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質期......就是死期？"杜天的指尖還停留在牙簽盒上，包裝上瘋狂跳動的數字突然定格在"000000"。貨架深處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整個便利店開始劇烈搖晃。
小六子一把抓住杜天的圍裙帶子︰"杜哥！房頂在滲血！"
暗紅色的液體正從天花板接縫處滲出，滴落在貨架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杜天猛地扯下自己的防油圍裙，系統界面在視網膜上炸開刺目的紅光︰
【臨期商品強制促銷︰防油圍裙庫存3件）可兌換群體防護陣，需立即激活】
"接著！"杜天把貨架底層翻出的圍裙甩給小六子，自己則抓起收銀台旁的備用圍裙。當他的手掌觸踫到圍裙口袋時，布料突然浮現出便利店條形碼般的金色紋路。
柳青從後廚沖出來時，正看見杜天把圍裙像披風似的甩開。青年修士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是......血煞長老的化骨靈雨？"
"趴下！"
杜天將圍裙甩向天花板，印著"天天便利店"字樣的布料突然延展成透明薄膜。第一滴血雨落在薄膜上時，圍裙口袋自動噴出張便利貼，上面用熒光筆寫著"淨化符咒︰檸檬味"。
"這玩意真能......"小六子的疑問被此起彼伏的"啪啪"聲打斷。數以百計的血雨砸在防護膜上，每滴落一處就有張便利貼自動黏上去。被淨化的血雨變成普通水珠，在貨架間下起了一場清爽的太陽雨。
柳青摸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圍裙，發現內側用修正液畫著微型陣法︰"你把收銀台的找零計算器改成了陣眼？"
"臨時湊合。"杜天盯著不斷消耗的便利貼庫存，突然按住小六子的肩膀，"別動！你圍裙後面粘著什麼？"
憨厚的雜役轉身時，後腰處赫然貼著張電子價簽，上面跳動著"員工制服匹配度︰61"的紅色數字。杜天自己的系統界面突然彈出警告︰
【警告！防護陣持續消耗中，當前員工制服匹配度不足】
【解決方案︰錄入更多魔宗弟子氣息03）】
貨架深處傳來趙老四尖利的叫罵︰"哪個殺千刀的偷了老子的防護符？"肥胖總管撞開米糧區擋板，渾身冒著被血雨腐蝕的白煙。當他看到杜天等人身上的圍裙時，三角眼里頓時射出貪婪的光。
"杜哥小心！"小六子突然撲過來。趙老四甩出的捆仙索在半空突然轉向，擦著杜天的耳際飛過，精準勾走了柳青腰間的外門弟子令牌。
杜天眼前閃過柳青之前說過的話︰"每個弟子令牌都含有持有者的本命靈氣......"
"老匹夫你找死！"柳青劍指剛起，整排貨架突然向趙老四倒去。趁著混亂，杜天拽著兩人退到冷藏櫃後面，系統光幕上"03"的提示刺得他眼楮發疼。
小六子突然指著冷藏櫃︰"杜哥，你听！"
微弱的敲擊聲從櫃體內部傳來，節奏分明是摩斯密碼。杜天猛地拉開櫃門，三具被冰封的雜役尸體隨著冷氣滾落。他們胸口的工牌上，血煞長老的標記正在吞噬最後一點生命氣息。
"是上周失蹤的......"柳青的聲音哽住了。杜天注意到尸體工牌與圍裙布料接觸時，系統計數突然跳到了"13"。
貨架另一側傳來趙老四的慘叫。血雨突然變得稠密，腐蝕穿了防護膜邊緣。杜天看著手中開始褪色的圍裙，突然扯下自己和小六子的工牌，用力按在三具尸體胸口。
"杜哥你干什麼？"
"給系統喂數據！"
工牌相觸的瞬間，冰層下的尸體突然睜開眼楮。杜天的系統爆發出刺目藍光︰
【員工制服匹配度提升至89】
【解鎖隱藏功能︰工牌定位追蹤】
【檢測到異常靈力波動︰東南方30米，貨架b17】
柳青的劍突然自己出鞘三寸︰"是血煞的陣眼所在！"青年修士突然按住太陽穴，"等等......我腦海里怎麼出現了你們便利店的貨架導航圖？"
杜天來不及解釋，防護膜突然被撕開個大洞。腐蝕性血雨傾瀉而下時，他條件反射地舉起圍裙——印著店標的布料突然硬化成防暴盾牌，把血雨反彈回天花板。
"當心頭頂！"小六子的驚呼聲中，被反彈的血雨在天花板聚成猙獰人臉。血煞長老的虛影張開巨口，整面貨架上的商品如炮彈般射來。
杜天被沖擊波掀翻在收銀台上，後腰狠狠撞到掃碼槍。隨著"滴"的一聲，系統突然彈出全新提示︰
【檢測到高階靈力源︰是否啟動"會員積分兌換"？】
【當前積分︰2789可兌換一次金丹級防護）】
"換！馬上換！"
掃碼槍突然變形重組，化作微型弩箭射向血煞虛影。箭尾拖著的購物小票迎風展開，變成寫滿數學公式的符咒貼在虛影額頭。人臉發出高頻尖叫，在公式的侵蝕下逐漸分解成普通血水。
暴雨驟停的剎那，便利店陷入詭異的寂靜。杜天喘著氣看向系統光幕，發現"員工制服匹配度"正在緩慢下降，而新的提示正在生成︰
【臨時防護即將失效】
【請于12時辰內完成正式員工認證】
【認證方式︰？？？系統數據受損，正在修復）】
柳青拾起被血水泡發的工牌，突然臉色大變︰"這些工牌......它們在吸收死者的修煉記憶！"修士猛地抬頭，"杜天，你的圍裙系統是不是在收集魔宗功法？"
杜天尚未回答，冷藏櫃里突然傳出冰層碎裂的脆響。三具尸體中的一具正緩緩坐起，被冰封的嘴唇開合著擠出幾個字︰
"小心......穿圍裙的......"
尸體說完就化成了血水，只留下工牌在地上打轉。小六子突然指著工牌︰"杜哥！牌子上出現了你們便利店的ogo！"
杜天彎腰去撿的瞬間，整個便利店突然燈光全滅。在絕對的黑暗中，只有他圍裙上的店標散發著幽藍光芒，像深海中的燈塔般一明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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