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的露水還沒散盡，林陽的三輪車已經叮鈴 啷碾過青石板。車斗里新換的不銹鋼餐台泛著冷光，這是上周用500積分兌換的「進階型多功能餐車」，灶台、冰櫃、排煙系統俱全，最絕的是側邊嵌著塊電子屏，此刻正滾動著今日菜單︰【秘制鐵鍋炖大鵝——系統特供長白山野山參配方】。
“瑤瑤，人參得炖夠三小時。”林陽頭也不回地喊，余光瞥見後視鏡里的少女正低頭擺弄砂鍋里的藥材。甦瑤蔥白的手指拂過泛黃的參須，袖口滑落半截青色紋身——那是昨晚黑衣人偷襲時，他瞥見的蝴蝶狀刺青，和三年前郊游時她擊退劫匪的招式如出一轍。
“知道。”甦瑤淡淡應，指尖突然頓住。百米外的巷口，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低頭刷手機，屏幕反光里映出餐車的輪廓。林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起昨夜系統的警告︰【檢測到宿主觸發隱藏任務——保護甦家傳人，獎勵隨機食譜1，積分+1000】。
“老規矩，你掌勺，我盯梢。”林陽抄起炒勺敲了敲鍋沿，故意說得輕快。自從三個月前在京州大學擺攤被黑衣人圍堵，他就琢磨出一套配合︰甦瑤負責在灶台後用武功打底，他則借著顛勺的幌子觀察敵情。此刻電子屏突然閃爍，彈出一行小字︰【宿主請注意，敵方攜帶淬毒暗器，建議優先攻擊持傘者】。
“老板！來份鐵鍋炖！”穿衛衣的男生拍著餐台嚷嚷，身後跟著七八個舉手機的女生。林陽咧嘴一笑，舀起一勺骨湯澆在砂鍋里︰“今兒這鍋加了長白山野山參，吃完保準你們期末不掛科！”話音未落，巷口的鴨舌帽動了——持黑傘的男人手腕一抖，三道銀光直奔甦瑤後頸。
“瑤瑤低頭！”林陽抄起鐵鍋橫揮，湯汁飛濺間撞偏暗器。甦瑤早已旋身躍起，青瓷湯勺在掌心轉成飛輪，精準削斷第二枚銀針。圍觀學生尖叫著後退，林陽卻發現電子屏在瘋狂閃爍︰【檢測到掌門級武功，觸發系統防護罩限時3分鐘）】。
“三年前你救我，今兒換我護你。”林陽扯開圍裙，露出腰間別著的改良 面杖——上周用積分兌換的「玄鐵揉面棍」，棍頭還沾著昨晚揉面的面粉。鴨舌帽們顯然沒想到這對擺攤情侶會還手，持傘者陰鷙一笑，身後突然涌出十多個黑衣人，袖口皆繡著褪色的蝴蝶紋。
“靈蝶門的走狗。”甦瑤冷聲開口，湯勺在指尖凝成冰稜。林陽心頭一震，想起她醉酒時呢喃的只言片語︰掌門父親為奪「九轉還魂丹」，竟要將她嫁給敵對門派少主。此刻黑衣人中有人甩出鐵鏈，直奔甦瑤腳踝，卻被林陽橫棍掃開——系統防護罩生效的瞬間，他看見甦瑤眼底閃過從未有過的脆弱。
“瑤瑤，你看！”林陽突然指向鐵鍋。沸騰的湯鍋里，野山參正舒展須蔓，金黃的湯汁咕嘟冒泡，香氣竟壓過了暗器的腥氣。幾個黑衣人愣神的工夫，林陽抄起湯勺潑出滾燙的湯汁，慘叫聲中，電子屏彈出【積分+500，解鎖新食譜——黯然銷魂飯需情傷值1）】。
“林陽小心！”甦瑤的驚呼混著破空聲。持傘者不知何時繞到身後，黑傘尖刺著寒光。千鈞一發之際，甦瑤的冰稜穿透傘骨，卻被對方反手扣住手腕。林陽看見她袖口的蝴蝶紋身突然泛起紅光，記憶閃回至三年前的郊游——那個雨天，她也是這樣渾身浴血，卻把他護在身後。
“系統！老子要兌換「黃金十二宮包子」配方！”林陽紅著眼吼。上周抽獎獲得的保命技能突然生效，十二枚面劑子騰空而起，在防護罩內炸成滾燙的面盾。黑衣人措手不及，甦瑤趁機擰斷持傘者手腕，奪過黑傘甩向巷口——傘面張開，竟是靈蝶門的掌門令旗。
“爹……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我。”甦瑤攥緊令旗，指節發白。林陽關掉滋滋響的電子屏，把溫熱的鐵鍋推到她面前︰“先吃飯。你昨天說想吃鐵鍋炖，我特意讓系統改了配方。”湯鍋里的野山參正浮在表面，像極了他們在校園後山挖到的那株——那時她還說，這是她見過最不像毒藥的藥材。
遠處傳來警笛聲，黑衣人四散逃竄。林陽數著電子屏上的積分︰1820。突然想起三個月前，他還是個只會做雞蛋灌餅的窮學生，如今卻能握著玄鐵 面杖，護著心上人對抗整個江湖。甦瑤舀了勺湯吹涼，遞到他嘴邊︰“下次換我擺攤，你歇著。”
“成交。”林陽笑著咬住勺子，舌尖漫開人參的苦，卻品出一絲回甘。電子屏悄然更新任務︰【前往魔都大學擺攤，目標︰校花江晚汐，獎勵︰九轉還魂丹線索】。他瞥了眼甦瑤腕間的蝴蝶紋身，突然覺得，這江湖再險，總比不過她眼底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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