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晨風還帶著一絲涼意，魔都大學西二門的梧桐樹下，甦瑤正踮腳擦拭新到的銀色餐車。車漆映出她白襯衫領口的蝴蝶結，發尾被露水沾濕幾縷，像極了三年前在京州大學擺攤時，那個被烤鵝腿香氣燻紅鼻尖的姑娘。
"瑤瑤，試試這個。"林陽遞來一杯現磨豆漿，杯壁上凝著細密水珠，"還是你喜歡的桂花蜜比例。"他指尖還沾著面粉，顯然剛調試完新到的包子機——那是昨晚系統獎勵的"完美級包子食譜"配套設備，不銹鋼機身印著淡金色的"甦記"ogo，正是甦瑤大學時的微博昵稱。
餐車儀表盤突然亮起藍光，全息屏跳出提示︰【積分突破5000，解鎖"記憶食譜"功能——是否提取京州大學烤鵝腿配方？】甦瑤指尖微頓，想起大三那年暴雨夜，林陽背著她穿過三條街買蜂蜜，褲腳滴著水卻把保溫桶焐在懷里的模樣。
"先做包子吧。"她按下確認鍵，肉餡的鮮香混著老面的甜香瞬間溢出。圍觀的學生里有人驚呼︰"這不是去年火遍抖音的雞蛋灌餅校花嗎？听說她拒絕了米其林三星的offer！"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甦瑤耳尖微紅，卻熟練地把蒸籠碼上餐車，白霧里露出林陽偷偷貼在蒸籠邊的便利貼︰"瑤瑤的包子，比星星甜。"
七點整，系統突然叮咚作響︰【觸發"校花效應"！今日收入翻倍卡生效中】。穿漢服的女生舉著手機直播︰"家人們看這個褶子！十八道褶的灌湯包哎！老板，能加微信預定明天的早餐嗎？"戴眼鏡的男生紅著臉遞過餐盤，盤底壓著張手繪漫畫——甦瑤踮腳夠蒸籠，林陽在身後托著她腰，配文"最美晨光"。
中午清點收入時，銀色餐車突然震動，全息屏展開成3d地圖，杭城西湖畔的"曉風柳岸"民宿閃著微光。"系統居然送了一年租期..."甦瑤指尖撫過虛擬產權證，突然被林陽握住手腕。他掌心還留著早晨揉面的溫度︰"記得大二暑假嗎？你說以後要在湖邊開早餐鋪，讓晨跑的人都聞到包子香。"
暮色四合時，最後一籠包子售罄。甦瑤倚著餐車啃玉米，看林陽蹲在地上給車輪打蠟。三年前那個追著他跑過十條街的八歲小跟屁蟲，如今已經能單手扛起五十斤面粉，卻依然會在她痛經時煮紅糖姜茶，把暖寶寶焐熱了再塞進她掌心。
"陽陽，"她突然開口，"我們把京州的烤鵝腿配方加進菜單吧。"晚風掀起餐車圍裙，露出內側密密麻麻的便利貼——"2023.12.16 第一次賣烤鵝腿，瑤瑤的圍巾被油濺到2024.2.17 大集賣酸菜包，瑤瑤被凍紅的耳朵"。林陽笑著往她嘴里塞了顆草莓︰"早就在研發了，秘制醬料里加了你最愛的剁蕎面汁。"
遠處傳來保安大叔的提醒︰"小甦，明天新生報到，記得佔好位置啊！"甦瑤應著，低頭看見系統新提示︰【檢測到宿主幸福感爆棚，獎勵"時光回溯卡"——可重溫任意擺攤日】。她望向正在給蒸籠蓋描金邊的少年，突然覺得此刻的晚風，比任何記憶都溫柔。
收攤時，林陽把她的手揣進自己外套口袋。月光漫過餐車上"甦記•從擺攤開始"的字樣，遠處教學樓的燈光次第亮起，像極了他們初遇那年，京州大學南門的夜市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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