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飛在產房門口來回踱步，手指不停地敲打著牆壁。韓山 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飛，坐下等吧，你這樣轉得我頭暈。"
"韓叔，我坐不住啊。"向飛擦了擦額頭的汗，"這都進去三個小時了。"
向飛剛要接著說話，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阿飛！"
張國榮小跑著過來，向飛驚訝地迎上去︰"榮哥？你們怎麼來了？"
"拍戲中途听說慧敏進產房了，"張國榮擦了擦汗，"這麼大事怎麼能不來？"
向飛搖搖頭，正要說話，電梯門又開了。向太便帶著向飛的養母董小蘭和向炎周母走了過來。
"嬸娘？媽？"向飛瞪大眼楮，"你們怎麼..."
向太快步走過來︰"我們這不是听說阿敏要生了，非要過來。"
向飛的養母董小蘭顫巍巍地握住他的手︰"阿飛啊，阿敏怎麼樣了？"
向飛趕緊扶住養母︰"媽，還在里面，醫生說胎位很正，應該沒問題。"
周母紅著眼眶︰"這孩子從小就怕疼..."
張國榮見狀，悄悄拉過陳凱歌︰"我們去給大家買點吃的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向飛坐在長椅上，雙手緊握。向太遞給他一杯熱茶︰"喝點水，別太緊張。"
"嬸娘，"向飛聲音發啞，"我听說生孩子很危險..."
"呸呸呸！"董小蘭連忙打斷，"別說晦氣話！阿敏福大命大，肯定順順利利。"
周母突然站起來︰"你們听！"
眾人屏息凝神，隱約听到產房里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
"生了！"向飛猛地站起來。
產房門打開，護士抱著襁褓走出來︰"恭喜，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向飛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被張國榮一把扶住。他顫抖著接過孩子，襁褓里的小臉皺巴巴的，卻讓他瞬間紅了眼眶。
"讓我看看！"董小蘭急切地湊過來，"哎呦，這鼻子多像阿飛小時候！"
周母抹著眼淚︰"眼楮像慧敏..."
這時，產房門再次打開，護士推著病床出來。周慧敏臉色蒼白，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向飛趕緊把孩子交給母親，撲到病床前握住妻子的手︰"慧敏，辛苦了..."
周慧敏虛弱地笑了笑，眼淚卻流了下來︰"寶寶...健康嗎？"
"健康！特別健康！"向飛聲音哽咽，"七斤六兩，護士說哭聲可響亮了。"
張國榮在一旁偷偷抹眼淚，陳凱歌拍拍他的肩膀︰"這麼感性？"
"你懂什麼，"張國榮瞪他一眼，"這是新生命啊！"
護士把嬰兒放在周慧敏身邊，小家伙睜著烏溜溜的眼楮，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向炎小心翼翼地把一個金鎖放在寶寶襁褓上︰"這是向家祖傳的長命鎖，保佑孩子平安長大。"
董小蘭掏出一個紅包塞到枕頭下︰"這是奶奶的心意。"
周母不甘示弱，也拿出一個鼓鼓的紅包︰"外婆也有！"
周慧敏被逗笑了︰"媽，你們別慣壞孩子。"
"就該慣著！"向炎難得開口，"我們向家的長孫，當然要最好的。"
張國榮湊過來看寶寶︰"起名字了嗎？"
向飛和周慧敏對視一眼，周慧敏輕聲說︰"叫向陽，小名陽陽。"
"向陽..."張國榮輕聲重復，"好名字，充滿希望。"
護士進來提醒︰"探視時間到了，產婦需要休息。"
眾人這才依依不舍地準備離開。向飛送他們到門口，張國榮突然轉身抱住他︰"阿飛，恭喜你當爸爸了。"
向飛用力回抱︰"謝謝哥哥。"
韓山 也過來擁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送走所有人後，向飛回到病房。周慧敏已經睡著了，陽陽在她臂彎里也睡得香甜。
向飛輕輕坐在床邊，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突然覺得，這就是最幸福的時刻。
他俯身在妻子額頭落下一個輕吻，又用手指輕輕踫了踫兒子的小臉，低聲說︰"爸爸會保護好你們的。"
窗外，第一縷晨光穿透雲層，照進病房，為這溫馨的一幕鍍上金色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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