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笙這才如夢初醒般\"哦\"了一聲。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將手伸進懷里摸索。
甦雨柔剛松了口氣，卻見他掏出的不是車票，而是一根沾著暗紅色污漬的長針。
約莫二十五厘米長，兩指粗細，尖端被磨得異常鋒利，還有一排排血槽環繞成圈。
\"這是.........?\"
甦雨柔還沒反應過來，冷寒笙的眼神突然變得猙獰。
電光火石間，他猛地攥緊長針，朝著她的胸口狠狠刺來！
針尖劃破空氣發出\"嗖\"的輕響，直取她咽喉要害。
眼前這個男人，出手速度實在太快了，她甚至來不及發出一點點聲音。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甦雨柔絕望地意識到，這麼近的距離根本躲不開。
這根凶器會直接穿透她的脖頸，刺穿大動脈。
最後的念頭閃過甦雨柔腦海︰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男人，為什麼要殺我？
她還沒談過戀愛呢！
還沒享受過男女之事！
同事總說那種事多麼美妙，可惜再也體驗不到了......
還有......
媽媽知道她出事該有多傷心啊......
就在這生死一瞬，她突然感到腰間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
那近在咫尺的針尖瞬間被拉開距離，最終定格在怎麼也夠不著她的位置。
\"我沒死？\"
站穩後的甦雨柔看著兩三米外仍保持刺殺姿勢的冷寒笙，大腦一片空白。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制服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貼在背上。
\"去叫乘警。\"
身後傳來張揚沉穩的聲音，\"這里交給我。\"
他輕輕松開攬在甦雨柔腰間的手，掌心的溫度還殘留在她制服布料上。
甦雨柔注意到眼前這位帥哥的站姿很特別，右腳微微前伸，像是隨時準備發力。
張揚不是逞英雄的人。
眼前這個叫冷寒笙的人，不是普通玄者，自己能夠感覺到他全身連血液都是躁動異常，而玄力運轉速度也是普通玄者的兩倍以上。
他的綜合戰斗力絕對遠超同境之人，就算入玄境四級以上也未必能討到便宜，更別說普通人了。
說白了，眼下這節車廂里，要是張揚不出手，就算另外那個長腿美女還有她閨蜜和整車的乘務員乘警一起上，也會被冷寒笙這個瘋子1v100全部捅死。
這些人在冷寒笙面前就跟充氣靶子沒區別，噗嗤幾下就得被扎個透心涼。
見甦雨柔還呆在原地，張揚二話不說在她翹臀上狠狠掐了一把。
\"啊！\"
甦雨柔疼得一個激靈，這才如夢初醒。
她渾身發抖地意識到是張揚救了自己，听到指令後跌跌撞撞跑去呼叫乘警，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凌亂的痕跡。
再次面對冷寒笙，張揚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不知道有多久沒跟這樣的對手交手過了，還真有些期待。
\"來，\"
張揚輕蔑地勾了勾手指。
\"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根本不用挑釁，冷寒笙早已按捺不住殺意。
被這麼一激，他雙眼充血，活像條瘋狗般攥著長針撲來！
\"砰！\"
還沒等冷寒笙進入攻擊距離，張揚一記正踹直接把他踹得倒飛出去，帶動著一陣暴動的玄力將他重重砸在車廂連接處的隔門上。
冷寒笙踉蹌著後退幾步，渾身血氣翻涌。
但他卻像不知疼痛的野獸般再次撲來！
\"砰！\"
同樣的正踹，同樣的結局。
但冷寒笙眼中的凶光反而更盛，嘴角甚至扯出扭曲的笑容。
這個人修煉的功法絕對有問題，這是張揚的第一反應。
暴力好像只會激發他更強烈的攻擊欲，就像被血腥味刺激的鯊魚。
\" 嚓！\"
當張揚改變策略，一腳踹向冷寒笙膝蓋時，清脆的骨裂聲響徹車廂。
冷寒笙的左腿頓時呈詭異角度彎曲，整個人重重栽倒。
可即便這樣，他仍用顫抖的手死死攥著長針，眼中燃燒著病態的狂熱。
\" ！\"
第二腳下去，右腿也應聲而斷。
冷寒笙終于無法站立，卻還在用肘部拖著身體向前蠕動。
張揚眼神一冷，上前抓住他的左臂猛地一擰。
\"咯 ！\"
關節脫臼的悶響令人牙酸。
當右臂也被如法炮制後，冷寒笙終于像被拔了毒牙的蛇，癱在地上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
可那雙充血的眼楮，依然死死盯著張揚的咽喉......
“殺！殺！殺......”
玄力反噬的劇痛讓冷寒笙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他死死盯著張揚指尖躍動的金芒，眼球表面布滿血絲。
那光芒在昏暗車廂里格外刺眼，如同實質化的液態黃金在空氣中流轉。
正是入玄境巔峰才有的\"玄氣化形，凝為實質！\"特征。
這個發現讓冷寒笙瞳孔驟縮。
一把金色小劍精準刺入冷寒笙丹田時發出濕潤的聲響。
沒有鮮血噴濺，那金芒如同活物般順著經脈游走。
冷寒笙突然劇烈抽搐起來，脖頸青筋暴突，像是有無數蟲子在皮膚下游竄。
他布滿黃垢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喉結上下滾動著擠出嘶吼。
這把金色小劍是張揚動用《逆脈劍歌》中的劍魄匯成的一股凝實玄力。
他想試一試，這種玄力如果打入了一個入玄境玄者的體內，會有什麼效果。
很快，冷寒笙的全身抽搐起來，他感覺體內像要炸開來似的，同時他的低聲在沉吟。
“老子的......玄力......”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生銹的鋸子在切割骨頭。
冷寒笙能清晰感覺到，二十年來如臂使指的玄力正在經脈里橫沖直撞，完全變成了脫韁的瘋馬。
張揚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實驗效果，發現那些金色能量正像無數細小的鉤爪，死死扣住每條經脈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