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同學，我記得說過處理這些稀有礦石，必須戴專門的手套來，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嘛。”
“嗯？”
三十個人都要記名字太麻煩，顧澤直接給他們編號，胸前都是排序號，有事直接掃一眼不怕認錯人。
六號聞言臉色一變，結結巴巴道“林老師我錯了，剛才是有些太激動就……忘了。”
顧澤慢條斯理道“沒事，你會忘還是對後果了解不清楚，才會沒那麼謹慎，我提醒一次再有下一次馬虎大意就給我退出！”
“是老師，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其他人看著一向溫和的老師，此刻那銳利的眼神，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腦子飛快運轉著，自查自己有沒有流程上的錯誤。
“好了，我們繼續下一步吧。”
中午小食堂飯桌上，幾人坐著吃著飯。
陸戰訓練完隊伍，風塵僕僕過來“顧先生，听說您昨晚上沒睡，今天要不要補補覺休息下，研究所那邊交給他們盯著就好。”
顧澤搖搖頭“不了，我做事喜歡一次成功，不喜歡耽誤時間失敗再重來，等關鍵環節結束我再休息也不遲。”
“好吧，辛苦顧先生了。”
“沒事，陸團長這是才訓練回來嘛。”
陸戰點點頭，坦誠道“沖突越發頻繁了，再這麼下去的話早晚打起來，我們隨時要做好準備，一旦上面命令隨時出擊！”
顧澤抿了抿唇沒說話。
“顧先生別誤會，我知道搞科研很難，想改造那大家伙更難，我沒有催你的意思，您盡管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就好。”
“沒，我沒多想什麼，只是覺得有點……不是太心安理得享受你們的保護，現在這安穩的生活來之不易。”
“我雖然不願意進國家研究所，但有我能幫上忙，在能力範圍內，我還是願意幫助的。”
陸戰真誠道“我明白，多謝。”
顧澤吃完後顧不上休息，把那群小崽子提溜過去繼續干活，這邊越快結束，邊境那邊就越有底氣。
不然打起來軍人遭殃，百姓遭殃。
不眠不休兩天超級鋼合成結束，缺少一種礦石的情況下，材料性能指標比預估的低三個點，顧澤不是很滿意，但現在時間緊迫只能繼續。
他強迫癥犯了，等這一批結束，他一定用齊全的礦石再來一次試試。
十天時間轉瞬即逝，兵工廠空地上放著三個大家伙，通體銀白色充滿科技感，看一眼都會讓人望而生畏。
顧澤讓人開去測試，測試全部結束後再刷上迷彩油漆，在林子里穿梭的話，也能有一定的視覺隱蔽性。
看了眼三十來個黑眼圈的學生，招招手“走了，剩下測試的事是他們的活，咱們該回去休息了。”
“累死了，你們看老師的眼楮黑了，都沒以前那麼好看了。”
眾人“……”
老師偶爾不著調的時候，很讓人不適應。
顧澤把人帶回去休息，一覺睡醒後打開門，看到門口圍著一群人，齊刷刷盯著他，就像是狼看到肉一樣的眼神。
懵了一瞬開口“怎麼了嘛，是我太好看你們看呆了？大家都是男人，不至于這麼夸張吧。”
陸戰走上前，大力拍著他肩膀。
“哈哈哈哈，你看看測試報告，簡直超乎我們想象的耐造，我會跟組織上為你請功，除了四合院還有想要得東西嘛。”
顧澤看完報告後神色平靜“嗯，沒什麼想要得了，你們測試滿意就行，我過兩天也該回去了，那些學生會合成超級鋼了。”
“報告我會寫好，包括詳細步驟他們多看看，實在弄不清楚再找我，臨走前我會再送你們一份禮物。”
“嗯，性能更好的超級鋼，超級合金只在理論階段，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琢磨琢磨。”
超級合金那玩意，比超級鋼還繁瑣，有超級鋼基礎在，弄合金的事交給他們去吧。
陸戰聞言挑挑眉“超級合金，那個材料有什麼作用？”
“耐高溫，步驟上要比超級鋼材更復雜，我只是根據國外書籍研究了下，有一套理論在，但能不能弄出來不清楚。”
“耐高溫？”
心里一動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強度高的材料用在武器上，耐高溫的可以用的地方更多，所有需要高溫鍛造的都可以用。
鄭重道“謝謝，我會交給研究所的，如果真能研究出來，該給你的東西會私下轉交給張廠長，讓他直接給你不容易被人盯上。”
顧澤聞言很滿意“成，那就這麼說定了，沒事的話不要讓人來打擾我，我整理好資料交給陸團長。”
陸戰把東西給了，帶著人離開。
關上門打開盒子，看著那巴掌大參須完整的人參微微瞪眼，喃喃著“這也太實在了，想過送好東西，沒想到是送人參啊。”
“不錯不錯，等我媳婦生孩子了，這東西應該挺補得，我喜歡。”
顧澤把盒子合上東西收好，坐在桌前開始寫了起來，從天亮寫到天黑忘了時間，不是有人敲門送飯來他都沒回過神來。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
警衛員手里拿著飯盒，見他開門客氣道“林先生，這是給您打的飯菜，您趁熱吃，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喊我一聲。”
“哦還有這個，是山里摘的果子味道很不錯，您嘗嘗看喜不喜歡，要是喜歡的話明天我讓人再多摘點。”
“刺泡兒味道不錯，謝謝了。”
顧澤接過來笑著點點頭，吃完飯後在院子里走了走，覺得差不多了才繼續一鼓作氣寫。
一直忙活到凌晨，屋子里燈光還亮著。
第二天一早拿著厚厚一沓資料，顧澤直接去找了陸戰，把資料交上去後，打了個哈欠“我知道的都詳細寫下來了，署名就叫z先生就成。”
“困死我了，我要回去睡覺了，睡醒了我能到處溜達嘛，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半個月時間，還剩下五天時間，轉一圈再回去也不遲。
陸戰笑道“能，你想去哪里溜達就去，讓警衛員帶著你去就成，訓練場那邊都是荷槍實彈，你去的話要小心點離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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