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中世紀做奴隸主

第375章 算算舊賬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囡才居士熊 本章︰第375章 算算舊賬

    夕陽沉落,天邊的橙霞漸漸暈染成深紫,像是暮色中燃盡的余燼。一陣海風從魯萊城方向卷來,帶著潮濕的咸腥,拂過城外起伏的田野。麥浪在風中搖曳,金色的波紋如沉默的詩行,一道道延展至天際。

    李灕策馬而至,身後隨行的眾人映著落日微光,隊伍靜默,馬蹄聲在石道上砰然回響。李灕目光平靜,望著前方熟悉的城門。

    魯萊城門已大開,古夫蘭領著眾人整齊列隊,早早恭候于此。她身著墨藍長袍,風中衣袂輕揚,眼神望向遠方,似喜似憂。

    忽然,人群中沖出一個身影。阿敏雙膝跪地, 啷一聲磕在石板上,聲音哽咽如泣︰

    “主上平安歸來,臣李阪真是感激涕零,五髒六腑都快要化了……”

    李灕勒馬停下,輕咳一聲,揚眉道︰“行了,孤知道了,你是忠臣中的忠臣。起來吧,別又哭又嚎的,像是喪了什麼人似的。有事說事,沒事一邊歇著去。”

    阿敏頓時噤聲,抹了把臉,識趣地退到一旁,站得筆直,還不忘偷偷抬頭望他一眼。

    古夫蘭終于開口,聲音輕顫,像是藏不住的思念終于找到出口︰“夫君,您回來了……感謝真神庇佑。”古夫蘭快步上前,眸光溫柔卻掩不住淚意,指著喬哈拉懷中那個襁褓中的嬰兒,低聲道︰“這是我們的兒子——穆拉迪。快給他取個震旦名字吧。”

    喬哈拉抱著男嬰上前,步履輕柔,像是怕驚擾懷中的沉睡者。嬰兒熟睡著,小臉紅潤,嘴角掛著一絲口水,小拳頭緊緊握著,像只窩在陽光中的貓崽。

    李灕一愣,湊近細看,眉頭微挑︰“嗯?怎麼是兒子?不是都說……是個女兒?”

    古夫蘭低下頭,臉頰泛紅,聲音帶著羞澀︰“原本就是兒子……只是那時貝爾特魯德當權時,她四處征伐,我們怕被盯上,只好謊稱是女兒。現在你回來了,一切安穩,再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了。”古夫蘭抬起眼,眼中是一種釋然,仿佛終于卸下了肩頭沉重的秘密。

    李灕伸出指尖,輕輕點了點嬰兒的額頭,嘴角露出笑意︰“叫他李植吧。”

    “穆拉迪,听見了嗎?爸爸給你取了震旦名字嘍!”古夫蘭俯身逗弄孩子,聲音像春風掠過新芽,輕柔而歡快。她的眼里滿是慈愛,那笑容是初為人母者最溫柔的驕傲。

    “主上得子,實在可喜可賀!我們沙陀後繼有人了!”阿敏見機又湊上來,滿臉堆笑,像個捧哏的藝人。

    “同喜同喜。”李灕揮了揮手,目光忽地落在甦麥雅身上,眼神帶著戲謔,“喲,竟然公開來迎接我了?你這身份不就暴露得干干淨淨了?”

    甦麥雅輕掩朱唇,眉眼彎彎如新月,笑意狡黠︰“現在整個安托利亞都在傳我早就是你的女人,暴不暴露還有什麼區別?不過,這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一樁,走到哪兒都方便做生意。”

    “听說你還搞了建築隊?”李灕眯起眼,似笑非笑,“怎麼,開賭場都不能滿足你了?”

    “我也想干點正經買賣嘛。”甦麥雅眨眼一笑。

    這時,埃爾雅金微笑著上前,低聲道︰“艾賽德……能再見到你,我真的……真的很幸福。”李灕一笑,沒應,只拍了拍她的肩膀。

    “攝政大人,您終于回來了!”戴麗絲快步走上前,聲音里藏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激動。

    李灕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眼前這位庫萊什家族派駐安托利亞的全權代表神情真摯,但李灕總覺得自己與戴麗絲並無太多私交,不禁有些納悶︰她為何如此激動?

    顯然,李灕根本不知道,那日將他悄悄帶出潘菲利亞城、救他于危難中的那位老婆婆,正是眼前這個看似平靜的女子易容所扮。

    而戴麗絲心中,卻早已翻涌萬千。李灕失蹤那段時間,她親眼見安托利亞陷入無主之亂,戰火與政爭接連不斷。戴麗絲夜不能寐,自責不已。如今終于再見李灕,塵埃稍落,那份壓抑太久的牽掛才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

    古夫蘭適時開口︰“夫君,不如先進城歇息片刻吧。我已安排了宴席,待晚宴時再與眾人細敘不遲。”

    李灕點了點頭,牽馬緩行入城。暮色深沉,魯萊的燈火漸起,仿佛在歡迎他歸家的每一步。

    在城門口完成了一套簡單的歡迎儀式之後,李灕與古夫蘭並肩走向一輛低調精致的馬車,古夫蘭眼底掠過一絲柔光,似乎並不在意李灕還想說些什麼,而她只是反復重復著一句話︰“感謝真神庇佑夫君平安歸來。”

    眾人各自行動,馬蹄聲與車輪聲交織,塵土飛揚,一行人緩緩進入魯萊城門。魯萊城內繁華喧鬧,街道兩旁盡是低矮石屋,白牆覆著風化的泥灰,紅瓦在夕陽下泛著暗光,牆面嵌著藍色瓷磚,繪滿繁復的阿拉伯花紋,古樸而典雅。街頭拱門林立,尖頂雕刻著藤蔓與新月,拱下懸著粗織羊毛地毯與手工銅燈,隨風輕晃,發出低沉的踫撞聲。集市人聲鼎沸,商販盤腿坐在麻布攤前,吆喝著出售干棗與烤栗子,炭火上烤羊肉串滋滋作響,孜然與煙燻味撲鼻,炭火迸出火星,映得攤主黝黑的臉膛泛紅。街角茶肆里,老人們圍坐矮桌,啜著濃郁紅茶,銅壺冒著熱氣,粗陶茶杯里茶色如琥珀,蒸汽裊裊,伴著低語聲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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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灕掀開車簾,眯眼打量街景,嘴角微微上揚,低聲道︰“這魯萊,比我離去時熱鬧,像個活過來的巴扎。”他的語氣平穩,透著沉穩的滿意,目光掃過街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許,轉頭看向古夫蘭,“你治理得不錯,連羊肉串的香味都濃了。”

    古夫蘭低頭一笑,眼底藏著深邃的光,柔聲道︰“真神賜福,魯萊才有今日,夫君歸來更是天意,我這便將魯萊的統治權歸還夫君。”

    “這件事再說吧!”李灕語氣輕松地說道。

    馬車轔轔前行,穿過彎曲的石板街巷,抵達城主府邸。拜烏德等靈犀營軍官已在門外等候,身著深色軍服,腰佩彎刀,肩章繡著新月與星辰,站姿肅穆如松。見到李灕下車,他們齊聲道︰“真神賜福,參見攝政大人!”聲音洪亮,帶著天方教徒的虔誠。拜烏德上前一步,絡腮胡下露出一抹真摯的笑,眼角皺紋深邃,低聲道︰“大人歸來,吾等心安,真神庇護!”他的語氣粗豪卻透著信仰的堅定,彎刀刀鞘上刻著細小的祈禱文。李灕微微點頭,回了個簡潔的手勢,語氣沉穩︰“你們辛苦了。”

    一番寒暄後,眾人隨他與古夫蘭走進府邸。宴會廳內燈火昏黃,穹頂懸著銅制吊燈,油燈燃得 啪作響,映得牆上彩色馬賽克泛著暗光,牆面繪著新月與星辰,透著濃濃的安達盧西亞風情。長桌鋪著粗織深紅桌布,繡著簡樸藤蔓,擺滿菜肴︰烤羊腿油光發亮,切開時汁水四溢,旁邊陶盤盛著橄欖與干棗,陶罐里羊肉湯漂著薄荷葉,熱氣裊裊。桌上還有艾伊梅克面包,粗糙的面團散發麥香,古夫蘭命露巴娜準備的簡樸卻豐盛。露巴娜站在一旁,低聲道︰“夫人,一切備妥。”

    威尼斯海軍指揮官奎多•馬爾蒂寧戈應邀而來,身著暗紅軍服,金色肩章在燈火下閃耀,腰佩細劍,步伐穩健,靴子踩在石板地上發出“噠噠”聲,透著外來的傲氣。李灕瞥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戒備,起身點頭,語氣平穩帶客套︰“奎多指揮官,歡迎。”奎多回禮,笑容公式化︰“攝政大人,威尼斯榮幸與安托利亞結盟。”雙方簡短寒暄,李灕示意︰“入席吧,今夜共飲。”

    宴會開始,廳內喧鬧漸起,觥籌交錯。阿普熱勒帶舞姬入場,腰肢輕擺,紗裙如薄霧,金鈴叮響,肚皮舞節奏熱烈,赤足踩在地磚上,步伐輕盈如風,紗裙上的流甦飛揚,映著燈火閃閃發亮。軍官們舉杯飲茶與葡萄酒,羊肉湯香氣彌漫,拜烏德咬下面包,低聲道︰“真神賜福,這湯濃。”他眼底閃著滿足,更多的則是為李灕的歸來感到慶幸。

    “阿普熱勒怎麼在這兒?”李灕問古夫蘭,手中捏著陶杯,指節輕敲杯沿,發出“叮叮”聲,語氣平穩帶好奇。

    古夫蘭目光平靜,淡然道︰“帕梅拉回潘菲利亞管紅椒總店,魯萊分店交給阿普熱勒打理。原本這是塔齊娜的差事,但她如今以是您的侍妾,又是雅思敏的心腹,不會再在紅椒露面了吧。”

    “小心點,”李灕低聲道,“阿普熱勒雖對我忠誠,但她很可能是雅思敏的眼線。”他抿了一口茶,眼中閃過戲謔,像在提醒老友。

    古夫蘭低頭一笑,語氣淡然︰“我自然知道,她來魯萊可不只是打理酒館。但我無意爭權,也不會讓雅思敏插手魯萊。她們想看我做什麼,就隨便她們吧,真神在上,我無愧于心。”

    這時,阿敏湊上前來,滿面堆笑,語氣殷勤得幾乎要冒油︰“主上,魯萊今日這般繁榮,全賴您運籌帷幄、英明神武!主上歸來,真乃國家之幸、沙陀之幸、臣下三生之幸!”說著,一邊斟滿茶杯,雙手奉上,眼珠滴溜溜直轉。

    坐在一旁的戴麗絲淡淡瞥他一眼,語氣平靜中帶了些打趣︰“阿敏,你家主上才剛回來,你就急著拍馬屁嗎?你還是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阿敏一愣,旋即撓了撓頭,訕訕一笑,只能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嘴角還掛著些許茶水,模樣滑稽中帶著幾分憨氣。

    李灕含笑看著阿敏,語氣溫和︰“阿敏,回到維利斯特村後,代我向族人們問聲好。另外,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你仍舊把肥皂生意經營得有條不紊,果然你沒有辜負我的信任,我很欣慰。”

    “是!臣下必定將主上的恩德傳達到族里每一個人!”阿敏拍著胸脯應道,滿臉誠懇。

    這時,奎多上前敬酒,語帶試探︰“攝政大人,恕我冒昧,如今威尼斯已與安托利亞結盟,我軍也已駐扎魯萊港。攝政大人既歸,自然關乎魯萊未來的地位,我們實在不得不過問。”

    李灕放下杯子,目光如炬,語氣堅定︰“魯萊將繼續維持自治,效仿卡羅米爾,並且繼續由古夫蘭主持魯萊的政務。我會履行我不在的期間,安托利亞與威尼斯共和國簽訂的條約。但威尼斯無須過多關心我們的內政。別忘了,我的盟友,也不止你們。”他說著,指尖輕叩桌面,語聲沉穩如山,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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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賽德、奎多將軍,”埃爾雅金見勢不妙,立刻上前舉杯一笑,“來吧,為魯萊的持續繁榮,共飲一杯!”她有意打斷兩人之間漸濃的火藥味,試圖化解局勢。奎多也舉杯相應,眼中卻閃過一絲深思。李灕微笑著舉杯,三人一同淺酌,氣氛略緩。

    宴會繼續,扎伊納布趁著喧鬧,悄悄湊近甦麥雅,深綠長袍的袖擺掃過地磚,她壓低聲音,語氣急切卻透著貪婪︰“甦麥雅,魯萊保持自治的事敲定了,如今的安托利亞局勢已經安穩,我覺得今後的魯萊會更加繁榮。我想在魯萊附近再搞一塊地,依然用來蓋房子,出租給來魯萊務工的人,咱們合伙如何?”她眼珠滴溜轉,手指攥緊袖角,指甲嵌進布料,眼中閃著算計的光,像只嗅到肉香的狐狸。

    甦麥雅斜靠在椅背上,淺紅長袍下的腰帶銅扣映著燈火,她掩嘴一笑,眼角一挑,低聲道︰“內相大人這提議真誘人,回頭細聊,保你滿意。”

    就在這時,薩赫麗娜悄然靠近,素白長袍下步伐輕緩如水,她停在扎伊納布身旁,低聲道︰“內相大人,夫人有話讓我轉告。”她手指輕卷羊皮紙,指尖微微泛白,語氣平穩卻透著密令的重量,“夫人願以低價出售魯萊城到港區要道上的一塊地皮,只盼您在攝政大人面前多多關照。”她的聲音低得像風過耳畔,眼中閃著職業的冷靜,素白長袍的袖擺垂下,遮住她輕握的手,像個傳遞密信的影子。

    扎伊納布聞言,眼珠一轉,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個貪婪卻掩飾得當的笑,低聲道︰“夫人厚愛,我怎能拒絕?這等好事,自然要謝過夫人!”

    古夫蘭坐在李灕身旁,目光緩緩掃過廳內,然後看向扎伊納布與她對視一瞬間,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卻藏著深不可測的光。甦麥雅則意會到了兩人的目光交流,于是更加篤定自己和扎伊納布合作將不會有任何障礙。

    宴會漸近尾聲,廳中燈火逐漸昏暗,銅制吊燈上殘余的幾盞油燈只剩跳躍的火苗,昏黃光芒仿佛隨時會熄。那光影輕輕晃動,在牆壁上的新月與星辰圖案間閃爍跳躍,將那壁畫映得若隱若現,宛如夜空中逐一黯淡的星光,天穹仿佛正緩緩落幕。舞姬們的銀鈴早已沉寂,只余香氣未散。

    李灕依然坐在宴會長桌的主位上,桌前的陶杯早已見底,只余幾滴酒液斑駁其底。他緩緩抬手,修長的指尖輕輕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眉頭微蹙,眼底隱泛微微的紅意。

    甦麥雅剛要上前和李灕搭話,就在這時,埃爾雅金從廳角的陰影中款步而出,步伐輕快而堅定,仿佛連夜色都要為她讓路,于是甦麥雅自覺地退到一邊。埃爾雅金走到李灕身旁,俯下身,唇角含笑,語氣低柔中帶著一絲調侃︰“艾賽德,酒喝得也差不多了吧?今晚你跟我去我的商館,我還有一筆舊賬要與你細算——順便,那些你說過要喝的好茶,也還留著呢。”她的語調親昵,仿佛不容拒絕,又像是習以為常的默契邀約。

    李灕聞聲抬頭,醉意尚未完全褪去,眼神卻泛出幾分清明。他嘴角輕輕一揚,露出一抹淺笑,那笑中含著縱容,也有幾分無奈︰“嗯?哦……”李灕說著,目光略微偏向一旁,看向仍坐著的古夫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像是遲疑,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口的默契。他終究還是站起身來,抖了抖披風,動作瀟灑從容,仿佛已經習慣在這眾人注視下不動聲色地應對一切。

    而古夫蘭,自始至終都未阻攔。她靜靜坐在那里,墨綠色的長袍包裹著她優雅端莊的身形,雙手安然交疊于膝,指尖輕輕按住衣袖,仿佛在無聲地平復心緒。她的目光平靜如水,沒有波瀾,卻深不可測。古夫蘭望向李灕與埃爾雅金,目光如同夜色下的深潭,沉靜卻讓人無法探底。她只是輕聲開口,語氣柔和得如同禱詞︰“真神庇佑夫君平安歸來,我已心滿意足。至于其他瑣事……夫君便隨心去吧。”那聲音低緩,語調溫柔,卻在溫順中藏著一種令人心折的隱忍與寬容。

    夜色愈發深沉,星光稀疏,港風卷著潮濕的海氣撲面而來,混雜著遠處集市殘余的炭火煙燻味,縈繞在鼻尖,帶著一種沉靜又厚重的夜意。李灕與埃爾雅金並肩走出府邸,夜風掀起他們的衣角,衣袂微揚,宛如隨風而動的影子。他們默契地登上馬車,李灕靠在埃爾雅金肩頭,嘴角帶笑,語調輕佻卻含深意︰“你就這麼把我拐出來,就不怕古夫蘭心里不快?”

    埃爾雅金沒有作答,只是微微一笑,那笑意自信而從容,仿佛她從不需解釋,也無懼任何後果。

    這時,蓓赫納茲一行人悄然隨之而出。她們默不作聲,卻步伐果決,紛紛翻身上馬,自覺地環繞在馬車兩側,護行而不喧嘩。只有扎伊納布悄悄走到法里德身旁,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語氣迅捷而含意未明,隨即也翻身上馬,策馬而行。

    馬車緩緩駛出府邸,轆轆車輪碾過青灰色的石板街道,發出細碎而均勻的聲響。兩側白色的石屋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輝,像是沉睡中的哨兵,靜默守護著這座沉寂的城市。魯萊城的喧囂早已沉入夜色,街巷空無一人,唯余馬蹄踏在石板上的清脆聲,與車輪摩擦石面的低鳴,在寂靜中回蕩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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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人到達甦爾商會魯萊分館時,法里德已經率親衛包圍館舍,紫邊的鎖甲在淡淡的燈火下閃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手持長矛的士兵肅立如雕塑,神情戒備。李灕看了一眼,眉頭微蹙,隨即不耐煩地揮手道︰“撤了吧,你們去靈犀營歇息。你們這樣弄得好像我要查封甦爾商會似的。埃爾雅金是自己人,甦爾家的保鏢隊戰斗力也不比你們差,我在這里安全得很。”

    法里德一愣,肩膀微微繃緊,眼中掠過猶豫之色。埃爾雅金上前一步,語調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法里德,艾賽德在我這還能出什麼問題?別忘了,我認識他可比你們早得多了。”她的聲音像一把無形的利刃,輕巧而果斷地切斷了對方的質疑。

    此刻,甦爾商館的內務總管德拉季奇已經迎了上來,跟著李灕身後的蓓赫納茲適時從門廳走出,語氣懶散卻透著威嚴︰“德拉季奇,帶我們去客房吧!”埃爾雅金微微頷首,德拉季奇立刻明白了她們的意思,趕忙回應︰“蓓赫納茲夫人,請隨我來。”

    蓓赫納茲隨德拉季奇而去,扎伊納布立刻識趣地緊隨其後,並無任何表情。觀音奴拉了拉仍在張望的蕭書韻,低聲道︰“走了,咱們可以去休息了。”蕭書韻一怔,眼底閃過一抹依戀,才依依不舍地回望李灕一眼,然後也轉身離開。

    法里德見狀,向李灕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身後的戰士們收隊,親衛隊步伐整齊地消失在夜幕中。

    埃爾雅金拉著李灕穿過館內走廊,盡頭是一扇雕花木門。埃爾雅金輕推門扉,引李灕步入一間與臥室相連的起居室。她示意李灕坐下,自己盤腿席地,語氣平靜卻帶笑︰“來,先醒醒酒,免得你回頭怪我欺負你。”

    李灕倚著矮桌而坐,端起陶杯,紅茶的熱氣混著薄荷香撲面而來。他抿了一口,苦澀中透著清涼,喉間溫熱,醉意也漸漸消散。他低聲道︰“你這地方挺舒服的。現在可以說了吧,拉我來做什麼?又有新生意?”

    “今晚不談生意。我說了,我要找你算算舊賬!”埃爾雅金輕輕一笑,語氣忽然變得柔軟而真摯︰“你失蹤的那些日子,我是真的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了。每個夜晚,我都在向上帝祈禱,只求能再見你一面。”埃爾雅金的目光忽然變得如水般柔軟,指尖輕輕顫抖地觸著矮桌的邊緣,似乎在竭力克制著內心的激動︰“所以今晚,我只想做回埃爾雅娜,而非埃爾雅金。”

    “啊!”李灕震驚地停下動作,杯中茶水險些灑出︰“什麼意思?”

    埃爾雅金沒有再說話,她起身輕輕拉起李灕的手,堅定而溫柔地走向臥室,同時抬手解開辮子,棕色的長發如柔軟的瀑布般傾瀉而下,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溫柔的光澤。她輕聲呢喃︰“別問了,今夜你只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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