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備夜宵食材時,後院傳來楊老板的呼喚︰\"柱子,過來一下......\"
何雨柱應聲來到後院。
楊國濤含笑打量這位少年——如此年輕就有這等造詣,又是李保國嫡傳,將來執掌後廚指日可待。
對有真本事的人,他向來敬重三分。
\"听說你明日要去李師傅那兒?準你一天假,好好準備。\"
楊國濤專程來批假,正是要向何雨柱示好。
何雨柱聞言一怔,立即道謝。
\"那我先代師父謝過您了。\"
楊國濤拍拍他肩膀︰\"不必見外,你來這些日子大家都看在眼里,繼續努力,咱們鴻賓樓就指望再出個掌勺大師傅!\"
這話若對旁人講或是客套,但何雨柱確實當得起。
楊國濤又叮囑幾句方才離去。
何雨柱在後廚轉悠,最終選了青椒肉片和麻婆豆腐打包。
葷素相宜,油香四溢。
做廚子就有這般好處,從來不愁吃食。
尤其手藝精湛的廚子。
幾個學徒看他打包,滿眼羨慕。
\"何師傅真行,才來幾天就能帶兩個菜。\"
\"人比人得扔,我要有何師傅一半能耐就好了。\"
眾人嘴上這麼說,心里卻都服氣。
這行當全憑真功夫,他們也就羨慕罷了。
臨走前何雨柱特意向幾位主廚告辭。
\"明日勞煩各位了,我得去看望師父,楊老板準了一天假。\"
後廚人手固定,少個人其他師傅就要多忙活,工資卻不變,他不想招人誤解。
師傅們紛紛表示理解。
拜訪李師傅這樣的名廚是正事。
況且柱子這麼謙遜,他們欣賞還來不及。
回到四合院已是夜幕低垂。
何雨柱沒急著回家,特意繞路買了瓶裝茅台。
這年頭散酒便宜,但首次正式拜師,禮數不可缺。
兩瓶茅台花了五萬六千八,在當下不是小數目。
若在後世,這等老酒能拍出天價。
他不是沒想過在空間囤積茅台等升值。
就怕酒還存著,人已不在。
拎著酒菜進院時,何雨水正在前院玩耍,見他回來立刻奔來。
\"哥∼\"
下午,小丫頭在前院和閻解成玩耍,晚上在閻埠貴家用過餐。
閻埠貴正修剪花草,瞧見何雨柱手里的東西,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喲!茅台?還兩瓶?柱子這是撞上啥好事了?\"
閻埠貴平日也喝酒,但摳門的性子讓他只舍得買散酒解饞,每次就抿一小口,多一滴都心疼。這會兒盯著茅台,喉嚨不自覺地咽了咽,琢磨著怎麼能蹭上一杯——不喝茅台哪是清高?分明是錢包不鼓。
何雨柱察覺到他的目光,晃了晃酒瓶︰\"明兒去師父家吃飯,總得帶點像樣的禮。\"他早摸透閻埠貴的性子,話里留了余地。
閻埠貴暗自嘆氣。既然是送師父的,這便宜怕是佔不到了。\"是該帶好酒,喲!還帶倆菜?你小子在鴻賓樓混得不錯啊?\"他瞥見何雨柱另一手的飯盒,心里嘀咕。就算看在師父面子上,沒兩下子能帶這麼多菜?
\"師父催我考廚師證呢,等證到手日子就更順了。\"何雨柱坦然道。
閻埠貴咂咂嘴。這半大小子帶著妹妹把日子過得有聲有色,自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娃一比,簡直天上地下。\"柱子,明兒跟我釣魚去?有個好地兒,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盤算著套近乎,\"釣著大魚正好送你師父。\"
何雨水拽了拽哥哥的衣角︰\"哥,魚可香了!三大媽做的魚特別鮮!\"
何雨柱挑眉看向閻埠貴——這鐵公雞竟舍得給雨水吃魚?
閻埠貴強忍心疼擠出笑︰\"雨水愛吃就多吃點。柱子,機會難得啊。\"他精明著呢,這是在投資潛力股。
\"成,明兒跟您甩兩竿!\"何雨柱爽快答應。
安頓好雨水往中院走時,鄰居們的目光死死粘在茅台和飯盒上,像沾了蜜的蛛網。等何家兄妹一進屋,竊竊私語立刻炸開︰
\"看見沒?茅台!我家那位聞個酒味都算過年了!\"
\"柱子天天往回帶菜,鴻賓樓的油水比咱家年夜飯還足!\"
\"听說柱子現在在鴻賓樓站穩了,連飯盒都是正式師傅才有的待遇。\"
最近,何雨柱在院里的動靜,自然逃不過大伙兒的眼楮。
這年頭,屁大點事都能傳得沸沸揚揚。
偏巧何家老爹剛跟寡婦跑了,多少人等著看這家的笑話。
一個十五歲的半大孩子,拉扯著五歲的妹妹,這世道怎麼活?
多少大人都活得艱難呢!
可大伙兒沒等到笑話,反倒瞧見何雨柱把日子越過越旺。
\"廚子的待遇真有這麼好?\"
\"要我說,還是柱子有門路,听說第一天去就拜了個硬靠山……\"
眾人正說得起勁,易中海和賈東旭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見著一大爺和賈東旭,閑話聲立刻低了下去。
易中海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剛才的閑話他听得清楚,卻不動聲色地往家走,心里越發好奇——
柱子到底用了啥法子?
真在鴻賓樓混出名堂了?
改天得探探底。
他剛收了賈東旭當徒弟,雖說想多留幾條後路,眼下精力總得放在這頭。
畢竟鋼鐵廠的正式工人不比廚子差,今天特意留到七點多,就是為了多 弟點手藝。
“東旭,要領記住了要多練,轉正考核不是兒戲。”易中海臨走前又囑咐道。
賈東旭重重點頭,這關系到賈家翻身的機會,他心里明白得很。
等轉正後,娶媳婦也能更有底氣。
深夜,易家的油燈還亮著。
易中海和一大媽對坐著吃晚飯,筷子踫在碗邊叮叮響。
“柱子的事,最近可听說什麼消息?”易中海夾了一筷子咸菜。
一大媽放下碗︰“都說他在鴻賓樓轉正了,天天往家帶肉菜,日子過得比咱們還舒坦!”
易中海眯起眼︰“你覺得……這事有沒有蹊蹺?”
一大媽壓低聲音︰“轉正哪能這麼快?我活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三個月就能出師的廚子。”
易中海嚼著花生米冷笑︰“多半是走了師父的後門。那些大廚在酒樓里說話比老板還管用。”
這話倒讓他愣了愣——他現在教賈東旭的手法,不也是在考核里放水?
“廚行可比咱們鋼廠松快多了。”易中海抿了口酒,眼里閃著精光。
這事他記在心里,但不會到處說。
柱子也是他給自己留的養老依靠。
“其他事先放一放,眼下最要緊的是幫東旭通過轉正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