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七的梆子敲過三聲,林瑤的藍布棉簾就被掀開了。案板上的面團還冒著熱氣,她指尖沾著干面粉去推窗,鼻尖先撞上了臘月的雪粒子——果然如系統昨夜提示的「大寒特供任務」,今兒大集的風里都飄著羊肉香。
"航子,羊骨得再加半塊!"她轉身沖灶間喊,灶台上的鑄鐵鍋咕嘟咕嘟冒著泡,林航正握著長柄勺撇浮沫。案板角落躺著系統凌晨五點「快遞」來的羊皮卷,泛黃的紙頁上用朱砂寫著︰【隴右羊肉湯•饃】,需在降雪日售出50碗,獎勵「秦川老面引子」。
【隴右羊肉湯•饃】制作筆記林航手札)
? 主料︰隴右山羊肉5斤取前腿腱子肉2斤+筒骨3斤)
? 香料︰花椒15粒韓城大紅袍)、香葉3片、草果1顆拍裂)、蔥段3節、姜片5片<潑入辣椒面,加炒香的白芝麻10g)
<+引子10g,醒發2小時)
? 火候︰筒骨焯水後炖煮2小時,腱子肉另鍋煮1.5小時,食用前切片回鍋
林航記得清楚,凌晨三點被系統鬧鐘拽起來時,院角的老槐樹上還掛著冰稜。他摸著黑剁羊骨,刀刃在月光下泛著青白,突然听見東屋吱呀一聲——林瑤裹著灰布棉襖出來了,發梢還翹著睡覺壓出的卷兒,卻已經伸手接過他手里的花椒袋︰"韓城的?上次王大爺給的?"
此刻大集的石板路已積了薄雪,林瑤的布鞋底踩上去咯吱響。她抱著竹筐往攤位走,筐里碼著剛出鍋的白吉饃,表皮烤出金黃的虎紋,掰開時麥香混著面引子的酸香直竄鼻子。隔壁賣糖炒栗子的老李頭探過頭︰"瑤丫頭這饃,看著比縣城老馬家的還喧乎!"
第一碗︰風雪中的「饃」咒
七點零五分,系統面板突然跳出紅光。林航正往粗瓷碗里舀湯,抬頭看見穿藍布衫的大娘抱著孫子站在傘下,孩子的棉鞋已經濕透了。
"來碗湯,饃掰碎些。"大娘的手抖得厲害,懷里的娃正發著燒。林航瞥見系統任務進度條跳了150,突然想起羊皮卷角落的小字︰「病弱者食之,可激活隱藏美味點」。
他快手快腳把饃掰成骰子丁——這是林瑤教的,說碎饃吸湯更透。腱子肉切薄片時特意留了層薄油,滾湯沖下去的瞬間,肉片在碗里翻出粉紅的花。大娘喂孫子喝第一口時,林航看見系統面板閃過微光,「美味點+3」的提示映著雪光。
面團里的「系統對話」
十點鐘,饃筐見了底。林瑤在臨時搭的案板前揉新面,掌心的老繭蹭著面團沙沙響。系統突然在她耳邊響︰「宿主林瑤,是否消耗100美味點兌換『醒面加速符』?」
她抬頭看林航正給三個卡車司機端面,蒸騰的熱氣里,男人的睫毛都凝了白霜。昨天他為了買新鮮羊骨,摸黑走了二十里山路——「不用。」林瑤把面團摔在案板上,「老面引子發的饃,就得慢慢醒。」
第47碗︰熊孩子的「饃力」暴擊
下午兩點,雪粒子變成鵝毛大雪。穿紅棉襖的丫頭攥著五毛錢沖進傘下,鼻尖凍得通紅︰"叔,能只買饃嗎?"林航剛要搖頭,系統突然叮咚︰「檢測到『饑餓值ax』食客,觸發隱藏任務︰讓她吃掉完整的饃湯套餐。」
丫頭叫秀秀,跟著爺爺來賣白菜。林瑤蹲下身,把掰好的饃推到她面前︰"嬸教你個秘密,饃泡湯里要數二十下再吃。"秀秀鼓著腮幫子數到十九,突然笑出聲——饃心吸飽了羊湯,咬破時湯汁混著肉香在嘴里炸開,系統面板瘋狂閃爍︰「美味點+10!」
最後三碗︰老物件的「時光密碼」
收攤前半小時,穿中山裝的老人拄著拐杖來了。他盯著林航手里的粗瓷碗發呆︰"五十年前,我娘在碼頭賣的羊肉湯,碗沿也有這個缺口。"
林航心頭一動,系統的羊皮卷突然在圍裙兜里發燙。他舀湯時特意多撇了勺骨髓,饃掰成當年碼頭工人喜歡的大塊——老人咬下第一口,渾濁的眼楮突然亮了︰"對了!就是這個味兒,當年你奶奶的引子..."
雪落無聲,系統面板彈出終極提示︰「恭喜宿主,完成【時光的饃】隱藏任務,獲得『碼頭老湯秘方』。」林瑤在旁邊抹桌子,突然看見老人偷偷抹眼楮,碗底壓著張泛黃的糧票。
深夜•案板上的「系統情書」
子時的灶屋暖烘烘的,林航在記今天的收支︰53碗湯,62個饃,賺了38塊7毛。林瑤把最後一塊老面引子放進陶罐,突然想起什麼︰"今天系統提示,說我有隱藏天賦?"
"嗯。"林航往她掌心塞了塊烤饃干,焦香里混著白天的羊湯味,"說你揉面時的『氣』,能讓面團記得老味道。"
窗外的雪還在下,案板上的面團悄悄鼓起小泡。明天又是大集,系統的新任務已經亮起——【臘月初八•臘八粥】,需要收集七種來自食客的「故事食材」。
林瑤枕著林航的胳膊打瞌睡,迷迷糊糊听見他說︰"明天咱蒸棗花饃吧,用今天老李頭換湯的紅棗..."話音未落,系統面板突然跳出金色彈幕︰「檢測到『煙火氣濃度超標』,獎勵宿主林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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