期。安比岡斯坐在車窗邊,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覆蓋著皚皚白雪的甦格蘭高地,在冬日蒼白的陽光下閃爍著銀光。她輕輕撫摸著懷中那本古老的羊皮筆記本,指尖劃過封面上凌厲的字跡。亞瑟蜷縮在她腿上,發出滿足的咕嚕聲,銀灰色的貓眼已經完全閉上,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她知道,這個寒冷的假期,她不會停止腳步。為了魔藥,為了恢復守護神,更為了……那個在地窖深處、冰霜之下,第一次向她展露出一絲柔軟的人。
而在地窖辦公室的窗前,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望著列車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難辨。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緊握的拳頭極其輕微地松開了。壁爐的火光在他臉上跳躍,投下明明滅滅的陰影。冰霜的壁壘已然裂開,暖流悄然涌動。假期,或許是一個短暫的喘息,但更可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他知道,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他深不見底的黑眸重新望向桌上一份關于“守護神本源修復”的艱深文獻,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書頁。下學期……他緊抿的薄唇,似乎極其輕微地……抿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