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听,笑得眼楮眯成一條線。
“還是咱一大爺公道!柱子,街坊鄰居的,我不會騙你,說借就是借,以後肯定還!”
“東旭,還不快謝謝你師傅!跟著師傅學手藝,以後可得好好報答!”
賈張氏一邊說一邊拽過賈東旭,這番話也是在向街坊們宣告賈家和一大爺的關系。
鄰居們听完,眼神都變了。
原來如此,難怪賈張氏敢打柱子的房子主意。
其實,何大清走後,不少人早就盯上了柱子家的兩套房子,尤其是那七十平的大宅子。
這年頭,這種事不稀奇。家里只剩下兩個孩子,被吃絕戶都有可能。
只不過,何大清是跑了,不是死了,大家還在觀望。再加上何雨柱年紀不小,真要鬧起來,誰也不想當出頭鳥。
賈張氏仗著有易中海撐腰,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易中海听完賈張氏的話,心里頗為滿意。
他偏袒賈家,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徒弟?
說到底,不就是指望賈東旭將來給他送終嗎?
可賈東旭還沒湊上前,何雨柱倒先發話了。
\"一大爺,您這話是存心幫著賈家霸佔我的家產?\"
話音剛落,易中海整張臉都僵住了。
\"柱子,這話可不興亂說!我啥時候打過你家產的主意?\"
何雨柱這句話,嚇得易中海魂兒都快飛了。
這年頭要是傳出他幫人強佔家產的風聲,軍管會當場就能把他斃了!
賈張氏原本正美滋滋地盤算著住進何雨柱的房子。
見何雨柱給易中海扣了這麼頂要命的帽子,頓時也懵了。
她這人雖然蠻橫,可也不是沒腦子。
這世道能活下來的,哪個不是人精?
這罪名要是坐實了,她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
想到這兒,她趕緊拽住要往前沖的賈東旭。
腳下不自覺地往後縮,明顯要和易中海劃清界限。
易中海這會兒哪還顧得上賈張氏的小動作?
他萬萬沒想到,何雨柱一開口就戳中這要命的話題。
見易中海不認賬,何雨柱繼續逼問︰\"那您剛才那話什麼意思?不是幫著賈張氏逼我騰房子嗎?這房子是我的,誰有資格趕我走?\"
\"要是說不明白,不如咱們去軍管會說個清楚?\"
他步步緊逼,易中海後脊梁直冒冷汗!
去軍管會?真要鬧到那兒,他怕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易中海慌忙擺手︰\"柱子,這話說不得!院里的事何必鬧到外頭?既然你不願意搬……那就不搬了,賈家那邊……\"
他一邊辯解,一邊回頭想找賈張氏。
結果正好瞧見賈張氏拉著賈東旭往家溜的背影。
易中海嘴角直抽抽,差點氣背過去!
好嘛!他在這兒替賈家出頭,賈家見勢不妙直接溜了?
那他在這兒折騰個什麼勁兒?這事兒跟他有半毛錢關系?
\"那什麼……柱子,我家里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扭頭就走,心里門兒清——這回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看熱鬧的鄰居們面面相覷。
誰也沒想到,何雨柱三兩句話就把一大爺嚇得落荒而逃。
這本事,可不像是十五歲的半大孩子。
看來柱子是真長能耐了。
往後還是別惦記那兩間房了,連賈張氏和易中海聯手都討不著好。
……
熱鬧看完,大伙兒各回各家。
但這檔子事兒,注定要在四合院傳開了。
院子就這麼大,消息傳得比風還快。
何雨柱倒是渾不在意。
何雨柱只想過自己的安穩日子,要是還有人把他當從前的傻柱,怕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平息後,他轉身回屋。
方才外頭的吵鬧,何雨柱沒讓雨水摻和。
見哥哥回來,雨水放下手里的書本,外面的嘈雜聲總算消停了。
\"哥,外頭吵吵什麼呢?是不是爹不在了,他們就敢欺負咱們了?\"
雨水年紀雖小,心思卻格外明白,這話不像是她這個歲數能說出來的。
何雨柱笑著摸摸她的頭︰\"別怕,有哥在,誰也欺負不了咱們。時候不早了,別看
與何家暖意融融的氛圍截然相反,這一夜的易中海注定要輾轉難眠。
\"看看賈家干的這叫什麼事!\"
\"本就是他們理虧,我是念在東旭的情分上才幫著說話,結果呢?柱子剛提起軍管會三個字,賈張氏拽著東旭撒腿就跑!你是沒瞧見我今天這張老臉往哪擱!\"
易中海越說越窩火,脊背隱隱發涼。
原以為憑著自己四合院一大爺的威望,處理這種小事手到擒來,誰承想柱子句句不離軍管處,險些把老命都搭進去!
賈張氏這個老潑婦!
\"東旭剛拜你為師,這孩子秉性你最清楚。要我說,準是賈張氏硬拖著孩子跑的。\"
一大媽溫聲勸解著。
易中海收徒前自然與老伴商量過。
選中賈東旭,正是看重他老實本分。若是個油滑的,往後怎能指望養老?這種臨陣脫逃的做派,也只有賈張氏使得出來。
易中海鼻腔里哼出一聲冷氣。
當時雖慌亂,但他分明瞥見賈東旭滿臉掙扎,可見老伴說得在理,逃跑絕非東旭本意。
\"即便如此,這小子也該有個分寸,明日定要好生管教。\"
既然收了徒弟,易中海自然要開始他的\"言傳身教\"。
一大媽不再多言,話鋒忽然一轉。
\"柱子這孩子,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自打何大清走後,他行事作風全不一樣了。今兒當著全院老少,一個半大孩子愣是護住了房產,這份手腕可不簡單。\"
一大媽素來心細如發,雖今日吃了虧,細細回味卻覺柱子行事著實出人意料。
易中海方才被軍管會唬住了心神,經老伴提醒,也咂摸出滋味來。
柱子確實有些門道。不過眼下既收了賈東旭為徒,重心還得放在東旭身上,慢慢\" \"。至于柱子,且先觀望。為著養老大計,易中海不會把所有雞蛋放進賈東旭這一個籃子里。
早間他還與閆埠貴閑談,听說柱子去了鴻賓樓拜師,日後八成要走廚子這條路。說實在的,比起廚子,易中海心底多少有些輕視。
身為七級鉗工,他月俸豐厚,在吃食上從不委屈自己,尋常人眼里的好手藝,于他而言不過爾爾。
反觀賈東旭,能跟著自己在軋鋼廠當學徒,日後慢慢傳授技術,將來好歹是個正經工人,這可比指望廚子養老穩妥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