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中世紀做奴隸主

第402章 沙灘與陽光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囡才居士熊 本章︰第402章 沙灘與陽光

    李耀松率領的獬豸營已在雅法城東南的高地扎營。此地地勢陡峭、視野開闊,不僅可俯瞰通往耶路撒冷的要道,還能防範西南方向亞實基倫的法蒂瑪軍突襲。營寨現已初具規模,士兵、工匠、民夫與奴隸日夜趕工,壘石築牆、架設箭塔,力求將這處前線據點打造得銅牆鐵壁、堅不可摧。

    三日前,數支天方教民間武裝突襲耶路撒冷王國境內多處市集與鄉村,尤其集中在南方邊境的十字軍據點。他們行動迅猛,往往猝然現身、旋即遁去,所到之處縱火焚市、劫掠財物、殺害平民,這些行動專門針對拉丁信徒移民的聚落,甚至連希伯來人社群亦未能幸免。雖然造成的直接損失有限,但恐慌卻如瘟疫般迅速蔓延,深刻動搖了耶路撒冷王國本就脆弱的社會安全感。

    緊接著,盤踞在亞實基倫的埃及法蒂瑪王朝軍隊趁勢而動,發動了一系列有組織的邊境軍事行動。雖未斬獲任何決定性戰果,卻成功攪亂局勢,著實為其後續可能出現的政治斡旋贏得了更多籌碼,令局勢更趨緊張。

    如今,境內殘余的天方教勢力早已不再妄圖正面交鋒,而是化整為零、滲入山野村鎮之間。他們編織成一個個小型的、松散的戰團,行動詭秘、游擊不定,專門挑選防線最薄弱處下手。這些團伙多自稱“聖戰者”,表面打著信仰的旗號,實則以殺戮為業,血債累累。他們平日潛藏于城鎮的商鋪、民宅乃至天方寺中,一旦節日或集會來臨,便乘勢而發,縱火、劫掠、行刺、設伏……無所不用其極,令人防不勝防。

    在李灕這個來自後世的穿越者看來,這類極端分子,幾乎就是未來某種特定宗教恐怖勢力的鼻祖。他們將神只之名與暴力之術縫合成恐怖的信仰武器,宣稱為天啟而戰,實則以仇恨為血肉、以恐懼為利刃。李灕曾在穿越前的現代世界里,通過無數新聞畫面知曉過所謂“恐怖活動”的殘酷,而今親眼目睹這般殺戮與瘋狂,卻只覺寒意直透骨髓——遠比屏幕上的驚悚更為真實,也更為駭人。

    至于雅法,由于先前曾爆發過騷亂,城防早已進入高度戒備狀態。在這輪大規模襲擊尚未發生之前,守軍便已著手展開城內外的地毯式排查與緝捕。不得不承認,伊斯梅爾這個陰鷙的閹人,連同他那幫如影隨形的走狗,確實手段老辣——潛藏城中的危險分子,要麼已被收網拘押,要麼早已抽身退走,雅法城里城外竟真未留下“火種”。

    正因如此,雅法未遭突襲,也暫未成為埃及軍隊的軍事打擊目標。盡管戰火尚未蔓延至此,耶路撒冷王國的整個南部地區卻已風聲鶴唳、人心惶惶。獬豸營的部署因此愈發顯得至關重要——他們將是守護雅法的第一道防線。

    李灕計劃待獬豸營的防御要塞城牆竣工後,啟程前往托爾托薩。按照李耀松報告工期估算,城牆建成約需三月,看來基建狂魔從古到今都有!因此,李灕算起來恰好在夏歷新年前能抵達托爾托薩。在此期間,他無需親力親為處理雅法的日常政務,這些事務盡由貝爾特魯德及其團隊掌管。貝爾特魯德忙于協調物資、調度人手,艾莉莎貝塔、維奧朗、洛伊莎乃至伊爾代加德皆全力以赴,事務繁雜令她們焦頭爛額。然而,無人抱怨李灕的置身事外——畢竟,雅法的治理終將交由貝爾特魯德。

    托爾托薩方面早已得知李灕歸來,並與貝爾特魯德共同主政雅法的消息。然而,賽琳娜與李錦雲仍因昔日安托利亞的權力紛爭,對貝爾特魯德心存芥蒂。她們已經達成共識,立刻通過托爾托薩到雅法的海上航線,和李灕取得聯系,但對貝爾特魯德的團隊則采取“不接觸、不對抗、不妥協”的“三不”原則。因此,她們選擇沉默觀望,既未踏足雅法,也未遣使致意。相較于涉足風雲激蕩的南方,賽琳娜與李錦雲更傾向于在托爾托薩靜靜等待,待李灕理清雅法事務,再于北方重逢。這層關系,如同海面下的暗流——波瀾不顯,卻不容忽視。

    雅法的秋日陽光如金絲般柔和,灑在托爾托薩海灣的沙灘上,勾勒出一片溫暖而慵懶的天地。海風輕拂,裹挾著地中海的咸味與遠方商船帶來的異域香料氣息,拂過金色的沙灘,撩動著椰棗樹梢的低語。面對愈發動蕩的局勢,李灕則刻意擺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他每日攜隨行女眷前往這片濱海沙灘,遠離耶路撒冷城內的喧囂與權謀,仿佛全然不受風聲鶴唳的影響,在波光瀲灩間享受片刻閑適。然而這份“悠閑”背後,實則別有用意——他要向雅法城里城外的居民們傳達一個清晰無誤的訊息︰“這里很安全。”

    李灕斜倚在一張鋪著亞麻布的帆布椅上,閉目養神,耳邊是女眷們的笑語與海浪的低唱交織成的樂章。沙灘上,三三兩兩的身影各具風姿︰有人嬉戲于浪花之間,有人低語于遮陽棚下,有人凝望遠方的海平線,構成一幅悠然自得的畫卷。陽光在沙粒上折射出細碎的光芒,仿佛每一粒沙子都藏著一段未曾訴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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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安娜倚靠在一張藤編的靠椅上,手執一杯紅酒,細腕輕旋,杯中殷紅的液體隨之蕩漾,映著陽光,泛起琥珀般的光澤。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連海風都為她放慢了節奏。她曾是波索尼德家族派駐貝爾特魯德身邊的起居記錄員,手中那支鵝毛筆記錄過無數貴女的日常起居、宴會交談與隱秘心事。然而,自從貝爾特魯德因家族內斗被戈爾貝格逐出家門,約安娜的身份便如沙灘上的足跡,被一波浪潮抹去。幸好,她依然是李灕的情婦,無需為生計奔波,也無需再為家族的榮辱操心。她的生活如這片沙灘,表面平靜,卻暗藏著過往的暗流。

    約安娜的目光慵懶而深邃,凝視著遠方的海平線,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像是在與過往告別,又像是在守望一個永遠無法抵達的夢。她輕輕晃動酒杯,紅酒的香氣彌漫開來,夾雜著葡萄的甜美與橡木桶的沉郁。她低聲自語︰“雅法的陽光,終究比耶路撒冷的陰謀好看多了。”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被海風吞沒,卻透著一絲釋然。

    幾步之外,扎伊納布斜倚在遮陽棚旁,長發高高盤起,綴著幾顆碧璽發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身著一襲輕薄的金邊長袍,袍擺隨著海風輕輕搖曳,宛如一泓流動的月光。她舉起剛購入的紫色紗巾,在陽光下輕輕一抖,薄紗泛起淡金的光暈,宛如晨霧中升起的一縷霞光,引得幾名路人駐足欣賞。她得意地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一抹嬌艷的笑︰“雅法可買不到這麼柔的織法,只有大馬士革才有呢——我可是讓一個波斯商人專程為我跑了一趟。”

    扎伊納布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只是隨口一提,但她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曾以權謀私,暗中操弄商路與人脈,為自己謀取了不少好處。如今,這些小伎倆早已不是秘密,甚至在李灕面前,她也無需遮掩。相反,她大大方方地展示著她的奢華與手腕,就像一位已經獲得赦免的罪人,反倒更加從容不迫,甚至帶著幾分驕傲。她的目光掃過沙灘上的眾人,停留在約安娜的酒杯上,輕輕一笑︰“約安娜,你的酒杯可得拿穩了,別讓海風給吹翻了。”

    約安娜聞言,挑了挑眉,舉杯朝她示意,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放心,我的酒杯比你的紗巾穩多了。”

    沙灘的另一角,赫利與蓓赫納茲蹲在濕沙上,用貝殼、碎石與小木枝堆砌著一座“未來城堡”。赫利專心致志,眉頭緊蹙,仿佛在策劃一場攻守兼備的防御戰。她用手指在沙地上勾勒出城牆的輪廓,嘴里低聲嘀咕︰“這里得加個了望塔,不然敵人來了都看不見。”她的語氣嚴肅得像個小將軍,引得蓓赫納茲咯咯直笑。

    蓓赫納茲則顯得輕松許多,手指沾滿細沙,仍不忘在小“城堡”周圍插上幾朵從路邊摘來的野花,口中念念有詞︰“這里是集市,得有噴泉才熱鬧!還有這兒,馴鷹人得有個高台,他的鷹會唱歌呢!”她的話語充滿了童真與幻想,仿佛這片沙地真的能變成她夢中的城市。她們昨日在蕭書韻那里听來的故事——帶鐘塔的宮殿、有噴泉的集市、會唱歌的馴鷹人——如今被她們一一復刻在這片沙灘上,帶著天真與憧憬。

    蕭書韻獨自坐在遮蔭棚深處,身披一層輕薄的紗巾,手中握著一把藤扇,緩緩搖動。她的肌膚如雪,眼角點著極淡的胭脂,整個人仿佛沉入一幅古典仕女畫中,靜謐而疏離。陽光對她而言是一種威脅,不僅因為它會灼傷她嬌嫩的肌膚,更因為它象征著一種不由自主的變化——身份的流動、地位的起伏、時間的無情。蕭書韻怕的不是曬黑,而是那份無法掌控的命運。蕭書韻低頭凝視著手中的藤扇,扇面上繡著一叢蘭花,淡雅而孤傲。她的思緒卻早已飄向遠方,她輕聲嘆息,聲音細不可聞︰“這海風,吹得人忘了自己是誰,身在哪里。”

    李灕坐在不遠處,面向大海,神情似醒非醒。他的身旁擺著一張矮桌,桌上放著銀質酒杯與一壺紅酒,杯中的酒液映著陽光,泛著溫暖的光暈。他並未參與女眷們的嬉笑,而是靜靜地凝視著海平線,仿佛在聆听大海的低語。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帶著幾分倦怠與超然。

    觀音奴始終守在他身旁幾步之外,一襲薄斗篷遮住她挺直的脊背,目光警覺而冷峻,時不時掃向岸邊與行人,像獵鷹盤旋在自選的高空之上。她的存在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任何風吹草動,她都能先一步覺察。她是李灕的利刃與護符,忠誠而沉默,從不主動開口,卻總能在關鍵時刻以最精準的行動化解危機。她的目光偶爾掠過李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但很快便被冷峻所掩蓋。

    比奧蘭特彎腰低頭,動作輕巧地將蜜餅、果干和鮮榨果汁整齊地擺放在長桌上。桌布在海風中微微揚起,散發著丁香與薄荷混合的香氣。她一邊工作,一邊輕聲哼著故鄉的曲調,那旋律悠揚而哀婉,仿佛在訴說一個遙遠的記憶。她的身影在沙灘上顯得格外寧靜,仿佛用甜點與音樂構築了一個短暫的和平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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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薩赫拉早已走得遠些,赤腳踏進浪花翻滾的邊緣,裙擺被海水浸濕,迎風獵獵。她回頭看向李灕,露出一個清澈而狡黠的笑容。海風吹起她額前的碎發,那一刻,她像極了自由本身——野性、靈動、不羈。她腳下的浪花喃喃低語,仿佛在講述一個只屬于流浪者的故事。她張開雙臂,迎著海風旋轉了一圈,笑聲清脆如鈴,引得沙灘上的眾人紛紛側目。

    一陣低沉而奇異的號角聲從遠方海面傳來,悠長回蕩,打破了雅法沙灘的寧靜。眾人聞聲紛紛轉頭,循聲望去——只見一艘斑駁的諾斯長船正緩緩駛向雅法碼頭。船身布滿風霜,龍首雕像殘破不堪,烏鴉旗在桅桿上飄揚,旗面襤褸,似在訴說無數次風暴與戰斗的洗禮。船帆破損卻依然鼓滿海風,宛如一頭傷痕累累卻不屈昂首的海獸,帶著某種倔強的生命力靠近港口。

    碼頭上,雅法的衛兵與工人停下手中的活計,警惕地注視著這不速之客。長船逐漸靠岸,纜繩被拋出,幾個身披獸皮、腰懸短斧的諾斯水手跳下船,熟練地系牢船只。他們的動作雖帶著幾分粗獷,卻並無挑釁之意,港口的緊張氣氛略微緩和。

    “諾斯人?”約安娜微微眯起眼楮,語氣中帶著好奇與一絲戒備,“他們跋涉千里,跑到東地中海做什麼?這里可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紅酒在陽光下泛著琥珀般的光澤。

    李灕倚在帆布椅上,懶洋洋地笑了笑,帶著幾分調侃︰“或許是听說十字軍拿下了耶路撒冷,他們也來湊熱鬧,前來朝聖一番?”

    約安娜輕哼一聲,搖了搖頭,目光仍停留在碼頭那艘長船上︰“諾斯人可算不上虔誠的十字教徒。他們的信仰還停留在瓦爾哈拉和雷神的時代。不過……”她頓了頓,語氣略帶揶揄,“不過,這些家伙如今似乎長了點腦子,不再只知道燒殺搶掠,也開始學著做生意了。”

    蓓赫納茲正蹲在沙灘上,用貝殼堆砌她的“城堡”。听到這話,她抬起頭,望向碼頭,咧嘴一笑︰“管他們來干嘛!瞧這艘船破成這樣,估計連搶劫的力氣都沒了。老老實實靠港,八成是想學著做買賣,賣點毛皮、琥珀什麼的。呵呵,諾斯海盜也得吃飯嘛!”她拍了拍手上的沙子,語氣輕松,帶著幾分天真的戲謔。

    赫利在她身旁咯咯笑出聲,接話道︰“說不定他們還帶了點斯堪的納維亞的蜂蜜酒!那玩意兒可比咱們的紅酒烈多了!”她一邊說,一邊用貝殼在沙地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酒杯形狀,引來旁人一陣輕笑。

    李灕並未對此發表更多評論。他端起矮桌上精致的銀質酒杯,杯中紅酒映著秋日的陽光,泛著溫暖的光暈。他轉頭看向約安娜,嘴角微揚,舉杯道︰“管他諾斯人來做什麼,雅法的海風依舊宜人。來,干杯!”

    約安娜會心一笑,輕輕踫了下他的杯沿,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干杯!希望這些北地蠻子別壞了咱們的好心情。”

    遠處,雅法的港口依舊喧囂,碼頭上一派忙碌景象。諾斯長船的甲板上,水手們正賣力地卸下貨物——成捆的毛皮散發著北地野性的氣息,木箱中裝滿了晶瑩剔透的琥珀,沉重的鐵器踫撞出低沉的聲響。雅法的碼頭工人小心翼翼地接手貨物,與諾斯人用磕磕絆絆的拉丁語和夸張的手勢交流交易細節。海風卷著咸味吹過,摻雜著斯堪的納維亞貨物的松脂與皮革氣息,為這東地中海的港口平添了幾分異域風情。

    諾斯長船的到來,仿佛只是大海送來的又一段插曲,在雅法港口的日常喧囂中並未掀起太多波瀾。商人們忙碌地清點貨物,衛兵們恢復了巡邏,碼頭上的喧囂聲再度蓋過了海浪的低吟。然而,這艘破舊長船的到來,卻在李灕的心中埋下了一絲好奇的種子。

    約兩個小時後,沙灘上的悠閑時光被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伊爾代加德身著鎧甲,步伐穩健,帶著一名滿臉滄桑的男子朝李灕這邊走來。那人身形高大,步履帶著北地人特有的沉穩與力量,臉上刻滿了風霜的痕跡,灰黃的卷發從鐵邊頭盔下散出,腰間佩著一柄短斧,斧頭卻被油布小心包裹,顯然不想顯露鋒芒。他的目光堅毅,帶著幾分急切,掃視著沙灘上的眾人。

    “大人,這位諾斯人是專程來找您的!”伊爾代加德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疲憊,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道,“他先是跑去了市政廳,吵著要見您。是公主讓我把他領到這里來的。”

    “諾斯人?找我?”李灕從帆布椅上微微直起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的目光掠過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帶著幾分好奇與揣測,“好吧,伊爾代加德,辛苦你了。任務完成了,不如脫下那身笨重的鎧甲,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放松放松?”

    伊爾代加德聞言,無奈地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了,大人。雖然我也巴不得留下來曬太陽、喝紅酒,像你們一樣過上幾小時神仙日子,但市政廳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我收拾。再不回去,今晚又得熬到半夜了。”她說著嘆了口氣,行了個簡短的禮,轉身便走,嘴里還邊走邊低聲嘀咕︰“貝爾特魯德干脆把我開除算了,我也不想干了!像約安娜一樣……我也要給這家伙當情婦!”語氣雖半真半假,卻透著幾分“苦中作樂”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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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幾步後,伊爾代加德忽然停下,回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諾斯人,眼中帶著點打趣和一點點報復的快感,高聲喊道︰“喂——你,諾斯人!現在可以去找他了!那個窩在女人堆里、不知道該先哄哪一個的家伙,就是你要找的人!”說罷,伊爾代加德大步離去,步履雖快卻不失優雅,仿佛要在公文與陽光之間,劈出一條屬于她自己的縫隙。

    諾斯人並未在意伊爾代加德的揶揄,徑直上前幾步,站到李灕面前。他摘下頭盔,露出一頭凌亂的灰黃卷發,臉上綻開一個燦爛而豪爽的笑容,聲音洪亮如鐘︰“你就是埃賽德•阿里維德?朗希爾德的丈夫?你還記得她嗎?”

    李灕聞言,目光微微一凝,起身緩步走近,上下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朗希爾德?當然記得。她是我的一位妻子,只是陰差陽錯,她如今暫時離開了我。我只知道她帶了一支隊伍,去了羅斯人的地盤。至于她的下落……”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目前我無能為力,但我遲早會把她找回來。”

    諾斯人哈哈一笑,重重拍了拍李灕的肩膀,力道之大讓李灕微微一晃。他咧嘴道︰“我是她表哥,格雷蒂爾•烏爾瓦松!來自冰島的烏爾瓦松莊園。這麼說來,咱們算是親戚了!”他的笑容中帶著諾斯人特有的豪邁,仿佛這簡單的自我介紹已足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李灕微怔,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伸出手與格雷蒂爾重重擊掌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親戚?好吧,大表舅子,歡迎來到雅法!”他退後一步,重新打量格雷蒂爾,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說說吧,格雷蒂爾,你千里迢迢從冰島跑到東地中海,找我到底有何貴干?我可不信你這趟只是為了探親。你是來耶路撒冷朝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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