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坪鄉是鹽都縣最遠的鄉,從現在的鹽都縣城到鄉政府那也需要四個小時。
柳江河從黃果鄉出發,那也需要近兩個小時時間,那還是他乘坐的車好。
他從火山村村委會出發,讓師傅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速度盡量加快。
今天他也不是單槍匹馬,那也跟著不少部門單位的人員。
縣上的領導們,那也沒有讓他們閑著,除了留在縣委、縣政府值班的領導外。
柳江河安排他們到自己聯系的鄉鎮去坐鎮指揮,這個時候是要舉全縣之力應對災害的時候,所有人都要動起來才行。
根據這些同志從各個鄉鎮反饋回來的情況看,其他地方的情況,總體還是比較良好的。
這些地方雖然也降了暴雨,但是整體受災情況要小得多,該轉移的人員已經轉移。
該調動的應急救援力量已經調動到位,救援物資那也是準備到位,加上有縣領導坐鎮,已經不用擔心。
栗坪鄉的情況就不容樂觀,要不是黃果鄉正好順路,柳江河都不會在那里耽擱時間。
這個鄉是這次受災最嚴重的鄉,也是現在救援最為困難的鄉,在路上柳江河就听他們的黨委書記安榮華匯報。
現在栗坪鄉很多村道已經沖毀,想要搶通需要好幾天,不過好在到鄉上的主干道受損較少。
栗坪鄉的村民住得都很分散,加上山高坡陡、彎多路滑,現在還有很多村民的情況不了解不掌握。
這不是栗坪鄉的干部們不努力,不願意去,而是雨確實太大,他們沒辦法去挨家挨戶的查看。
同時,安榮華報告現在栗坪鄉後山村有兩個村民小組,道路已經沖毀,而且那里沒有信號,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柳江河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心急如焚,他在藏區的鄉上干過,那些地方才是大部分地區都沒有信號的地方。
情況跟後山村相似,交通基本上靠摩托車,而通信基本上靠吼,這些地方往往又是最容易發生地質災害的地方。
于是,他便對安榮華提出了工作要求,“老安,你現在想辦法組織隊伍,就是走路那也得給我走到後山村這兩個村民小組去”
“不過,最好還是調集兩家挖掘機跟著過去,不管想什麼辦法,那都要讓這兩個組的村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其他的村的救援工作,我會讓苗常委和馮縣長到達分別帶頭去組織救援,我等會兒到達以後也直接去後山村”
安榮華有些擔憂地回答,“柳縣,後山村太危險了,我建議您還是就不要到這個地方,萬一出點事情,那我們栗坪鄉就是全縣的罪人了,縣上的地方還需要你來主持工作呢”
“老安,你就別婆婆媽媽了,趕緊去組織人,你們是人,我也是人,我要是不到這里看看我也放心不下”
“你放心,我在藏區的時候,這種情況又不是沒有經歷過,保不準你還走不贏我,馬上執行命令”
掛斷電話以後,柳江河還是特別著急,剛才他已經給市里面再次求援,但是市里面的救援力量和機械要趕到還需要時間。
在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情的情況下,那也只有去現場看看一看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這個情況他也給熊國兵和朱益民進行了報告,他們兩人也很擔憂,但是他們也只能支持柳江河做法。
但是,考慮到他要深入沒有信號的地區,希望他把衛星電話帶上,那也方便對外聯系。
同時,朱益民已經在前往栗坪鄉的路上,在這種災害下,這些市領導心里面也是虛的。
如果鹽都縣這次洪災,再出現大規模的人員傷亡,那麼柳江河的縣長位置,那還真的有點坐不穩了。
昨天出了事故以後,已經有不少不知道內情的市領導在懷疑柳江河的能力,還有人提出先把鹽都縣的書記給配了。
他們覺得柳江河還是太年輕,一去鹽都就把這個地方搞得人心惶惶,不利于地區經濟的發展。
他們認為需要有個人去當定海神針,美其名曰是更好地幫助柳江河成長。
其實,最根本的還是不想讓柳江河直接接任縣委書記,準備提前派人摘桃子。
柳江河此時倒是沒有想自己烏紗帽的問題,他心里面祈禱的是後山村的村民千萬不要出事情。
柳江河他們一路緊趕慢趕,下午三點半,他們才趕到栗坪鄉,只是在車上吃了點面包牛奶充饑。
在栗坪鄉政府了解完情況,柳江河跟著副書記朱易峰前往後山村,黨委書記安榮華已經前往後山村。
而鄉長付長春也跟著苗、馮二人去其他的村子,柳江河他們一行人沒有耽擱直接出發。
在路上他听朱易峰說,安榮華已經帶著幾輛挖機在前面開道,他也看出來路邊確實有挖機清理的痕跡。
他們來到後山村村委會時,趕上了在前面開路的安榮華,也得知現在後山村的情況。
除了那兩個村民小組外,已經轉移村民近兩百人,要麼是走親投友,要麼就是在村委會這里。
至于最遠的兩個村,已經派人去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情況傳回來,好在這個時候雨已經小了。
柳江河當即決定由村上的干部和朱易峰前往最遠的村民小組,因為他的車跑山路更好,而安榮華去相對較近的村民小組。
安榮華反對,但是被柳江河否定,于是他們說走就走,走之前他們也都帶了衛星電話。
柳江河要去的村民小組,住在山頂上,那里只有二十多戶八十余人,大多是自發遷居過來的少數民族。
他們的車開到一半,哪怕是有挖機開道,也沒有辦法繼續前行,柳江河帶著朱易峰等人當即棄車走路。
跟著他們的還有不少消防救援的戰士,就連縣電視台的記者也跟著的,但是哪怕是消防戰士也跟不上柳江河的腳步。
他不能不著急啊,剛才他已經接到安榮華的電話,安榮華已經到另外的村民小組。
那里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已經在有序地組織人員轉移,只有這個村民小組的情況不明。
柳江河又往走了一段路,發現已經有村民在往下面轉移,他心頭一喜,肯定是村上的干部在組織轉移。
但是,領頭的人卻告訴他,“大部分人都走了,但是還有三家人,勸了好多遍還是不走,村上的人還在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