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市新民縣三昌村。
這個村子坐落在鐵路線附近,算是眾多圍繞鐵路線而生的村子之一,隨著外來人員越來越多,村子的人口愈發壯大。
三昌村的村口有一個集市,常年熱鬧,擠滿了南來北往的小販和村里的莊稼漢。
馬魁就這樣帶著汪新和手下一位刑警,三個人一身便裝走進了三昌村集市。
早晨馬魁帶汪新到局里時,胡副局都為此竄了過來,連呼馬魁胡鬧。
沒辦法,汪永革和他們一樣,都同在鐵路線上共事多年,中間不少案情還讓汪永革配合過,這一來二去,公安處和鐵路單位的人想不熟都不行。
汪新那放在下班,也算自己個大佷子呢,眼下馬魁就這麼把汪新華麗麗的帶來了,還說要繼續調查下案子,這放誰身上不瘋啊?
不過他听了兩人的分析後,覺得言之有理,對此他還覺得汪新真是塊當警察的材料,最後勉為其難的同意馬魁帶著汪新去村里調查,但是保險起見,還是額外允許他多帶一個幫手壓陣,三人同行,萬一有啥事兒還能互相照應下。
眼下,這位刑警帶著一臉質疑的眼光看著正在埋頭吸溜豆腐腦的汪新,後者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抬頭沖這位刑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吸溜。
“哎......馬隊如此英明一人,怎麼這次如此莽撞,帶著個孩子來查案啊......”
這個刑警叫宋明,是正八經警校畢業分配過來的新人,他來這兒工作沒多久,就折服于馬魁不凡的身手和雷厲風行的作風,好幾次想拜他為師。
但是馬魁每次只是笑笑,並沒有急于答應。這次繼續調查案件,宋明听說是和馬魁一起,二話沒說就同意了,誰知道倆人不夠,還要再帶個孩子!
三人吃完飯後,就起身往村里走去。
三昌村自從人口達到一定數量後,全村就形成了統一化的管理,禁止外來人員輕易進村,要進村的都要經過入口處的村民詢問後方可入村。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村口附近,見村口有兩個人正在那里坐著,就大步靠近前去。
“哎哎哎,你們是什麼人,來干什麼的?”村民甲二話不說起身攔住他們的去路,問道。
宋明剛要掏出證件證明,卻被馬魁按住手,他疑惑的看向馬魁,後者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汪新走過去,裝出一個可憐巴巴的樣子說︰“大叔,我們是紅陽來的,前兩天听說我姐遇難了,這兩位一個是我姐的親弟弟,一個是我姐的親舅舅,她媽媽身體不好坐不了火車,我們仨過來替我姨來收拾東西,拿回紅陽去。”
村民甲和旁邊的村民一听是死者的家屬,頓時眼神柔和下來,他放下胳膊,嘆了口氣說︰“原來是松芝家的親戚啊,那可憐的女娃,好人沒好報,真是造孽啊......”
馬魁一听,頓時裝作顫巍巍的樣子,上前握住村民甲的手說︰“老哥!我外甥女在外甥女婿這里難道活的不幸福?”
村民甲和村民乙為難的互相看了一眼︰“這......”
汪新撲通一聲跪下來,這一操作驚呆了旁邊的宋明,只見他鼻涕一把淚一把︰“大叔啊,我姐尸骨未寒,我們這些娘家人平時離得遠,不知道她在這里過得咋樣,如今就想听句實在話,是好是壞是我姐的命,我們認了,可我們不能就這麼糊里糊涂的走了啊......”
“哎哎哎這小子,快起來,我跟你們說!”村民乙看不下去了,趕緊過來將汪新拽了起來。
村民甲也下了決心,說︰“行吧,死者為大,松芝平時對咱都不錯,咱們不能人走了還瞞著不說,你看這小子,姐弟情深啊,這個小伙子看著宋明),虧你還長這麼大,連個小孩子都不如,你們倆姐姐沒了,你居然一滴淚都沒有!”
宋明︰“不是我……”
半個小時後,三個人順利進村,但是他們並沒有急著往柳松芝住處去,而是在其住處附近找了個犄角旮旯蹲下,開始研究剛才得到的情報。
馬魁一臉嚴肅地說︰“剛才通過村民講述,這個柳松芝平時在村里為人不錯,因為腿腳不好在生產隊里負責會計一職,給村里的老少爺們大多都記滿分,而且平時沒事也喜歡救濟下村里困難的,幫鄰居看個孩子啥的。”
宋明說︰“馬隊,這個張一才有點不是東西啊,娶老婆回來也不珍惜,天天對他老婆呼來喝去的,甚至還打老婆……你說她娘家人不會上門來找嗎?”
馬魁嘆了口氣︰“你也听見了,那女子的娘家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家庭條件也困難,這張一才娶她的時候是給了彩禮的,沒要陪嫁,要不他在家里能這麼跋扈。”
汪新皺著眉頭說︰“既然婚後這個德行,這說明他不喜歡自己老婆嘛,那他干嘛要娶她呢?”
三人正在分析著,張一才住處的大門卻突然打開了,三人連忙躲好,只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從張一才家出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什麼人後,趕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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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個女的是誰?老婆剛死就有女人登門,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宋明眼楮一瞪,有些不可思議。
汪新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師父,我覺得柳松芝的死多半和張一才脫不了干系。”
馬魁點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凡事得講證據,如果只是單純的懷疑,是沒辦法推動案情的。”
三個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要不......我們找張一才了解下情況?”宋明提議道。
馬魁說︰“可以是可以,你想進屋?萬一他不讓怎麼辦,咱又沒有搜查令。”
汪新說︰“要不你們倆正門進去,我從他家後院翻進去!”
馬魁伸手給他後腦來了一下,氣道︰“你小子故意氣人是不是,這像話嗎?萬一讓他發現了,你得吃官司!”
汪新一臉無所謂︰“我未成年,發現了又怎麼樣,我就說我爬牆玩一不小心掉進去的,又沒偷東西......”
三個人來回商量,最終也沒想出個完美的方法,但是時間有限,馬魁決定先和宋明敲敲門,汪新不要露面,實在不行,再想極端方式。
倆人站在大門口緩緩地拍了三下門。
沒一會兒,屋里似乎有急促的收拾聲,過了一會兒,大門被打開,只見張一才穿著背心,外面披著大衣,光腳趿著解放鞋,頭發亂糟的如同雞窩。
見是馬魁和一個陌生男人,他愣了一下,隨後尷尬一笑說︰“是馬警官啊,您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馬魁笑呵呵地說︰“一才,這不你的妻子剛過世,我們警方現在案件未破,怕你心里再有揪揪兒,特地上門來給你做做心理疏導。”
“啊......謝謝警官,謝謝政府,放心吧,我沒事兒,再怎麼著日子還得過,我會好好振作起來的。”張一才抹了抹並沒有淚水的眼角說。
“那......不讓我們進去坐坐嗎?”馬魁笑道。
張一才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擺擺手說︰“改天吧警官,這兩天您也看到了,發生這種事情,家里也沒收拾,亂糟的礙眼,等改天我邀您二位到我家做客,以感謝黨和政府一直掛念著我,可以嗎?”
宋明一听,剛要說什麼,被馬魁搶先說︰“既然這樣,那也好,做客倒不必,你能好好振作起來就行,今天我們就是來了解下受害者家屬情況,也是職責所需,看你沒事兒那就最好,那我們就回去了。”
張一才千恩萬謝,非得目送著他們離開,馬魁倒也不在意,帶著宋明轉身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轉了一圈又回到原聚集點的馬魁二人和汪新再次湊到了一起。
宋明有些氣惱︰“馬隊,這個張一才絕對有問題,剛剛不但過來開門那麼慢,而且開門都不全打開,只有一個身位的空間, 院內的情況我都看不清,還拒絕我們進去,這典型就是心虛啊,我看啊,他老婆鬧不好就是他殺得,屋里肯定有證據。”
馬魁沉聲說︰“我知道,但是現在他不讓進,咱也沒辦法。”
說到這里,他轉頭看向汪新,說︰“你有多大把握能翻進去。”
汪新一愣,隨後驚喜道︰“咋地師父,你同意我翻牆進去了?這種高度的牆你倆在下面托我一下就行,我有把握不讓他發現,再說了,就算發現他也不認識我,頂多把我當村里的調皮孩子了。”
話畢,變戲法般從手里翻出個破舊的砂布球。
“你從哪弄得這玩意兒?”兩人一愣。
汪新嘿嘿一笑︰“趁你們剛剛去敲門,從一個老鄉家借的......師父你別這麼看我,是真不要了,扔大門口都沒人要,我給撿來的,待會兒我把這個扔進去,就說玩沙包掉進來了!”
宋明一臉震驚的看著汪新,他似乎有點明白馬隊為什麼要帶著他了,這配合能力、腦回路是真的不一般啊。
馬魁最終下定決心,說︰“行,那你一切小心,隨機應變,今天一定要找出點線索,今天不管怎麼樣,已經打草驚蛇,後面再想找到線索,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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