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這些孤兒沒人管,全都是一片好心。”科曼否認杜瓦爾將軍的無端猜測,只要德國人別搞什麼全民皆兵的游擊戰,什麼都不會發生。
那麼青年師帶著孤兒行軍,就是可憐遭到戰爭波及的戰爭遺孤。
當然要是德國人連自己國家的孩子都不在乎,那他也沒有必要在乎了,一切責任全在德方,法國已經仁至義盡。
在戰爭時期,為了勝利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原諒的,他也是為了這一場傷害歐洲各國的早點結束,他有什麼錯?
把行軍帳篷搭好,晚餐並不豐盛,用熱水把炒面沖開就行了。
有賴于科曼前世的年齡正在朝著四十老登邁進,在他七八歲的時候也就是九十年代中期,條件還比較一般,在奶奶那住著的時候,還吃過志願軍同款炒面,就是把面粉撒點鹽、倒點油炒熟的面粉。
既然深入德國境內,為了以防萬一,誰都不敢保證戰時的運輸線一定會通暢,科曼就把炒面推廣到了青年師,萬一呢?
味道不算太差,也能夠補充不少能量,反正對于已經饑寒交迫的孤兒來講,他們也不能指望更好的待遇。
“這軍民魚水情不就來了麼?要不是天黑了,應該趕緊把法新社的隨軍記者叫來。”
科曼輕吹了一下炒面,咕嚕嚕的喝了一口,味道其實還行,至少他是沒問題,帳篷當中的溫度不算暖和,但對他還算處在可以接受的範疇之內。
從前進山區采伐的時候,科曼也不是在零下二十度的氣溫當中縮脖過,這個天氣真不算太冷,頂多有點涼,不是還有帳篷麼?
“搶修完道路,煙草就可以暫時存放在薩爾,這里就是我們的基地。”馬丁有樣學樣吹了一口炒面,準備嘗試一下怪異的食物。
阿蘭就沒有這麼勇于探索,他在吃炒飯,法國是吃大米的,只不過並非主流。
主要是法屬印支殖民地供應,在早期大米這種東西在法國不算主糧,而是被民間很多人歸為水果類,在一戰漫長的戰壕戰時期,很多法軍士兵吃完大米,直接往戰壕外面一扔。
這種行為很快被德軍發現,白乎乎的米粒灑在戰壕上面,德軍以此來判斷這條戰壕是否存在守軍,甚至後來變成了狙擊手的描點。
一名戰友從外面鑽進帳篷道,“那些德國小孩都把炒面吃完了,看樣子都還能接受。”
“誰說小孩的心理不夠強大的?”科曼帶著笑容評價道,“這不是挺好,能吃能喝的。不過要盯緊點,除非這些孤兒襲擊我軍官兵,不然的話要是發現誰對這些孩子下手,我們的性質可是憲兵部隊,知法犯法會面臨什麼處罰,想明白這個問題再做事。”
“要是出現對小孩侵犯的事情,除了槍斃沒有其他的可能性。”馬丁在意大利的期間,因為科曼丟下爛攤子跑到甦聯,可是好好的在距離上帝最近的地方,觀賞了一下宗教團體的真面目,梵蒂岡不過是藏污納垢之所罷了。
乃至于听出了科曼的警告之後,給出了更加嚴厲的表態,顯然經過調查了天主教之後,馬丁出現了某種應激障礙。
“告訴其他兄弟部隊,對于孤兒進行集中管理。”阿蘭決定說點實際的東西,“兩小時換崗一次,一定要注意休息。明天讓隨軍記者拍攝青年師對戰爭遺孤的保護。暫時就這些。”
科曼還是相信法新社的能力足夠強,可以找到寥寥無幾的建築前面,法軍進行清理的角度,把絕大多數殘垣斷壁排除在鏡頭之外,同時粉碎了法軍炮擊對薩爾的巨大破壞,又能夠體現法軍進入城區之後迅速恢復秩序的努力。
能夠拍攝法軍士兵和當地居民搶修道路,保證不讓不遠處端著槍指著德國居民的法軍士兵,不在鏡頭中出現,軍民魚水情這不就來了?
科曼還是第一次在戰區睡覺,一時半會沒有睡著,直到帳篷中出現了鼾聲,他更睡不著了……
但就算如此,小伙睡涼炕的年齡,科曼仍然只用少量的睡眠就能夠保證第二天的神采奕奕,而且鍵道修為再次提升。
隔了一天,科曼雖然稱不上神采奕奕,但精神狀態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和戰友們歸隊,和被征召的薩爾德國居民投入到道路修復工作當中。
“德國在戰爭當中出現大量傷亡,未來十年左右,會呈現女多男少的階段。”科曼把目光從正在揮汗如雨,實踐著勞動最快樂的修路大軍收回來,“這是一個非常良好的環境,我們可以從這上面努努力。”
“把在巴黎的操作在德國再來一遍?”阿蘭也是科曼點火就跑的受害者,科曼自己跑了,都是他在巴黎跟進後續。
現在一听科曼的口風,一下子就想到了對方是不是要把在巴黎的舊事重來一遍,只是反問道,“德國還在戰亂當中,哪有閑心看報紙。”
“那只不過是惡心一下法國男人,讓他們把那部分和德國人睡覺的女人切割出來,根本證明不了什麼。”
女權,或者說是婦女運動剛開始都是打著比較不激進的名義爭取合法權益,當然也不是沒有特殊情況,比如英法的白羽毛運動。
現在科曼準備卡一個BUG,當前有利的條件有這麼幾個,男女同工同酬在歐洲從來沒有實現過,哪怕是共和制度已經確立了很長時間的法國,法國女人工資也不到男人的百分之五十,德國肯定比法國保留更多的封建余毒,這個比例只會更低。
第二個條件是,和法國男女比例大體一致不同,德國男人損失的比例不比甦聯小多少,二十歲左右的男女比例是一百比一百三。
這都是理論數據,因為德國還存在大量似乎是還活著,實際上只存在于戰俘營當中的男人,真正的男女比例只會更加懸殊。
雖然科曼已經有了武裝黨衛隊成員的計劃,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尤其是他沒有一個對這個群體很有影響力的人選控制在手中。
總不能把希姆萊俘虜了吧,他記得希姆萊直接自殺了,而且希姆萊作為黨衛隊最高領袖,根本活不下來,一定是最終解決方案的下場。
所以他必須同時使用兩套方案,雙管齊下確保薩爾公投出現對法國有利的結果,他要在注定有很多孤獨終老的德國龍騎兵身上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