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與他的小田鼠

第五十八章 返校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咖啡計劃員 本章︰第五十八章 返校

    霍格沃茨城堡的大禮堂被臨時布置成了家長會的會場。高高的穹頂下,四大學院的旗幟靜靜垂掛。長桌被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齊的座椅,面向著教師席。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羊皮紙的氣息以及一種屬于成年人的、略帶拘謹的沉穩氛圍。家長們三三兩兩地步入會場,低聲寒暄。

    安比岡斯跟在父母身後,踏入這熟悉又陌生的會場。她穿著一身嶄新的墨綠色長袍,頭發仔細梳理過,臉上帶著大病初愈後的紅潤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琥珀色的眼眸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她很少有機會看到如此多成年巫師齊聚霍格沃茨。

    理查德一家正沿著通往大禮堂的走廊前行。走廊里人來人往,氣氛略顯嘈雜。就在他們即將走到一個拐角時,迎面走來一行人。

    為首的男人身材高瘦,鉑金色的長發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面容英俊卻帶著一種刻骨的冷漠和高傲。他穿著一身剪裁極其考究、泛著銀灰色光澤的昂貴長袍,手持一根瓖嵌著巨大蛇頭寶石的黑檀木魔杖,步伐沉穩有力,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和冰冷的氣場。正是盧修斯•馬爾福。他的身旁,跟著一臉矜持傲慢的德拉,以及一位衣著考究的隨從。

    安比岡斯的呼吸瞬間一窒,心髒在胸腔里狂跳起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琥珀色的眼眸瞬間睜大,里面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崇拜與敬畏。她一直視盧修斯•馬爾福為純血統的標桿,斯萊特林真正的領袖——優雅、強大、手腕高超。

    德拉科敏銳地捕捉到了安比岡斯那毫不掩飾的、灼熱的目光——那目光正牢牢鎖定在他的父親身上。德拉科的嘴角立刻勾起一絲慣有的、帶著嘲諷的弧度。

    “哼,”德拉科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附近的人听到,帶著一絲刻薄的調侃,“理查德,看來挪威的冰天雪地也沒能凍住你那……熱切的目光啊?怎麼?看到真正的斯萊特林領袖,激動得連路都不會走了?還是說,凍僵的腦子還沒化開?”他灰藍色的眼眸掃過安比岡斯瞬間漲紅的臉頰,語氣帶著戲謔。

    安比岡斯的臉頰瞬間滾燙,她感到一陣難堪,但那份對盧修斯的崇拜讓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毫不示弱地揚起下巴,反唇相譏︰

    “呵,馬爾福,看來霍格沃茨的假期也沒能教會你什麼叫真正的‘風度’?還是說,馬爾福家的‘風度’就是像地精一樣在走廊里對同學冷嘲熱諷,順便展示你那……嗯……‘凍僵’的幽默感?”她的聲音清脆,帶著一絲反擊的鋒芒,嘴角勾起一個略帶挑釁的弧度,“我腦子化沒化開不知道,倒是你,德拉科,是不是被溫室里的花燻得連基本的禮貌都忘了?需要我提醒你,走廊是用來走路的,不是用來展示你那貧瘠的……詞匯量的嗎?”

    德拉科臉上的嘲諷瞬間凝固,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慍怒和一絲被戳中的尷尬。他正要開口反擊——

    就在這時,盧修斯低沉而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德拉科。”他的目光甚至沒有離開前方,只是微微側頭,聲音不高,卻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在空氣中,“注意你的言辭。在霍格沃茨,馬爾福家族需要保持應有的……風度。”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力。

    德拉科臉上的慍怒瞬間被壓下,他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甘,但還是順從地微微低下頭︰“是,父親。”他不再看安比岡斯,但嘴角依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誚,低聲嘟囔了一句︰“伶牙俐齒的雪貂……”

    安比岡斯也閉上了嘴,臉頰依舊滾燙。她感激地,或者說,更加崇拜地看了一眼盧修斯那挺拔而冰冷的側影。他維護了風度,也……間接制止了這場爭吵?這份認知讓她心中的崇拜更加強烈。同時,她也沒錯過德拉科那句“伶牙俐齒的雪貂”,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仿佛在說︰“哼,承讓!”

    盧修斯的目光極其短暫地掃過理查德夫婦,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姿態依舊帶著居高臨下的疏離︰“理查德先生,夫人。”隨即不再停留,帶著德拉科和隨從,邁著沉穩的步伐,繼續前行,黑袍下擺翻滾,如同流動的銀灰色冰川。

    安比岡斯站在原地,目送著那個高大、冰冷、散發著強大氣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心髒還在劇烈地跳動著。臉頰依舊滾燙,但琥珀色的眼眸中,那份崇拜的光芒卻更加明亮了,同時還有一絲……成功反擊德拉科的得意?

    “安比?”母親艾米麗亞輕輕踫了踫她的手臂,聲音帶著一絲關切和提醒。安比岡斯回過神,跟著父母繼續走向大禮堂。

    進入大禮堂,理查德一家在斯萊特林區域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下。安比岡斯注意到阿斯托利亞和她的父母以及姐姐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也坐在不遠處。阿斯托利亞也看到了她,隔著人群,對她露出了一個溫柔而安撫的微笑,藍綠色的眼眸中帶著關切。安比岡斯心中一暖,也回了一個微笑。

    格林格拉斯先生和夫人也看到了理查德夫婦,雙方隔著幾排座位,禮貌地點頭致意。格林格拉斯先生是一位氣質儒雅、眼神溫和的中年巫師,格林格拉斯夫人則顯得嫻靜端莊。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則帶著一絲斯萊特林式的矜持微笑。

    德拉科和盧修斯坐在前排。德拉科似乎也注意到了阿斯托利亞的目光,他灰藍色的眼眸轉向她,嘴角勾起一個比剛才真誠得多的弧度,帶著一絲少年氣的得意。阿斯托利亞則回以一個禮貌而疏離的淺笑。

    鄧布利多教授站在教師席前,半月形眼鏡後的藍眼楮閃爍著溫和而睿智的光芒。他首先歡迎了各位家長,簡單介紹了新學年的展望,然後進入了家長會的核心環節——各科教授點評學生表現。

    魔咒學的弗立維教授用他尖細的聲音熱情洋溢地表揚了赫敏•格蘭杰在魔咒創新上的天賦︰“格蘭杰小姐對‘無聲咒’原理的獨特見解令人印象深刻!”,也肯定了納威•隆巴頓在克服困難後展現的顯著進步︰“隆巴頓先生在防護性魔咒上的穩定性有了質的飛躍!”。他還提到了德拉科•馬爾福在精準施法上的優勢︰“馬爾福先生對魔咒軌跡的控制相當精準。”

    而變形術的麥格教授則嚴肅而精準地點評了這門課的難點︰“將情感注入變形過程是高級變形術的關鍵,也是最難掌握的環節。”她高度贊揚了哈利•波特在實踐變形中展現的出色天賦和應變能力︰“波特先生能將理論轉化為實踐的速度令人驚訝,尤其是在面對壓力時。”但也指出了其紀律性的不足︰“然而,嚴格遵守安全規程是變形術的基石。”她也肯定了帕瓦蒂•佩蒂爾在理論理解上的扎實。

    斯普勞特教授(草藥學)︰聲音溫和而充滿熱情。她重點表揚了納威•隆巴頓在草藥學上展現的非凡天賦和與植物的親和力︰“隆巴頓先生擁有成為杰出草藥學家的潛質,他對植物的理解和耐心是天賦的禮物!”也提到了漢娜•艾博的細心照料︰“艾博小姐對溫室植物的照料無微不至。”和安比岡斯在識別稀有草藥特性上的敏銳觀察力︰“理查德小姐對月光草魔力波動的感知非常敏銳。”

    賓斯教授(魔法史)用他單調乏味的聲音列舉了幾個在OWLs考試中取得優異成績的學生名字,包括赫敏•格蘭杰和泰瑞•布特,強調了對歷史事件精確記憶的重要性。

    佔卜學的特里勞妮教授︰用她那飄忽不定的聲音神秘兮兮地提到了幾個“天目”特別明亮的學生,包括拉文德•布朗,並暗示了某些“不詳的預兆”︰“水晶球中彌漫的迷霧……預示著……動蕩……在東方……”引得部分家長不安地交換眼神。

    輪到斯內普教授時,整個禮堂的氣氛似乎都冷了幾分。

    斯內普如同從陰影中浮現的幽靈,緩緩走到台前。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冷漠地掃視全場,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緊抿的薄唇透著一貫的冰冷和疏離。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如同冰冷的蛇鱗摩擦,清晰地回蕩在禮堂中︰

    “魔藥學。”他開口,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這是一門需要精確、耐心、對材料本質深刻理解以及……絕對專注的學科。任何愚蠢的分心或自以為是的‘靈感’,都可能釀成災難。”

    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掃過斯萊特林區域,目光似乎極其短暫地在安比岡斯身上停留了一瞬,快得如同錯覺。“在上一學年,”他繼續道,“斯萊特林學院在魔藥學上……整體表現尚可。”他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OWLs考試成績。”他拿出一卷羊皮紙,聲音冰冷地念道︰“格林格拉斯小姐(A.Greengrass)。”他頓了頓,“‘Outstanding’(O)。”

    禮堂里響起一陣輕微的贊嘆聲,尤其是斯萊特林區域。格林格拉斯夫婦臉上露出欣慰而驕傲的笑容。阿斯托利亞則微微低下頭,臉上帶著一絲謙遜的紅暈,但藍綠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德拉科也看向阿斯托利亞,灰藍色的眼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斯內普的目光再次掃過羊皮紙,聲音依舊冰冷無波︰“理查德小姐(A.Richard)。”他再次停頓了一下,深不見底的黑眸似乎再次極其短暫地掃過安比岡斯的方向,“‘Exceeds Expectations’(E)。”

    安比岡斯的心微微一沉。E……只是良好,離阿斯托利亞的O還差一級。雖然她知道阿斯托利亞在魔藥學上極其刻苦,但听到自己的成績緊隨其後被念出,還是感到一絲失落。她下意識地攥緊了長袍的下擺。

    斯內普開始點評,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解剖刀︰格林格拉斯小姐︰“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嚴謹性、精確性和穩定性。她的成功並非源于天賦異稟,而是源于日復一日的刻苦鑽研、對步驟的絕對遵循以及對細節的極致追求。她證明了,在魔藥學領域,勤奮與專注是通往卓越的基石。”他的評價罕見地正面,雖然語氣依舊冰冷,但“無與倫比”、“極致追求”等詞,無疑是對阿斯托利亞刻苦精神的高度肯定。

    理查德小姐︰“……”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似乎再次瞥了她一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在理解魔藥原理和材料特性上,展現出敏銳的直覺和一定的天賦。在某些復雜藥劑的調制過程中,偶爾能捕捉到……靈光一閃的瞬間。”他話鋒一轉,語氣陡然嚴厲,“然而!這種天賦被嚴重的隨意性、對基礎步驟的輕視以及……不必要的個人情感干擾所拖累!導致操作穩定性極差,理論深度不足,應對突發狀況的能力更是……令人失望。結論︰潛力尚存,但遠未達到其應有的水平。若不能摒棄干擾,專注于魔藥本身,終將歸于平庸。”

    “不必要的個人情感干擾”……這幾個字像針一樣刺入安比岡斯的心,她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他……他是在暗示什麼嗎?是因為她……因為他嗎?一股混合著難堪、羞憤和被戳中心事的刺痛感涌上心頭。她緊緊咬著下唇,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斯內普點評完畢,不再多言,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回了教師席的陰影中。

    家長會結束後,家長們紛紛起身,開始自由交談。格林格拉斯夫婦帶著阿斯托利亞和達芙妮走向理查德一家。

    “理查德先生,理查德夫人,安比岡斯,”格林格拉斯先生溫和地打招呼,“很高興看到安比岡斯平安歸來。”

    “格林格拉斯先生,夫人,達芙妮,利亞。”艾米麗亞微笑著回應。埃德加也點頭致意。

    格林格拉斯夫人關切地看著安比岡斯︰“安比,身體恢復得還好嗎?挪威的旅程听起來很辛苦。”

    “謝謝您的關心,格林格拉斯夫人,我已經完全康復了。”安比岡斯禮貌地回答,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臉頰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

    “利亞的魔藥學成績真是令人驕傲!”艾米麗亞由衷地稱贊道,“斯內普教授的評價很高呢!”

    格林格拉斯夫婦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格林格拉斯夫人溫柔地看著女兒︰“利亞確實付出了很多努力。她總是最晚離開圖書館的那個。”

    阿斯托利亞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理查德夫人,媽媽。”她隨即看向安比岡斯,藍綠色的眼眸中帶著真誠的鼓勵和關切,“安比,你的成績也很棒,E級已經很好了!而且斯內普教授也說了你有天賦呢。”她輕輕握住安比岡斯的手,傳遞著溫暖的支持。

    安比岡斯感受到好友的安慰,心中一暖,勉強笑了笑︰“謝謝你,利亞。”但斯內普那句“不必要的個人情感干擾”依舊在她耳邊回響。

    這時,盧修斯帶著德拉科也走了過來。德拉科跟在父親身後,臉上帶著一絲矜持的傲慢,但目光在掃過阿斯托利亞時,明顯柔和了許多。

    “格林格拉斯先生,夫人。”盧修斯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慣有的傲慢,但姿態依舊保持著禮節性的優雅,“達芙妮小姐,阿斯托利亞小姐。”他的目光在阿斯托利亞身上停留了一瞬,“恭喜阿斯托利亞小姐取得優異的成績。馬爾福家族欣賞勤奮與專注的品質。”他難得地表達了明確的贊賞。

    “謝謝您,馬爾福先生。”格林格拉斯先生禮貌回應,格林格拉斯夫人和達芙妮也微微頷首。阿斯托利亞則回以一個得體的微笑︰“謝謝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的目光隨即轉向理查德夫婦,微微頷首︰“理查德先生,夫人。”他的目光極其短暫地掃過安比岡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只是看到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德拉科。”他的語氣帶著命令。

    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眸看向安比岡斯,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一絲殘余的嘲諷︰“理查德。”語氣平淡,听不出什麼情緒。

    安比岡斯臉頰微熱,低聲回應︰“馬爾福先生,德拉科。”

    盧修斯不再停留,對格林格拉斯夫婦再次頷首,便帶著德拉科轉身離開。德拉科在離開前,目光再次掃過阿斯托利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邀約意味?阿斯托利亞則回以一個平靜的微笑。

    看著馬爾福父子離開的背影,安比岡斯心中五味雜陳。對盧修斯的崇拜依舊熾熱,但德拉科的嘲諷和斯內普冰冷的評價讓她心頭蒙上陰影。同時,阿斯托利亞的關心和優秀又讓她感到溫暖和一絲……微弱的競爭意識?

    “安比,”父親埃德加沉穩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他深邃的琥珀色眼眸看著她,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剛才……斯內普教授的評價,不必過于介懷。E級已經是很好的成績。魔藥學本就深奧,需要時間和經驗積累。”

    艾米麗亞也溫柔地攬住女兒的肩膀︰“是啊,安比。利亞在魔藥學上確實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努力,但你也有你的長處。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方向,發揮你的天賦,同時……也要學會專注。”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暗示。

    安比岡斯點點頭,心中那份失落感和刺痛並未完全消散,但父母的安慰讓她好受了一些。她看向阿斯托利亞,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對好友刻苦精神的欽佩,也有一絲不服輸的倔強。“嗯,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告別父母後,安比岡斯拖著行李箱,穿過9?站台的牆壁。熟悉的喧囂和蒸汽火車的轟鳴瞬間將她包圍。站台上人聲鼎沸,充滿了小巫師的喧鬧、貓頭鷹的叫聲和離別的叮囑。

    安比岡斯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尋著。很快,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淺金色長發——阿斯托利亞正站在不遠處,也在四處張望。

    “利亞!”安比岡斯興奮地喊道,聲音帶著重逢的雀躍,拖著行李箱快步跑了過去。

    “安比!”阿斯托利亞也看到了她,藍綠色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幾乎是飛奔著迎了上來!

    兩人在站台中央緊緊擁抱在一起!安比岡斯甚至抱著阿斯托利亞開心地轉了個圈!她們的笑聲清脆悅耳,充滿了久別重逢的喜悅。

    “梅林啊!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阿斯托利亞松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仔細端詳,藍綠色的眼眸中充滿了關切和喜悅,“氣色好多了!快讓我看看!挪威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快跟我說說!”她的聲音如同連珠炮,充滿了急切和關心。

    安比岡斯看著好友關切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感動。她拉著阿斯托利亞的手,興奮地說︰“走!上車再說!我拍了好多照片!有冰川!有極光!還有可愛的小木屋!我慢慢講給你听!”

    兩人找到一間空包廂坐下。安比岡斯迫不及待地拿出相機和日記本,眉飛色舞地講述著挪威的壯麗冰川、夢幻極光、住在溫暖小木屋的有趣經歷。阿斯托利亞微笑著傾听,不時發出驚嘆,藍綠色的眼眸中充滿了向往和真誠的喜悅。她緊緊挨著安比岡斯,分享著她的興奮。

    “太美了!安比!這些照片簡直像仙境!”阿斯托利亞翻看著照片,由衷地贊嘆,“真羨慕你能有這樣的經歷!雖然听起來就很辛苦……”她關切地看向安比岡斯。

    “是有點累,但是值得!”安比岡斯用力點頭,琥珀色的眼眸閃閃發亮,“利亞,你知道嗎?站在冰川腳下,感覺自己特別渺小,但是又覺得特別……震撼!那種感覺……”她努力尋找著詞匯來形容。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拉開,德拉科帶著克拉布和高爾出現在門口。

    “格林格拉斯,理查德。”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眸掃過包廂,目光在阿斯托利亞身上停留片刻,然後落在安比岡斯身上,嘴角勾起一絲慣有的、帶著挑釁的弧度,“喲,這不是剛從北極回來的理查德嗎?怎麼樣?挪威的雪好吃嗎?還是說,你光顧著對著冰川發呆,忘了帶腦子回來了?”他語氣刻薄,帶著明顯的嘲諷。

    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間亮起戰斗的光芒,她放下照片,毫不客氣地回敬道︰“呵,馬爾福,看來你暑假除了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頭發,就沒干點別的?腦子?我看你更需要擔心你那被發膠糊住的腦子吧?挪威的雪再冷,也比不上你那張嘴吐出來的冰碴子!怎麼?嫉妒我能去探險,而你只能在家數金加隆?”她語速飛快,帶著犀利的反擊和一絲得意。

    德拉科被噎了一下,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惱怒︰“探險?跟著那個老蝙蝠去冰天雪地挖草也叫探險?我看你是凍傻了!就你那點可憐的魔藥成績,去了也是浪費斯內普教授的時間!”他試圖用成績打擊她。

    安比岡斯毫不示弱,立刻反擊︰“總比某些人連‘探險’的機會都沒有強!魔藥成績?至少我沒把坩堝炸成煙花!你呢?德拉科?上次的腫脹藥水是不是讓你親愛的克拉布腫得像只氣球了?還是說,你只擅長用你爸爸的錢買掃帚?”她精準地戳向德拉科的痛處。

    德拉科的臉瞬間漲紅,灰藍色的眼眸中怒火更盛︰“你……!”

    “德拉科!”阿斯托利亞適時開口,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打斷力,藍綠色的眼眸平靜地看著他,“我們正在看安比拍的照片呢。挪威的冰川和極光真的很壯觀。”她將一張極光照片推向德拉科的方向,巧妙地轉移了話題,“你暑假的魁地奇訓練怎麼樣?听說光輪2001的性能提升了不少?”

    德拉科被阿斯托利亞打斷,又看到她遞過來的照片,臉上的怒色稍微收斂了一些,但依舊帶著不爽。他瞥了一眼照片,沒什麼興趣,灰藍色的眼眸再次看向阿斯托利亞︰“……還行。2001的速度和穩定性確實比2000好。開學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選拔……”

    他試圖將話題引向魁地奇,但阿斯托利亞只是禮貌地听著,並未表現出太大興趣。德拉科覺得無趣,又瞥了一眼正對他挑釁地挑眉的安比岡斯,冷哼一聲︰“哼!掃興!”他丟下一句,帶著跟班悻悻地離開了包廂。

    德拉科離開後,車廂氣氛恢復輕松。安比岡斯和阿斯托利亞相視一笑,安比岡斯甚至得意地做了個鬼臉。“哼,想佔我便宜?沒門!”她小聲嘟囔道。阿斯托利亞無奈地搖搖頭,但藍綠色的眼眸中帶著笑意︰“你呀,每次都要跟他吵。”兩人繼續開心地分享照片和趣事。安比岡斯甚至拿出在挪威買的小紀念品︰一枚小巧的雪花形狀胸針送給阿斯托利亞,兩人又開心地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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