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寧陽的大地仿佛被大自然的畫筆輕輕涂抹,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原本翠綠的樹葉漸漸轉黃,微風吹過,便如蝴蝶般翩翩起舞,輕盈地飄落。田野里的莊稼也已成熟,沉甸甸的麥穗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豐收的喜悅。
然而,這秋日的景色卻也透露出幾分蕭瑟。秋風瑟瑟,吹走了夏日的燥熱,帶來了絲絲涼意。樹葉的凋零、花朵的凋謝,讓人不禁感嘆時光的流逝和生命的短暫。街頭巷尾,行人匆匆,都裹緊了衣服,抵御著這漸冷的秋風。
寧陽火車站,旅客們紛紛換上更加厚實的外套,縮著脖子趕上了南來北往的蒸汽機車,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趕去。此時的車站,雖然人員眾多,卻又在落葉的點綴下多了幾分寂寥。
汪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順便把眼角打出的淚珠抹去。
馬魁氣定神閑的站的筆直,盯著上車的旅客,見汪新如此德行,便說道“怎麼了?昨晚沒睡好還是咋的?”
“哎,這小年哥的婚宴剛參加完沒個把月,大力哥又結婚了,關鍵是結婚居然還在哈城。哎,真是來回奔波。”
“吃席你還嫌奔波?真慣得你,酒席上你吃的一點不比別人少,而且我也去了,我咋沒事兒呢?”
汪新听著師父的數落,忍不住嘿嘿一笑“師父,您老人家自然是越活越年輕,屬實是煥發第二春了,我這跑哈城去當伴郎不說,大力還要求我們也要跳舞,害的我又連夜學了一通。”
馬魁望著徒弟這副死出兒,終于忍不住還是笑出聲來。
汪新見師父在笑自己,越尋思越覺得不爽“師父,你說到時候我結婚的時候,小年哥和大力都結婚了,我到時候找誰當伴郎去?這家伙一個個的還願意跳舞啥的麼?”
馬魁淡淡地說“你要是覺得感情到位,他們自然會跳的,不過你小子才多大歲數,猴急什麼?你老子催你了?”
“催倒是沒有,不過我這也22歲了,過年都23了,您老一輩這個歲數娃不都生一炕了!”
馬魁一听頓時氣的哭笑不得“胡說什麼?我有燕子的時候都快30了!哪來的一炕?你小子再胡說八道我真抽你!”
師徒倆就這樣斗著嘴,旅客們終于全部上車,他們倆也從專屬的通道上車,正式出發。
開往哈城的火車車廂里,師徒倆做完日常巡查後,就坐在餐車里閉目養神。
機車駕駛室內,蔡大年正紅光滿面的駕駛著機車,嘴里還哼著小曲,吳長貴在副司機位上邊幫他盯著前方的情況,邊打趣道“老蔡大哥,你這自從小年結了婚後感覺越發年輕了啊,連戲曲都哼上啦?”
葛壯邊往爐里填著煤邊笑道“可真別說,蔡師傅哼的還真不錯,有股子評劇味兒。”
蔡大年得意的說“哎還是小葛有品位,居然一下就能听出我哼的是啥,實話告訴你們吧,當初我媳婦可就是被我這口好嗓子迷住了,哪怕沒有一分錢彩禮都願意跟我,要不然哪有小年。”
“ ,這秘密憋了老久了吧,可從沒听你說過啊!”吳長貴滿臉驚訝道。
“誰說不是呢!自打供應孩子上學,又趕上自然災害,天天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思哼小曲兒,這現在日子越過越順心,這嗓子啊,禁不住癢癢!”
“可不呢,孩子們現在越來越大,大力前段時間也結婚了,人家哈城那個酒店可真排場,大力真找了個好丈人家。”吳長貴感慨道。
“可不咋的對了,汪新和馬燕是不是也快了,這倆孩子咋這麼能抻呢?不趕緊結婚,趁年輕生個大胖小子讓老汪家添上新丁,還擱這兒天天哼哈的呢。”
“現在年輕人想法你別猜,猜不透對了小葛,你啥時候結婚,有對象了沒”
三個人邊工作邊嘮嗑,氣氛十分融洽,絲毫沒有注意到,隨著機車的速度越來越快,遠處的一處鐵軌似乎有了微微的顫動。
突然,馬魁睜開眼楮,皺著眉頭說了聲“不對!”
汪新被馬魁驚醒,連忙起身說“咋了師父?”
“車廂的震感不對,我總感覺哪里怪怪的。”馬魁有些焦急的說。
“師父,你好好感受下,確認有異常嗎?”汪新知道以馬魁這麼多年在火車上的經驗,他不可能無的放矢,連忙提醒道“要不要提醒蔡叔他們小心些?”
而在此時,機車駕駛室里的蔡大年和吳長貴也感覺出了一絲不對,但是駕駛室內震感本來就比較強烈,所以他們一時間也不敢確認,但是保險起見,蔡大年還是下意識減緩了速度。
突然,吳長貴驚呼“老蔡趕緊鳴笛!前頭有個人蹲在鐵軌上!”
要說老吳的眼神兒真不是蓋的,現在正是清晨,天色都沒有完全大亮,而即便如此,他還是一眼看出兩公里開外的鐵軌上蹲著一個男子。
蔡大年大吃一驚,連忙鳴笛,同時進一步減緩速度。可是無論他怎麼鳴笛,那個男子只是蹲在那里不動,見火車越來越近,他還著急的揮舞雙手,似乎想表達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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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見鬼了!”蔡大年一狠心,直接緊急制動,隨著鋼輪突然靜止和鐵軌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以及火花,火車最終在男子眼前30米處停住了。
一車廂的人隨著這次緊急制動,也被慣性呼啦啦的帶倒了一大片。頓時孩子的哭喊聲、婦女的叫罵聲、男人的吼叫聲不絕于耳。
馬魁和汪新第一時間走到車廂里維持著秩序,蔡大年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和吳長貴、葛壯一起下了機車,怒氣沖沖的向那個男子走去。
“你特媽不要命了?!這是鐵軌!你在這干什麼?萬一撞上你小子連尸骨都完整不了!”一向好脾氣的蔡大年第一次動了肝火,指著男子的鼻子破口大罵。
而男子似乎並沒什麼反應,而是向前跑去,邊跑邊傻笑著揮舞著雙手喊“妥妥的!妥妥的!”
“快,跟上去!別讓這小子跑了!”蔡大年一招呼,兩人又跟著他跑了過去。
“不是這男的是不是個傻子啊?在這光瞎喊。”吳長貴邊跑邊無奈地說。
“這要真是傻子,那咱真是自認倒霉了”葛壯也是十分無語。
傻子並沒有跑多遠,而是在二百米開外的地方停住了,他用手上的棍子一個勁敲打著鐵軌,邊敲打邊喊著“松了!松了!”
幾人一愣,頓時趕到傻子站著的位置,吳長貴打開手電,仨人盯著鐵軌細細的檢查起來。下一刻,三人同時倒吸了口涼氣——腳下這段鐵軌的固定件不見了!也就是說,這段鐵軌完全是靠著和前段和後段鐵軌的相連才沒有震開,勉強還臥在軌道上。但是火車剛才要不是這個傻子阻擋,一旦開過來壓上,那百分百會造成車毀人亡啊!
一時間,三個人出了一身的冷汗,在這微寒的清晨,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而傻子在他們面前卻繼續笑呵呵的說“妥妥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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