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可以明顯感受到，短短的幾分鐘之內，這個冷寒笙體內的玄力都開始紊亂起來，不再受他的控制，他越是拼命想要去調動，體內的玄力就會越加紊亂。
看來這《逆脈劍歌》會讓自己的玄氣，帶著無比混亂的氣息，這種混亂在自己體內的時候還不顯，但進入冷寒笙這種人的經脈內之後就是完全的毀滅性打擊。
就像現在的冷寒笙，無法再調動哪怕一絲絲的玄力，徹底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不過即使他雙臂被硬生生拽脫臼，兩腿膝蓋處被踹的後彎90度。
這種四肢被廢的情況，換成一般人，早就疼痛的嗷嗷叫喚，求饒命了！
而冷寒笙，疼的渾身直冒汗，但是，就是不喊出來。
甚至，雙眼死死的盯著張揚，仍舊是一副不將其殺死，誓不罷休的味道。
完全就是一頭馴不服的野獸！
若是換成一般人，被冷寒笙的這種眼神盯那麼幾秒，估計能在未來的好一段時間都做噩夢。
張揚走到冷寒笙前面，用腳將那個長針踢到了一邊，蹲了下來。
\"狗東西，老子明明還有一會就到站了，你特麼就非得惹事，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而且，你這麼菜，純純的莽夫一個，白特麼讓老子對你出手了......\"
說著，張揚伸手拍了拍冷寒笙的臉。
\"我已經封了你的玄力，好好在監獄體驗生活吧，你會喜歡那里的，相信我！\"
就在張揚要起身，也是最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冷寒笙猛的一口濃痰啐了過來。
但張揚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哈哈哈。\"
張揚哈哈笑道，\"傻狗，老子剛才就看到你喉結上下動個不停，就知道你在攢痰了，還想吐老子，呵.....tui！\"
張揚剛躲開那口濃痰，正轉身要走，突然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甦雨柔抱著滅火器跌撞沖來，制服裙擺隨著動作翻飛，露出裹著透肉黑絲的膝蓋。
她呼吸紊亂地喊著。
\"張先生你別怕！我......我來幫你了！\"
張揚︰\"......\"
他默默低頭，看了眼被自己踢到過道中間的那根長針。
離他兩米遠，橫在甦雨柔過來的必經之路上。
這麼明顯......她總不會看不見直接踩上去吧?
剛想完，甦雨柔就一腳踩了上去。
\"啊——！\"
在尖叫聲中，張揚眼疾手快地側身避開飛來的滅火器，同時一個箭步上前，手臂一攬，將美人兒擁入懷中。
軟。
彈。
手感極佳。
張揚雖然有些趁人之危，楷了點油水，但好歹沒讓她臉著地摔個結實。
甦雨柔驚魂未定，也顧不上計較某只爪子若有若無的幫助她\"穩定身形\"的動作。
她紅著臉慌慌張張道︰\"對......對不起張先生！沒有砸到你吧？\"
她本來是想幫忙的，結果差點一滅火器掄人家頭上了，這要是真砸中了，她怕是得當場挖個地縫鑽進去。
\"沒事。\"
張揚笑了笑，順手扶她站穩，\"不用忙了，這家伙已經廢了，再打就成故意傷害了。\"
甦雨柔看似也不是那種喜歡斤斤計較的女人，即使剛剛她明顯的感受到，張揚的手在挽住她時，不安分的故意在她身上多抓了幾下，她也沒有覺得不合理。
張揚瞥了眼車廂連接處，\"乘警快到了嗎？\"
“嗯！應該馬上就到了......”
甦雨柔的話音剛落，電動磨砂玻璃門\"唰\"地滑開，兩名乘警帶著微型執法記錄儀快步走進。
為首的中年乘警額頭掛著汗珠，制服後背濕透一大片，顯然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看到乘警到來，甦雨柔立即挺直腰板迎上前去，邏輯清晰的說明情況。
張揚見狀也不回自己座位了，坐在附近的空位上，後頸貼著冰涼的座椅靠背舒了一口氣。
按照程序規定，乘警無權在列車上直接辦案。
當動車緩緩駛入江城站時，透過霧蒙蒙的車窗，張揚看見站台上早已閃爍著紅藍警燈。
五名身著藏藍制服的民警如臨大敵地守在月台，腰間警械在站台燈光下泛著冷光。
由于張揚的見義勇為，也需要進入警局進行簡單的問詢。
......
\"幸虧你及時制服了他，不過你這樣還是太危險了，下次記得提前報警。\"
一位兩鬢微白的中年警官追出來遞礦泉水，塑料瓶身還凝著冰鎮後的水珠。
他胸口別著的警號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那個瘋子一路上已經殺了十三個無辜的民眾，他連十歲的小孩都不放過，這種人真該死......\"
話說到一半突然剎住，喉結滾動著擰開自己那瓶水猛灌兩口。
\"關于你見義勇為的獎勵申報材料明天就能送到市局，你小子可給我們省了大麻煩，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凌晨一點整，江城警局大門前的探照燈將張揚的影子拉得很長。
做完筆錄的他活動了下僵硬的頸椎，回頭看時，發現那位乘務小姐姐甦雨柔正抱著雙臂站在警局門口的梧桐樹下等他。
夜風吹亂了她鬢角的碎發，制服外套不知何時換成了一件米色針織衫。
張揚叼著煙站在警局門口，煙頭的紅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夜風裹挾著初秋的涼意，將青灰色的煙灰吹散在水泥地面上。
\"張先生！\"
他轉身時，煙灰簌簌落下。
那個漂亮的乘務員小姐姐甦雨柔正小跑著追來，修身的工作套裙包裹著曼妙的身材。
路燈下，那雙裹著透明絲襪的長腿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你那邊也完事了？\"張揚夾著煙問道，嗓音里帶著尼古丁浸潤後的沙啞。
甦雨柔在他面前站定，胸口微微起伏。
她身上飄來淡淡的梔子花香，混合著夜風的涼意。
\"嗯！張先生，這次真的太感謝您了！\"
甦雨柔聲音有些發抖，涂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無自覺地揪著裙擺。
\"那個警官給我看了監控......要不是您及時拉開我，那瘋子的一錐子就直接......\"
她突然深深鞠躬，標準的九十度，長發如瀑般垂落，露出後頸處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張揚趕緊把煙叼回嘴里，雙手扶住她肩膀，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他指尖發燙。
\"別別別，這麼客氣干什麼。\"
他壓低聲音，煙草的氣息噴吐在兩人之間。
\"再說了，你不是都親我一口了嘛，這報酬夠豐厚的了。\"
甦雨柔的臉\"唰\"地紅到耳根，手指絞在一起。
夜風吹動她的發絲，在路燈下勾勒出柔和的輪廓，有幾縷調皮地粘在了濕潤的唇角。
張揚用嘴叼住煙，雙手扶住乘務小姐姐的肩膀。
\"別這樣了，你這大禮我可受不起。\"
他故意拖長了聲調，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
\"再說了，咱倆這不都親過了嘛，這麼客氣多見外啊......\"
乘務小姐姐的臉\"唰\"地紅到了耳根，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那......那不一樣......我還是覺得您吃虧了，畢竟那個人他超級危險，警官都說了他已經殺了好多人，一個不小心你就......\"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低著頭。
張揚看得有趣，故意湊近她發紅的耳垂。
\"哦？我吃虧了嘛?\"
溫熱的氣息噴在甦雨柔敏感的肌膚上。
\"那要不......再親一次？\"
\"啊！這......\"
小姐姐猛地抬頭，水汪汪的眼楮里滿是羞惱，卻在對上張揚帶笑的眸子時又慌亂地別開臉。
那副又羞又氣的模樣，活像只炸毛的貓咪。
夜風拂過，吹散了她鬢角的碎發。
張揚突然覺得，這姑娘害羞起來，比在動車上穿著制服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