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一個小沙包被扔進了院牆內。
三人湊在牆底下听了听,似乎沒什麼動靜,聲音都是在屋里。
汪新小聲說︰“師父,五分鐘後我要是沒出來,說明院外沒什麼收獲,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去敲敲門,爭取拖他一會兒!”
二人听後點點頭,馬魁說︰“放心吧,到時候我們會準時過去敲門的。”話畢,馬魁和宋明做好架勢,汪新踩住他們的手,隨著他們的發力,猛地向上一蹬。
汪新輕松地翻過牆頭,輕輕落在院內。
看著牆頭,宋明感慨道︰“馬隊,這是您的徒弟嗎?真是不同凡響啊,不管是身手還是腦子......今天幸虧帶他來,要不然咱倆這塊頭落地聲音要大得多。”
馬魁微微一笑,說︰“不僅是體重輕,身形也更輕盈,看來這小子沒少苦練,小宋啊,我這個徒弟論實力,肯定不能和咱倆相比,但是非常規時期,他會給我們帶來出其不意的收獲,作為警察,我們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哪怕他只是個孩子。”
宋明頓時滿臉通紅,他囁嚅道︰“馬隊,我......我......”
馬魁擺擺手,笑道︰“知道這個道理就行,以後你還有的學。”
再說汪新,進到院里,他先快速觀察了一周,發現院內的農具、環境都沒什麼明顯異常,但是他還是細心的翻了下放雜物垃圾的地方。
“擦,這人挺能造啊,什麼垃圾都有!”汪新在內心腹誹著,不過經過一頓翻找,他還是發現了一個垃圾袋里發現了幾根長頭發,他也不怕髒,偷偷揣在兜里。
“這個年代,好像還沒有dna檢測技術吧,哎,看來還是得想辦法進屋里搜搜。”汪新不斷回憶著這個年代的刑偵技術,發現只有頭發絲好像沒辦法進行dna檢測。
張一才得家是兩間土坯和磚瓦搭配的房子,有一個前院和一個後院,後院可以通過房子的後門直達屋內。
汪新通過門縫觀察了一下,後門從里面被老式門栓鎖住了,但是這種鎖可難不倒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張一才在屋里不知道忙什麼,翻箱倒櫃的,就等馬魁他們再敲門了。
就在這時,大門口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汪新听到張一才低聲罵了幾句什麼,又趕緊前去開門。
汪新拿起一把鐮刀,透過門縫將刀刃搭在門栓上,然後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用力向一個方向擺弄著,沒幾秒,後門應聲打開,汪新心中一喜,打開剛好夠一人側身通過的大小,閃身邁了進去。
汪新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邁進張一才的家,盡量讓自己的頭低于屋內的窗戶。
他掃視一圈,屋內有些雜亂,張一才確實在收拾著什麼,他的心不禁一緊,深知證據可能隨時被轉移或銷毀。
他先快步走向正房,拉開一個個抽屜開始搜查,抽屜被拉開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他不禁縮了縮脖子,側耳傾听外面的動靜,還好張一才此時正在門口,離著屋內有段距離,這點聲音還不足以讓他听到。
在抽屜里,一些紙張、雜物堆得滿滿當當,他手指飛快地翻動著,眼楮急切地掃視每一張紙和每一件物品,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線索的角落。
就在汪新緊鑼密鼓的搜查證據時,門外的馬魁和宋明也已經和張一才搭上了話。
張一才很納悶這倆警察明明走了,怎麼又回來問些有的沒的。
馬魁和宋明就以突然想起還有一些案件的細節需要落實為由,強行留下張一才和他聊了起來,為了讓汪新更加方便的搜查,馬魁甚至主動要求進屋坐坐,張一才自然還是回絕了,于是他順勢將張一才拉了出門外,仿佛兩個老友,就這麼站在大門口嘮了起來。
屋內,一無所獲的汪新心中已經有些著急,但是他也知道,越是這個時候,他越不能慌亂。
檢查完正房和堂屋,他又來到最後一個房間,最後一個房間東西不多,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再就是一張化妝桌,桌子也沒有抽屜,就簡單的擺著幾個小瓶子。
他來到衣櫃前,輕輕拉開櫃門,里面的衣服隨著氣流晃動。他一把將衣服扒拉到一邊,仔細檢查著衣櫃的角落和夾層。
突然,汪新感覺指尖觸踫到一個硬物,他心中一喜,忙將其抽出,卻是一個舊的鞋盒,打開一看,只是幾雙舊襪子。
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焦急地在房間里踱步。目光落在床鋪上,他沖過去,一把掀起床單,趴在地上查看床底。
床底漆黑一片,布滿灰塵,只有幾個舊箱子。
他費力地將箱子拖出,打開後,里面只是裝著一堆雜物。
一直沒有找到什麼關鍵性的東西,汪新先是觀察了下大門處,發現張一才還在外面,但是時間有一會兒了,估計師父他們堅持不了太久,如果再沒有進展,今天就只能先放棄了!
“哎?等等!剛剛在正房的桌子上,正擺著幾瓶獸用藥,還有幾瓶放在張一才的挎包里。”汪新突然想起了什麼,獸用藥......獸用藥為什麼要正八經的擺在桌子上呢......還有幾瓶放在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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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趕回正房,打開張一才得挎包又翻了起來,張一才得挎包里沒有太多東西,只有一本生產隊的賬冊和兩支筆,他剛才這塊也沒仔細看,這次他長了個心眼,連那本賬冊都仔細拿起來翻看。
賬冊的中間,一張二指寬的借條飄落下來,汪新一把抓住,掃了一眼,頓時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也許......這些獸用藥是這起案子的關鍵......
這些獸用藥一共只有兩種,他也就各拿了一瓶,塞進兜里,連帶著那張二指寬的借條。
汪新深呼了一口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的家里翻找東西,雖然是在以非常規手段協助查案,但是終究是不合法的,這種做小偷一般的刺激感真不是一般場合能給的。
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門外的張一才漸漸地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另外也確實有點冷嗖的。
“好了兩位警官,該聊得我都差不多告訴你們了,你們不要再糾纏我了,說起來我是受害者的家屬,你們剛才問話里絲毫沒有安慰的意思,反而一個勁兒在這就像盤問我一樣,這是人民警察該做的事情嗎?!”
張一才一擺手,轉身打開門︰“這個案子如果你們再不結案,我老婆要什麼時候才能下葬?如果你們再在我這里浪費時間整些沒用的,小心我去你們局里舉報你們!”
說完,他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二人看著被震的叮當響的門環,宋明擔憂地說︰“汪新這會兒能搜到什麼東西嗎?別被逮住了啊。”
馬魁冷靜地說︰“汪新如今的身手,張一才不足以拿下他,我們已經盡力拖時間了,他應該會審時度勢的,走,咱倆回去。”
宋明點了點頭,兩個人還不忘繞個圈子,再回到集合點。
兩人剛拐彎進來,就看見汪新在向他們招手。
“真特娘的好樣的!小兄弟你可以啊!”宋明大喜過望,快步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馬魁也是滿心歡喜,但是他還是先問要緊事。
“咋樣,進去有什麼收獲嗎?!”
汪新點點頭,說︰“師父,你說獸藥會不會致人死亡?”
馬魁和宋明一愣,獸藥?
“過量肯定會啊,但是死者並未查出服用過量的藥物啊!”
汪新說︰“那如果這種獸藥會導致人體產生幻覺而導致過度驚嚇死亡呢?”
馬魁和宋明面面相覷,這小子在說哪一出呢?
汪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發現這個張一才家里似乎有不少獸用藥,而我在武校的選修課听老師講過,獸用藥如果使用一定劑量,會讓人產生幻覺,不用太多,法醫如果不仔細檢查根本查不出來,再結合死者有心髒方面的疾病,我覺得這完全有可能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兩人听後頓時驚呆了,但是他們首先震驚的是汪新這上的啥選修課啊?怎麼老師還講這個?
事實上,這正是汪新選的選修課程︰藥理分析學。
某些獸用藥能致幻的功效,還是老師講完正課後心血來潮賣弄學識講的一點。
馬魁沉聲說︰“你的推理雖然听不太明白,但是我認為很有道理,我們這就回局里,申請讓法醫同志們再仔細檢查一下!”
汪新點點頭,隨後又拿出一張欠條說︰“師父,我覺得這個欠條有點意思,你可以看看。”
馬魁拿過來仔細一看,輕輕念叨著︰“今x年x月x日,本人姓名張鳳寧,因生產二隊騾子生病,借三昌村生產隊一隊張一才獸藥一瓶,最晚于x年x月x日歸還……”
宋明沉思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張鳳寧,很可能是殺人凶手?可是證據呢?”
馬魁想著想著,突然笑了一聲︰“這個案子我有眉目了,我們一會兒在村里再問點事情,然後回局里,有些東西我要確認一下!”
三人迅速收拾好東西離開,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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