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何雨水揚起小臉，眨著靈動的眼楮望向何雨柱。
\"哥，你不喜歡一大爺嗎？\"
年紀雖小，她卻能敏銳地察覺哥哥的情緒變化。
對三大爺也好，對一大爺也罷，哥哥的態度截然不同。
何雨柱嘴角微揚，伸手輕撫妹妹的發頂︰\"把眼前的日子過踏實就夠了。\"
何雨水睫毛輕顫，眼底透著懵懂。
易家正屋內。
易中海坐在桌前，思緒仍繞著何家小子打轉。
每回試圖引導那孩子，對方眼底總似有明鏡般透徹。
這些時日觀察下來，那少年看似恭順，緊要處卻總不著痕跡地繞開話鋒。
究竟是有心防備，還是天性機敏？
易中海捻著茶盞沉吟。
以他的手段，莫說半大少年，就是閱歷豐富的成年人也難逃掌控。
舊日光景里，那傻小子年近不惑不照樣被他牽著鼻子走？
不過此番試探倒非徒勞。
至少印證了何雨柱的廚藝天分遠超預期。
這般看來，養老計劃的名次該當重新排布。
自然，眼下賈東旭仍是首選。
\"待東旭考完級再作計較。\"
賈家小子固然稱心，可那賈張氏終歸是個禍患，未必是上佳之選。
何家兄妹推開自家屋門。
今日從鴻賓樓帶回的除卻兩樣葷腥，另有兩枚雪白饅頭。
這自是得了楊掌櫃默許的。
如今何雨柱在後廚已小有名氣，不少食客專為嘗他手藝登門。
對待這等人才，東家自然寬厚。
何雨水捧著暄軟饅頭，餐盒里盛著油亮肉菜，臉蛋比月前豐潤幾分。
連吃半月哥哥帶回的葷腥，原本凹陷的雙頰漸漸透出血色。
何雨柱已在灶上用過飯，趁著妹妹用飯的空當，在角落擺開樁功架勢。
這些時日摸索下來，知曉初入門者每日至多站樁兩個時辰便需歇息。
故而定下晨昏各練兩時辰的章程。
夜間正好養精蓄銳，次日當差也不至困乏。
瞥向眼前浮動的光幕︰
【姓名︰何雨柱】
【技藝︰灶上手藝4級9742\）、垂釣功夫3級3413\5000），站樁功夫2級121\500）】
【洞天容積︰八立方】
隨著技藝精進，那方奇異天地已擴至八立方。
現下里頭存著先前釣的鮮魚並些許銀錢，余裕尚多，何雨柱盤算著休沐日去集市采買米糧囤積。
銀錢擱著只會日漸貶值，尤其新幣通行後，雖兌率照舊，實則購買力已大打折扣。眼下糧食最是實在，先填飽肚子再謀其他。橫豎存在洞天里也不怕霉變。
晨光熹微，霜氣未消。
何雨柱在院中擺開架勢，隨著吐納節奏，忽覺渾身氣血翻騰——樁功突破了！
【站樁功夫3級0\5000）】
自二級升至三級，雙腿似生根般穩當，氣血奔涌間，通體充斥著沛然勁力。雖知這不過是突破後的短暫錯覺，但活動筋骨後，提升之效愈發真切。
先前的修煉已使他強過尋常人，如今下肢與軀干的力量堪比國手，對付三兩個壯漢不在話下。這般年紀有此等能耐，確屬罕見。
這亂世里總算多幾分倚仗，但何雨柱並未得意。三級樁功雖強，若遇真正習武之人仍難招架。四九城藏龍臥虎，保不齊就撞上行家，還得勤修不輟。
清晨，何雨柱熱了昨夜的剩菜，與妹妹雨水簡單吃過早餐後便匆匆出門。雨水對學習充滿熱情，主動抱著啟蒙書去找三大爺。何雨柱答應她，只要在九月開學前完成這些功課，就帶她去王府井買零食，小姑娘听了滿心歡喜。
看著妹妹如此自覺，何雨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剛踏出院子，迎面遇到易中海。
“柱子，上班去？”易中海正要去鋼廠。
“是啊，一大爺早。”何雨柱點頭回應。
“對了，你父親在廠里還剩半個月工錢沒領，一直沒人處理。你要是同意，我幫你領回來，改天送過去。”易中海突然想起這事，順口說道。
何雨柱微微一愣。
何大清曾在鋼廠工作，因手藝出眾頗受廠長婁振華賞識，月薪五十多萬，幾乎趕上了易中海這樣的高級技工。
易中海主動提及此事，無非是想賣個人情。見識過何雨柱的廚藝後，他心里多了幾分盤算。
“那太感謝您了，一大爺，改天我請您吃飯。”
何雨柱心知肚明，但送上門的便宜不拿白不拿。直接拒絕反而顯得不近人情。
“你這孩子，一大爺還缺你這頓飯？有這份心就夠了，改天來家里，食材我們準備，你露一手就行。”易中海笑眯眯地說道。
他並非單純想吃飯，而是想趁機試試何雨柱的手藝，順便拉近關系。
“行。”何雨柱爽快答應，轉身朝鴻賓樓走去。
易中海望著他的背影，又瞟了眼賈家方向，無奈地搖搖頭。今天還得替賈東旭請假，衛生所診斷他染了風寒，不知何時能好轉。
傍晚時分，鴻賓樓逐漸熱鬧起來。
這幾日生意格外紅火。自從何雨柱到來，楊老板便大力宣傳——川菜大師李保國的關門弟子，天賦異稟，正宗川菜傳人。這些名號吸引了不少食客慕名而來。
李保國在四九城廚師界聲望頗高，晚年收徒實屬罕見。客人品嘗過何雨柱的手藝後紛紛稱贊，回頭客增多，酒樓人氣更旺。
“四號桌，麻婆豆腐！”
一道經典川菜被端上桌，四號桌坐著四位穿風衣的男子，裝束與周圍格格不入。盡管天氣微涼，其他客人大多脫下外套，這四人卻始終裹得嚴實。
他們點了幾道川菜，特意要求何師傅親自下廚，之後便沉默不語。酒樓只管上菜，並未多問。
麻婆豆腐上桌後，四人互相交換眼神，夾起一筷子嘗了嘗。
戴黑框眼鏡的男子放下筷子，喊道︰“老板。”
伙計連忙叫來楊老板。
楊國濤快步走近，笑著問︰“幾位有何吩咐？”
眼鏡男抬眼看他︰“這位何師傅，今年多大了？”
“十五歲。”楊國濤回答。
眼鏡男目光一閃，回頭掃了眼同伴。
三人齊刷刷站了起來。
“十五歲就當主廚？這……不合規矩吧？”
楊國濤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暗色。
這是......故意來找茬的？
鴻賓樓前廳的伙計們紛紛上前，這番 動引得其他食客紛紛側目。
\"幾位有話不妨直說。\"
此刻楊老板的聲音已帶上幾分冷意。
能在京城 能做到鴻賓樓這般名號的，哪個不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