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穆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我們的關系就像是朋友……更親密的那種,摯友!”
他欣賞地望著九艉,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感到很幸運。真的,九艉,因為你,我才懂得珍惜自己。”
那一刻,辭穆的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他的眼楮有了一些淚光。
“咕嚕!”九艉的表情變得復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嘴里發出了听起來有點著急的聲音︰“唧?唧!”
辭穆拍了拍他的胳膊問他︰“什麼?”
他微微傾身,試圖理解九艉的心聲︰“如果我是語言大師,我大約會明白你在說什麼。你看,你剛才躺下的時候都沒有防備我,你也同樣信任我,不是嗎?”
九艉把魚尾伸進在水中拍打著,發出清脆的聲響,讓水澆了辭穆的頭發和臉。
他的眼中有著期待與渴望,然而辭穆卻忍不住笑了,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卻又透著溫暖。︰“輕點,摯友,我只是個普通人,很難承受暴力的對待,我們要相互扶持……”
“啾啾啾啾啾啾!唧!咕咕咕咕!”
人,你好壞,人魚求偶只會欲擒故縱十多次才能修成正果,可這個人每次都避開他的調情,魚好挫敗啊。
九艉急得嘴里說了一長串,他想要表達的遠不止于此。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小腹上那塊突起的倒三角鱗片,他讓辭穆看一眼這里,然後嘴里發出了低沉而可怕的磨牙聲,似乎在暗示著他內心的沖突與渴望。
可辭穆哪敢看那個地方,不管是人也好魚也好,那個位置太禁忌了,他可不能做個沒禮貌的人。
“好了,我該去休息了,等了苗苗一晚上,等他回來我一定要揍他一頓。我在想辦法怎麼做船……我挺想出去看看的,你說外面有多大,三天夠我劃出去嗎?”
葫蘆屋倒是很輕,但是葫蘆成熟的果壁看著有些薄,實際上硬度非常得高,當初若沒有人魚幫忙,連個屋門都開不了。
他想拜托人魚幫忙切葫蘆,人魚先生這回又听不懂了。
唉,靠魚不如靠自己。辭穆微微嘆息,眼中有過許多地向往。
好長時間,辭穆在白天里,體力幾乎都耗費在砍伐小樹上。
補完覺後,他又開始吹樹了。
用一只手不停地揮動著石頭綁的木棍斧頭,樹皮剝落,細小的樹木崩出木屑。
盡管只有一只手,他依然努力地保持著專注,臉上滿是汗水,緩慢的滑下面頰。
而在水下,九艉則感到一陣不適。他用手指戳著自己小腹上突起的地方,臉上寫滿了不愉快。
水流輕輕拍打著他的身體,像是在安慰他,卻無法驅散心中的煩躁。
尾巴在水中輕輕擺動,試圖借此將身體中的不適甩掉。
九艉的心中一陣痛苦,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鯊魚苦膽的味道,那種苦澀的味道在他腦海中盤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他在水中不斷盤旋,試圖將內心的波動平息。可無論他如何努力,
辭穆的歌聲依然在耳邊回蕩,溫柔而堅定,好像在訴說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九艉的心跳加速,伴隨著歌聲的旋律,他感到自己接受到的情感愈發復雜,他已經從白尾人魚那里學到了如何愛人,所以他實在無法去強迫辭穆。
苗苗失蹤的第五天,島上的空氣變得凝重。
他的聲音中混雜著懇求與急切,只一直朝著水面喊道︰“九艉!幫幫我!”
水面泛起漣漪,九艉的身影從海底浮現。
“求你了,幫我找找苗苗。”辭穆蹲下身,靠近水面︰“已經五天了,他可能在哪個角落餓得哭不出聲音了。”
九艉靠在一塊突出的礁石上,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水面,激起細小的水花。
他看著辭穆焦急的面容,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唧——”
——就不。
“唧!”九艉又重復了一遍,聲調微揚。
不去不去!
辭穆愣住了,他的眼神從希冀變為不解,最後凝結成難以置信。
“你……你不擔心嗎?”他的聲音因驚訝而微微發顫︰“那是你的孩子啊!”
人魚看著辭穆氣急的樣子,反而顯得饒有興趣。九艉嘴角微微上揚,慢悠悠地發出一聲輕柔的︰“啾。”
听起來可太欠揍了!
辭穆站起身,握緊了拳頭。
他回想起前幾次的請求,九艉都是這種態度——表面看起來溫順配合,實則根本沒有盡心尋找。聲音輕輕柔柔,行動卻敷衍了事。
一陣冷風吹過,辭穆打了個寒顫。
不是因為天氣,而是因為一個可怕的認知逐漸在心中成形——也許自己從一開始就誤會了什麼。九艉看待苗苗的方式,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九艉,”辭穆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而低沉,他俯下身,直視著那雙紅寶石般的眼楮︰“你不能把他當作是人魚來對待。他那對耳朵後面只有一個腮,他身上沒有鱗片,你知道嗎?”
九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
辭穆繼續說道,聲音越來越急切︰“我,我作為人類,我在水里泡幾個小時皮膚就會發皺,然後脫皮……更不要說,他兩歲都不到,皮膚嫩得只要隨便一劃就會流血。”他指向遠處的那些危機四伏的海與森林︰“你想想水里那些鋒利的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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