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菲心頭一緊，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已經開始發暈。
她歪倒在茶幾上，眼角瞥見那杯水，心里猛地一沉。
那水里，被下了藥。
“為什麼……”她嘴唇發抖，“為什麼這樣對我？”
陳露伸手，輕輕擦過她臉上的淚。
“真美。”
還是那副溫柔又虛偽的樣子。
郁菲看著就想吐，干脆閉上了眼。
“你想走？行啊，但得先破了身。我已經對你夠仁義了。”
“就這樣吧，咱們兩清。”
話音剛落，陳露掐滅煙頭，拿起手機低聲吩咐︰“把人帶走。”
“伺候好趙爺，錢就歸你。不挺好嗎？”
她頓了頓，輕笑一聲︰“就看你能不能活到天亮了。”
郁菲被人架起來，身體燙得厲害，止不住地發抖。
“你就沒想過，傅硯清知道了會怎麼樣？”
她拼盡力氣喊。
陳露笑了。
“郁菲，你還真當自己藏得密不透風？”
“你根本沒見過傅硯清本人。要不是我幫你遮著，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在雅瀾安安穩穩待這麼久？”
“現在，該你還人情了。”
郁菲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陳露揮了揮手。
兩個男人上來，架著她往外走。
她燒得厲害，腿軟得踩不了地，全靠別人拖著。
心早就涼透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一點點滲出來。
可她的眼神，卻透出一股不要命的狠勁。
大不了，一起死。
還是那個包間，她被扔進沙發里。
郁菲睜著眼，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冷汗和淚水混在一起。
她清楚得很，此刻肯定有好幾個人躲在暗處看著她。
趙霖看見郁菲這副模樣，一句話沒說，直接沖上來扯掉了她的衣服。
郁菲哭得撕心裂肺。
“滾開！”
啪——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
白淨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賤貨！”
他對女人向來沒什麼耐性。
見郁菲還敢反抗，他抬手又是一巴掌。
鮮紅的掌印蓋滿了郁菲的小臉。
反倒刺激得他更加興奮。
郁菲的臉早已麻木，腫得發燙，眼里布滿血絲。
與其被這麼糟蹋，還不如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趙霖一張臭嘴湊近她臉時，她猛地抬頭撞過去。
後腦“砰”地磕在茶幾上，煙灰缸當場碎裂。
她抓起一塊玻璃片，狠狠抵在脖子上，聲音顫抖︰“都別動！誰敢上前，我立刻動手！”
趙霖捂著額頭，額頭滲出血絲。
從沒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
“給我把她拿下！”
幾個手下立刻圍了上來。
郁菲踉蹌後退，直到後背撞上冰涼的牆，心口一沉。
她只能把玻璃片又往脖子上壓了壓，心跳快得發慌。
碎片劃過郁菲嬌嫩的肌膚，鮮血緩緩往外滲出。
在場這些人，哪個不是見過血的？
趙霖卻抬手示意手下停下。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冷笑出聲。
“小丫頭，頭一回尋死吧？知道割脖子有多疼嗎？那可不是痛一下就完了。”
“你這種人，根本狠不下心。一刀下去，動脈沒斷，人也死不掉，疼得在地上打滾，不如我教你怎麼割才痛快？”
他說著，朝她逼近一步。
郁菲嚇得渾身一顫。
“別過來！再過來，我真的割了！今天我死在這兒，傅硯清絕對不會輕饒你們的！”
听到“傅硯清”三個字，趙霖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你還敢拿傅硯清來壓我？”
話音未落，他怒吼一聲，一腳踹翻茶幾。
玻璃碴子四濺，有幾片劃過郁菲的小腿。
怎麼辦？
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
掌心里全是血，但她感覺不到痛。
她死死攥著玻璃片，閉上眼，咬牙往脖子狠狠劃去。
哪怕死，她也絕不能當個任人宰割的玩物！
趙霖站在原地，冷冷看著她。
他根本不信她敢真動手。
就算她死了，又怎樣？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他想要，隨時都能再抓一個。
砰！
包廂的門猛地被踹開，響聲震得人耳朵發麻。
郁菲臉色白得像紙，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抬頭，看見一個熟悉身影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