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豚突然笑出聲，眼淚還掛在睫毛上︰“那是我第一次開大成功……”
“所以啊，”
沫子放緩語氣道。
“別听那些鍵盤俠瞎逼逼，你只管練好技術，剩下的交給我們——要是再有傻逼來帶節奏，我和呆小妹一人拎一個鍵盤，去他們直播間罵到天亮！”
呆小妹舉起可可杯作勢要砸屏幕︰“沒錯！豚豚大魔王可是我們罩著的！”
直播間的彈幕漸漸回暖，有人刷“三姐妹貼貼”，有人問“什麼時候三排”。豚豚抹了把臉，突然抓起辣條撕開包裝︰“謝謝你們，不過本魔王才不會被打倒呢！來，現在教大家用辣條練習振刀手速——看好了，這樣捏緊包裝袋，假裝是敵人的長劍……”
秦風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演示，忽然想起唐糖說過的“直播圈最缺的就是真性情”。
屏幕里，沫子和呆小妹開始跟著她有樣學樣地捏辣條，三人的傻笑混在一起，連麥框里飄滿辣條碎屑，卻比任何精心設計的直播效果都更鮮活。
周年慶當天，秦風難得提前下班，準時蹲進豚豚的直播間。
粉色主題的布景里，姑娘穿著改良版胡桃時裝，頭上卻戴著個巨大的辣條頭飾，手里抱著半人高的辣條抱枕。
“家人們！周年慶特別節目正式開始！”
她原地轉了個圈，裙擺揚起時露出膝蓋上的護膝——上次練振刀摔的。
“首先，給大家帶來《辣條與振刀的交響曲》！”
話音未落，背景音樂響起，竟是用《永劫無間》主題曲改編的電子舞曲。
豚豚踩著節奏揮動手臂，懷里的辣條抱枕卻突然掉出一包辣條，啪嗒砸在鍵盤上。
她愣了半秒，彎腰撿起辣條拋向鏡頭︰“抽獎！抽到的家人送同款辣條十包！”
彈幕笑瘋了，秦風剛點了個“超級火箭”，就見沫子和呆小妹穿著奇裝異服沖進鏡頭——沫子套著寧紅葉的鎧甲，手里拎著卸妝水當長劍；呆小妹戴著胡桃面具，卻穿著粉色睡裙，手里舉著半塊沒吃完的蛋糕。
“家人們！特邀嘉賓登場！”
豚豚笑到打鳴。
“接下來是三排表演賽，輸的人要吃變態辣辣條！”
比賽過程堪稱災難級搞笑︰豚豚的胡桃多次振刀失誤，反把自己振進水里；沫子的寧紅葉開大後找不到人，對著空氣劈了半天；呆小妹的迦南隱身時撞到樹，被對手當成人機追著打。
最後三人團滅在決賽圈，彈幕集體刷起“菜是原罪”。
“願賭服輸！”
豚豚擦了擦汗，拆開變態辣辣條的包裝，卻在咬下的瞬間瞳孔地震。
“辣、辣死我了！沫子姐快拿水！”
“早就準備好了！”
沫子遞過去一瓶礦泉水，卻在她仰頭喝時突然抽走。
“先說好，以後不準再熬夜打排位！”
“好好好！”
豚豚辣得直吐舌頭，呆小妹趁機把蛋糕抹在她臉上道。
“這是懲罰你弄斷我的口紅！”
直播間亂成一團，秦風卻注意到，豚豚偷偷把沒吃完的辣條塞進沫子口袋——那包是微辣的，而她自己咬的是特辣款。
鏡頭掃過後台，牆上貼著三張合照︰三人穿著隊服擠在電競椅上，臉上帶著沒卸的妝，眼里卻閃著光。
“最後，給大家唱首歌！”
豚豚抹了把臉上的奶油，接過呆小妹遞來的吉他道。
“這首歌送給所有支持我的家人，還有——”
她對著鏡頭眨眨眼，“特別感謝釋懷哥的火箭雨，等我沖上修羅，送你一箱定制辣條！”
跑調的歌聲里，秦風看著屏幕里笑出眼淚的姑娘，忽然覺得這姑娘遠比表面看到的更通透——她清楚自己的短板，卻用最真誠的態度把劣勢變成特色；她大大咧咧的表象下，藏著對朋友的細心和對夢想的執著。
手機震動，唐糖發來消息︰〔听說你在研究直播行業？要不要投資個潛力股？〕
秦風勾了勾唇，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復︰〔有個叫豚豚大魔王的主播，或許可以談談。〕
窗外，凌晨的星光落在他腕間的翡翠扳指上，而直播間里，三姐妹正圍著辣條抱枕互相吐槽，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她們的笑聲點亮。
在這個流量至上的時代，或許真誠本身，就是最鋒利的“振刀”。
秦風處理完海外並購案時，已是凌晨兩點。手機默認打開抖音，首頁突然跳出支香檳色的高跟鞋——鞋跟卡在泳池邊緣，鞋尖沾著水珠，鏡頭緩緩上移，露出一截裹著漁網襪的小腿，膝蓋上還沾著片玫瑰花瓣。
“家人們，誰能告訴我，”慵懶的煙酒嗓帶著笑意，“為什麼我穿成這樣來拍泳池大片，攝影師卻掉進水里了？”
畫面切到正中央，卷發姑娘穿著黑色吊帶裙跪在泳池邊，濕漉漉的發尾滴著水，頸間的十字架項鏈晃出細鏈，身後躺倒的攝影師正舉著泡水的相機哀嚎。彈幕瞬間被“老婆好美”“攝影師賠我眼楮”刷屏，秦風挑眉——id“小甦菲”的主播，他記得，是最近爆火的“氛圍感女王”。
“噓——”她突然湊近鏡頭，指尖沾著水珠劃過唇瓣，玫瑰色的口紅暈開小半，“現在，我要表演一個失傳已久的魔術——《如何用一杯香檳拯救翻車現場》。”
話音未落，她抄起躺椅上的香檳瓶，直接對著瓶口灌了一口，氣泡從嘴角溢出，順著鎖骨滑進吊帶里。攝影師突然從水里探出腦袋︰“甦菲姐，相機廢了！”
“廢就廢唄，”她甩了甩卷發，水珠濺在鏡頭上，“反正觀眾要看的是我，又不是相機——對吧，寶貝們？”
彈幕炸成煙花，秦風注意到她腳邊散落著幾支口紅，其中一支和呆小妹上次哭訴的限定色號一模一樣。正想著，屏幕里突然彈出連麥申請，id“沫子本沫”的頭像又跳了出來。
“甦菲！你又在禍害人！”沫子的聲音帶著恨鐵不成鋼，“上次你把我的電競椅當道具拍辣妹視頻，現在椅背上還沾著你的假睫毛！”
“哎呀，那不是覺得椅子襯我嘛~”小甦菲晃了晃香檳瓶，“再說了，呆小妹上次送我的口紅，我正準備在直播間試色呢——她人呢？”
“我在！”呆小妹的腦袋從沫子身後探出來，“甦菲姐，那支口紅你要是不喜歡，送回給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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