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驚魂夜

第512章 五行之墓初探秘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老寶子 本章︰第512章 五行之墓初探秘

    李寶的指甲縫里還嵌著細砂,剛才被砂流托著浮出的瞬間,那些金燦燦的顆粒像活物般從他指縫鑽進去,此刻正隨著他的動作簌簌往下掉。

    他蹲在石門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虎紋凸起的稜角,喉嚨發緊——方才還能要人性命的流沙,此刻竟溫順得像被抽走了魂,在石門下方堆成兩座小丘,連白虎眼楮里滲出的砂流都緩了下來,像兩根被掐住的金線。

    “這砂...比我在河南見過的‘天落沙’還邪乎。”錢一多跪坐在他旁邊,正用袖口擦臉上的血痕,混著砂粒的血珠在布面上暈開,像朵開敗的紅梅。

    他從褲兜里摸出個放大鏡,捏起顆砂粒湊到眼前,“看見沒?每顆砂都是菱形的,邊角比刀刃還利。老輩兒說‘流沙噬骨’,不是夸張——這玩意兒在墓頂堆個三五米厚,人往上一踩,砂粒順著衣縫鑽到肉里,越掙扎陷得越深,最後能把人磨成白骨。”

    施麗婭蹲在他們身後,手里還攥著剛才拉人的麻繩。

    她的白襯衫前襟沾了大片砂漬,發梢滴著冷汗,卻顧不上擦,只盯著錢一多手里的砂粒︰“可剛才...它們怎麼自己讓開了?”

    “袁天罡的局。”張遠山不知何時走到石門另一側,他的道袍下擺全是砂,手里還捏著半張沒燒完的黃符。

    符紙邊緣焦黑,卻仍有細碎的金光在符紋里流轉,“我燒符那會兒,砂粒退開的方向和符火走向一模一樣。你們看這石門——”他抬手叩了叩門中央的白虎,“虎屬金,金主斂藏。剛才砂流轉向,是應了‘金氣引煞’的局。”

    李寶的後頸還在疼,剛才撞在砂層里的硬東西應該是塊碎石,此刻正硌得他肩胛骨生疼。

    他摸出虎符碎片,青銅表面的刻字在砂塵里泛著冷光,突然想起老教授臨終前拽著他手腕說的話︰“小...小李,乾陵的防盜不是機關,是...是人心。”他盯著石門上“過砂者生”四個篆字,喉結動了動︰“所以這層流沙不是要殺人,是...是試人心?”

    “試的是信不信。”錢一多把放大鏡收進兜里,突然笑了一聲,只是那笑里帶著幾分苦澀,“我爺當年盜過唐代大墓,說最狠的防盜不是弩箭毒煙,是讓盜墓的自己把命填進去。你看這砂層——要是我們剛才慌了,拼命往上爬,砂粒早把咱們的肉磨穿了;可要是信這局,跟著砂流走...”他抬起手,指節在石門上敲出悶響,“袁天罡等的就是敢信他的人。”

    施麗婭突然打了個寒顫。

    她伸手摸向石門上的白虎眼楮,指尖剛踫到砂流,那些細砂竟像避開燙鐵般“刷”地退開,在她掌心留下個月牙形的空白。

    “那現在怎麼辦?”她的聲音發顫,“這石門看著封得死,總不能用炸藥吧?”

    李寶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站起身,砂粒順著褲管往下落,在腳邊堆成小堆。

    “老錢,一般處理這種流沙墓,你們...不,考古隊會怎麼做?”話出口他就後悔了——錢一多從前是盜墓的,現在雖金盆洗手跟了他,可“處理流沙墓”這種話,到底還是戳了人家舊疤。

    錢一多卻沒生氣。

    他蹲下來,用手扒拉著腳邊的砂堆,指縫里漏下的砂在地面畫出道金線︰“常規辦法是搭木架,用木板把砂層壓死,再慢慢掏。可這砂層少說有五米厚,咱們帶的木料不夠;要不就灌糯米漿,把砂凝成塊——”他突然抬頭,眼里閃過一絲狠厲,“但當年我師哥在昭陵這麼干過,結果糯米漿引來了尸,把他的手啃得只剩骨頭。”

    施麗婭的臉刷地白了。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後腰撞在張遠山的羅盤上。

    張遠山伸手扶住她,羅盤上的磁針突然劇烈晃動起來,“當啷”一聲撞在銅框上。

    “等等。”他眯起眼,盯著瘋狂旋轉的磁針,“袁天罡和李淳風的墓局,從來不會把死局做到底。這流沙能開,說明有對應的閉砂機關——”他突然轉身,目光掃過他們剛才掉下來的方台,“說不定機關不在墓里,在墓外!”

    李寶的呼吸驟然一滯。

    他順著張遠山的目光看過去——那方台是用整塊青石雕成的,台面刻著二十八星宿圖,邊緣還雕著纏枝牡丹紋,剛才他們掉下來時,台面上的砂已經被沖開,露出大片斑駁的石面。

    “你是說...機關在方台上?”

    “袁天罡最擅借勢。”張遠山捏著羅盤往方台走,道袍下擺掃過砂堆,“當年他給武則天看風水,用的是‘星斗鎖龍’局,把機關藏在明處。這方台看著是引路的,說不定藏著閉砂的鑰匙。”

    錢一多“騰”地站起來,拍了拍褲腿的砂︰“我去看看。”他走得急,鞋跟踢到塊碎石,“當”的一聲撞在方台邊緣。

    施麗婭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手指絞著麻繩,指節發白。

    李寶落在最後。

    他走到方台邊時,錢一多正蹲在台角,用指甲刮著石面上的青苔︰“這兒有道縫!”他抬頭,眼里亮得驚人,“像是石榫的痕跡,可能有暗門!”

    張遠山把羅盤湊到石縫前,磁針突然停住,穩穩指向方台中央。

    “推中央的巨石。”他說。

    李寶這才注意到,方台正中央立著塊半人高的青石,表面坑坑窪窪,像被火燒過又被水沖過,石底和方台連在一起,看著紋絲不動。

    錢一多搓了搓手,雙手抵在巨石上︰“我來。”他咬著牙發力,脖子上的青筋鼓得像蚯蚓,巨石卻連晃都沒晃。

    李寶趕緊上前幫忙,兩人的掌心都蹭破了皮,石頭還是紋絲不動。

    施麗婭也過來推,三個人的喘息聲在空曠的墓室里格外清晰。

    “別白費力氣了。”張遠山突然開口。

    他站在方台邊緣,手里的羅盤泛著冷光,“這石頭不是用蠻力推的。”他蹲下來,用指尖擦去石面上的浮塵,露出一行模糊的刻字——筆畫歪歪扭扭,像是用利器硬刻上去的,有些地方還被火燒過,“李寶,你看看這是什麼字?”

    李寶抹了把額角的汗,湊過去仔細看。

    那些字的筆畫像蛇一樣扭曲,有些部首他認識,可連起來卻完全看不懂。

    他抬頭,看見張遠山的臉色沉了下去,錢一多的手還抵在巨石上,施麗婭的麻繩從指縫里滑下來,正緩緩落在砂堆上。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下裂開了。

    李寶的後頸又開始疼,比剛才更劇烈。

    他盯著巨石上的刻字,突然想起虎符碎片上的紋路——那些刻字的弧度,和虎符上的“七煞歸位”竟有幾分相似。

    “這...可能是古篆。”他說,聲音發啞,“或者...是袁天罡自己創的符?”

    張遠山沒說話。

    他從道袍里摸出張黃符,輕輕蓋在刻字上。

    符紙剛踫到石面,突然“轟”地燃了起來,火光照亮了巨石的影子,在方台上投下個扭曲的輪廓——像是只手,又像是只鳥,正指向方台邊緣的某塊石頭。

    李寶的心跳得厲害。

    他順著影子看過去,看見方台邊緣有塊石頭凸出來,表面的牡丹紋被砂磨得模糊,卻隱約能看見半朵花苞。

    他剛要走過去,錢一多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等等——你听見沒?”

    李寶屏住呼吸。

    黑暗中傳來細碎的“沙沙”聲,像是有人在撓牆,又像是...砂粒在流動。

    他抬頭看向石門上的白虎眼楮,發現剛才緩下來的砂流又開始動了,這次不是往下淌,而是往石門縫里鑽,像無數條金色的小蛇,正緩緩擠進那道窄窄的縫隙。

    砂流擦過石門縫隙的聲響陡然拔高,像無數根細針在刮擦耳膜。

    李寶的後頸被冷汗浸透,手指無意識地摳進方台石縫里——剛才那陣“沙沙”聲不是錯覺,白虎眼楮里滲出的砂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粗,金線般的砂柱正順著石門紋路蜿蜒,眼看就要漫過他們方才站立的位置。

    “施麗婭!”他突然轉身,聲音里帶著破音。

    歷史系姑娘正攥著麻繩站在方台邊緣,發梢還沾著未干的砂粒,“你過來看看這石頭上的字!你學歷史的,說不定認得出!”

    施麗婭的指尖在麻繩上絞出個死結。

    她望著李寶泛紅的眼尾,又瞥了眼逐漸逼近的砂流,喉結動了動,終于松開麻繩走過來。

    方台石面還帶著地下的潮氣,她蹲下來時,膝蓋隔著牛仔褲也能觸到冷意。

    “讓我……讓我試試。”她掏出背包里的強光手電,光束掃過巨石刻痕,“這些字應該是用青銅鑿子刻的,邊緣有崩裂的石屑,不是天然紋路。”

    李寶的呼吸幾乎要噴在她後頸上。

    他看著施麗婭的手指懸在刻痕上方,像在觸摸某種活著的東西︰“你看這個‘精’字的結構……左邊是‘米’,右邊是‘青’,但‘青’的下半部分被火燒過,變形了。”她突然屏住呼吸,光束猛地頓在某道刻痕上,“這是……四象紋!”

    錢一多湊過來,臉上的血痂被砂粒蹭得發疼︰“四象?青龍白虎那玩意兒?”

    “對!”施麗婭的指尖開始發抖,手電光在石面上跳躍,“你們看這塊——”她指向巨石左側,“這個‘精’字旁邊有龍鱗紋,是青龍;右邊這塊‘魂’字底下刻著虎爪印,是白虎!”她突然站起來,繞著方台轉圈,光束掃過邊緣四塊原本被砂覆蓋的小巨石,“還有那邊!那兩塊石頭上的刻字!”

    李寶順著光束看過去。

    方台四角不知何時露出四塊半人高的青石,表面的砂被剛才的符火沖開,露出模糊的刻痕。

    施麗婭踉蹌著跑過去,蹲在第一塊石頭前,指尖重重按在刻字上︰“這里是‘青龍之精’!”她又沖向第二塊,“白虎之魂!”第三塊時,她的聲音帶了哭腔,“朱雀之靈!”最後一塊石頭在方台西北角,她幾乎是撲過去的,“玄武之魄!”

    錢一多的嘴巴張成O型。

    他伸手摸了摸“青龍之精”的刻痕,指腹被石屑劃出血珠也渾然不覺︰“乖乖,四象全齊了!老錢我盜了二十年墓,頭回見把四象刻這麼明白的!”

    張遠山的道袍無風自動。

    他站在方台中央,羅盤上的磁針突然停止旋轉,穩穩指向“玄武之魄”的方向。

    “五行之墓。”他突然開口,聲音像浸了千年寒潭的鐵,“袁天罡用四象鎮五行,四象之氣就是開啟墓門的鑰匙。”

    李寶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老教授臨終前說的“人心”,又想起虎符碎片上的“七煞歸位”,喉嚨發緊︰“五行?不是金木水火土麼?四象和五行怎麼搭配?”

    張遠山沒接話。

    他走到“青龍之精”前,指尖輕輕劃過龍鱗紋︰“青龍屬木,白虎屬金,朱雀屬火——”他突然頓住,目光掃過逐漸逼近的砂流,“玄武屬水。五行缺土,可這方台是青石雕的,土藏石中……”

    “等等!”錢一多突然拽住李寶的胳膊,指向石門方向。

    原本緩下來的砂流此刻像被捅了窩的馬蜂,瘋狂往石門縫里鑽,原本堆在門口的砂丘正在坍縮,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石磚,“砂流要把石門堵死了!再不開門,咱們得被活埋在這兒!”

    施麗婭的手電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她盯著四塊四象石,突然抓住李寶的手腕︰“我在文獻里見過!唐代皇陵有‘四象鎖五行’的說法,要開墓門,得把四象石轉到對應方位!”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李寶肉里,“青龍屬東,白虎屬西,朱雀屬南,玄武屬北——方台刻著二十八星宿圖,星宿對應的正是四象方位!”

    李寶的心跳聲蓋過了砂流的轟鳴。

    他望著方台邊緣的星宿圖,突然想起老教授書房里那幅《推背圖》殘卷,圖上的青龍正對著東方七宿。

    “試試!”他咬著牙,“把青龍石轉到東方位!”

    錢一多搓了搓掌心的血,雙手抵在“青龍之精”石上︰“來搭把手!”李寶和施麗婭立刻上前,三人憋紅了臉發力。

    石頭先是發出“ ”的輕響,接著“吱呀”一聲,竟真的緩緩轉動起來。

    張遠山的羅盤突然發出脆響。

    磁針斷裂成兩截,一截指向轉動的青龍石,一截指向石門上的白虎。

    他望著逐漸閉合的砂流,道袍下的手指緊緊攥住半張黃符——符紋里的金光正在消退,像即將燃盡的燭火。

    “轉對了!”施麗婭尖叫。

    她看見青龍石轉到東方位時,石門上的白虎眼楮突然噴出兩股砂柱,在半空畫出個金環,“白虎屬西,該轉白虎石了!”

    李寶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望著四塊逐漸轉動的四象石,突然想起虎符碎片上的紋路——那些扭曲的刻痕,此刻正隨著石頭的轉動,在地面投出完整的四象影子。

    而在影子交匯的中心,石門上的“過砂者生”四個篆字,正泛著幽藍的光。

    砂流的轟鳴突然變弱了。

    李寶轉頭看向石門,發現那些金色的小蛇不再往門縫里鑽,反而順著四象石轉動的方向退去,在地面堆成四個小丘,每個丘頂都露出半截石磚——磚上刻著模糊的星圖,和方台上的星宿圖一模一樣。

    “停!”張遠山突然大喝。

    他的羅盤碎成了渣,卻在掌心聚起一堆銅粉,“四象歸位了!”

    李寶松開手,“青龍之精”石穩穩停在東方位。

    他看向其他三塊石頭——白虎石在西,朱雀石在南,玄武石在北,正好對應方台邊緣的二十八星宿方位。

    石門上的白虎眼楮里不再流砂,反而滲出一絲青霧,像有活物在門後喘息。

    “這……這就開了?”錢一多抹了把臉,砂粒混著汗水糊在他下巴上,“就轉個石頭?”

    施麗婭的手電掉在地上,光束斜著照向石門。

    門中央的白虎浮雕突然動了——虎尾緩緩揚起,露出底下巴掌大的石孔,孔里嵌著塊青銅片,和李寶兜里的虎符碎片嚴絲合縫。

    李寶的手在發抖。

    他摸出虎符碎片,青銅表面的刻字此刻燙得驚人,像要烙進他掌心里。

    “是……是它。”他聲音發啞,“老教授說的虎符,原來是開這門的鑰匙。”

    張遠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別急。”道袍下的手指按在他脈搏上,“四象歸位只是破了流沙局,門後還有……”他望著石門上逐漸浮現的青霧,喉結動了動,“還有五行的殺局。”

    砂流徹底停了。

    墓室里安靜得能听見彼此的心跳。

    李寶望著石門上的虎符孔,又看了看手里的碎片,突然想起老教授臨終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懼,是期待,“小李,你要找的答案,不在土里,在人心。”

    “管他什麼殺局。”錢一多抄起洛陽鏟,“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他拍了拍李寶的肩,“把虎符插進去,哥幾個給你壓陣。”

    施麗婭撿起手電,光束穩穩照在虎符孔上︰“我查過,唐代皇陵的最後一道門,都是用墓主信物開的。這虎符……說不定是武則天的。”

    張遠山松開李寶的手,從道袍里摸出三張黃符,分別遞給三人︰“符鎮三魂,遇邪莫慌。”他自己捏著最後一張,符紋在青霧里泛著微光,“開吧。”

    李寶深吸一口氣。

    他將虎符碎片對準石孔,青銅與石頭相觸的瞬間,墓室里響起龍吟般的嗡鳴。

    石門緩緩裂開,青霧如活物般涌出,裹著濃重的土腥氣,卻在踫到黃符的瞬間消散。

    門後是條向下的石階,階面鋪著金砂,在手電光里泛著粼粼波光。

    錢一多率先跨進去,洛陽鏟在石階上敲出清脆的響︰“好家伙,這是金砂鋪地?袁天罡夠闊氣的!”

    施麗婭跟在他身後,手指輕輕劃過石壁︰“石壁上刻著《五行經》……‘木生風,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她突然頓住,“李寶,你看這——”她指向石階盡頭的黑影,“那是不是第五塊石頭?”

    李寶的虎符碎片還插在石孔里,此刻正發出幽藍的光。

    他順著施麗婭的手電光看過去,石階盡頭果然立著塊巨石,表面的刻痕被金砂覆蓋,只隱約能看見半個“土”字。

    張遠山的道袍被穿堂風掀起。

    他望著那塊“土”字石,又看了看四人手中的黃符,突然開口︰“四象屬木金火水,第五塊……是土。”他的聲音比剛才更沉,“五行之墓,缺土不成局。”

    李寶的後頸又開始疼,這次疼得他眼眶發酸。

    他望著石階盡頭的黑影,突然想起老教授書房里的那幅畫——畫中袁天罡和李淳風相對而坐,中間擺著五行盤,盤上刻著“四象鎮四隅,中土定乾坤”。

    砂流在身後徹底靜止了。

    石門“轟”的一聲閉合,將他們與外界隔絕。

    李寶摸了摸兜里的虎符,碎片在他掌心燙出個紅印。

    他望著石階下的金砂,又看了看同伴們的背影,突然笑了——老教授說得對,乾陵的防盜不是機關,是人心。

    而他們這顆想揭開真相的心,或許正是袁天罡等了一千三百年的鑰匙。

    石階盡頭的黑影里,傳來一聲輕響,像是什麼東西從石縫里鑽了出來。

    李寶的腳步頓了頓,手電筒的光掃過去——那里有塊半人高的石碑,碑上刻著“五行生克,生死由心”八個大字,碑下的金砂里,隱約露出半截青銅角,像是某種巨獸的殘骨。

    張遠山的黃符突然自燃。

    他望著碑上的字,又看了看李寶手中的虎符,終于開口︰“青龍屬木,主生長;白虎屬金,主殺伐;朱雀屬火……”他的聲音被穿堂風打散,“等見到第五塊石頭,我再跟你們細說。”

    李寶握緊虎符,邁出了第一步。

    金砂在他腳下發出細碎的響,像有人在耳邊低語。

    他不知道門後等著他們的是真相還是陷阱,但至少此刻,他能听見同伴們的呼吸,能看見他們眼中的光——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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