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
小六子的吼聲在耳邊炸開,杜天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勒斷了。兩人順著傾斜的密道一路翻滾,後背不斷撞擊著凸起的石塊。最後"砰"地砸進一堆潮濕的稻草里,頭頂傳來血池爆炸的悶響,整個地宮都在震顫。
"柳師姐...柳師姐還在上面..."杜天掙扎著爬起來,喉嚨里全是血腥味。他摸向腰間,那包從地球帶來的方便面早就在之前的戰斗中消耗殆盡。
"杜哥別動!"小六子按住他肩膀,"你右腿在流血!"
借著密道裂縫透進的微光,杜天看見自己的褲管已經被血浸透。他咬牙從系統空間掏出一包衛生巾——這是上次用剩下的"止血法寶"。
"把這個按在傷口上。"他塞給小六子,自己則掏出手機。屏幕裂得像蜘蛛網,但手電筒功能還能用。
光束掃過四周,杜天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掉進了一個半圓形的石室,牆壁上密密麻麻刻滿符文。最駭人的是地面——由數百個拇指大小的凹坑組成,每個坑底都殘留著暗紅色污漬。
"這是...血槽?"小六子的聲音在發抖。
杜天突然想起什麼,猛地轉身照向牆壁。在那些符文間隙,隱約可見更古老的刻痕。他湊近辨認,灰塵簌簌落下。
"初代宗主...鎮壓心魔于此..."杜天的手指劃過凹凸不平的字跡,"每逢月圓...需以純陽之氣..."
轟隆!
頭頂又一陣劇烈震動,碎石如雨落下。杜天護住腦袋,听見血煞嘶啞的咆哮從裂縫傳來︰"小雜種...你們逃不掉..."
"密道要塌了!"小六子拖著杜天往角落躲。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砸在他們剛才站的位置,揚起漫天塵土。
杜天劇烈咳嗽著,手電光無意間掃到牆角——那里有道幾乎被塵埃掩埋的縫隙,透出一線天光。
"有出口!"他踉蹌著撲過去,卻被彈了回來。無形的屏障將縫隙封得嚴嚴實實。
小六子掄起石塊猛砸,屏障紋絲不動。"是禁制...得用靈力才能..."
杜天突然摸到褲兜里的硬物。是那枚從地球帶來的放大鏡——系統顯示它叫"聚陽鏡",但一直沒機會用。
"退後!"他舉起放大鏡對準那線天光。正午的陽光透過鏡片聚焦成刺目的白點,屏障頓時泛起漣漪。
"純陽之氣..."杜天想起牆上的記載,手腕微微調整角度。光點越來越亮,屏障開始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再加把勁!"小六子搬來石塊墊在杜天發抖的手臂下。
突然,整個屏障像玻璃般炸裂。熾白的光柱筆直射入,所過之處的血槽紛紛冒起青煙。杜天被反沖力掀翻在地,放大鏡脫手飛出,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
一雙沾滿血污的靴子前。
"找到你們了。"血煞長老的身影從煙塵中浮現。他的左袖空蕩蕩的,右臉被雷劫燒得焦黑,但胸口卻詭異地鼓動著——有什麼東西在衣袍下蠕動。
杜天想去撿放大鏡,卻被一股無形力量掐住喉嚨提了起來。他蹬著腿,看見血煞的衣領滑落,露出鎖骨處一個熟悉的烙印——和牆上記載的"心魔印"一模一樣。
"原來...你才是...被鎮壓的那個..."杜天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血煞瞳孔驟縮。就在這瞬間,小六子抓起放大鏡對準那道越來越寬的光縫。被聚焦的陽光如利劍刺向血煞胸口。
"啊——!"
淒厲的慘叫中,血煞的衣袍炸開。一團黑霧從他胸腔竄出,在光柱中扭曲翻滾。杜天摔在地上,看見那黑霧隱約凝成一張人臉——和地宮壁畫上的初代宗主有七分相似。
"不...回去..."血煞瘋狂抓撓著自己的胸口,黑霧卻越纏越緊。他的皮膚下鼓起無數蠕動的凸起,像有千百條蟲子在皮下鑽行。
"走!"杜天拽起嚇呆的小六子,兩人跌跌撞撞沖向光縫。身後傳來血肉撕裂的聲響,混合著非人的嚎叫。
當杜天半個身子探出縫隙時,他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血煞跪在光柱中央,黑霧正從他七竅中涌出。那些霧氣在空中凝結成模糊的人形,而血煞干癟的軀殼像破布般癱軟下去。最駭人的是,人形黑霧轉頭"看"向杜天的瞬間,他分明听見了系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同源能量...正在分析...】
然後世界天旋地轉。杜天感覺自己滾下了斜坡,後腦重重磕在什麼硬物上。在陷入黑暗前,他最後看到的,是山坡下魔宗建築群中央——那座從未對外開放的祖師堂,正泛著和黑霧同樣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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