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忘川盯著月餅上的“畫像”，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那個歪七扭八的圓圈勉強能稱為臉，兩個大小不一的黑點算是眼楮，鼻子更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條，嘴巴則是一個不規則的裂口。
至于頭發，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整張臉像是被大運壓過一樣。
這真的是在畫他嗎？
“怎麼樣？”秦雨雪得意地捧著月餅，“我的畫技還不錯吧？”
葉忘川嘴角抽搐。
不錯？這哪里不錯了？
畫的丑就算了，最關鍵是，小青梅還沒有自知之明...
“你確定這是我？”他指著月餅上的“畫像”，“我的臉有這麼...抽象嗎？”
“什麼抽象？”秦雨雪皺了皺眉，“我畫得很寫實的好不好。你看，這是眼楮，這是鼻子，這是嘴巴...”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月餅上比劃。
葉忘川看著那個所謂的“寫實”畫像，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他真長這樣，直接朝青梅胸口撞死得了。
這個長相放到走進科學都能拍兩期。
“你這個...眼楮好像有點不對稱。”他試圖委婉地指出問題。
“人的臉本來就不對稱的。”秦雨雪振振有詞，“你照鏡子的時候沒發現嗎？”
......
葉忘川無言以對。
算了，還是不和這小妮子講道理了。
他要反擊。
“那我也來畫個你吧。”葉忘川拿起另一個月餅。
“真的？”秦雨雪興奮地拍手，“快畫快畫，我要看看你能畫成什麼樣。”
她滿懷期待地看著葉忘川拿起牙簽，準備在月餅上作畫。
葉忘川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他先在月餅上畫了一個圓圈，但這個圓圈比秦雨雪畫的還要歪。
“這是臉？”秦雨雪湊近看，“你畫的圓圈怎麼這麼扁？”
“藝術嘛，要有個性。”葉忘川學著她剛才的話，“千篇一律沒有意思。”
秦雨雪一愣，隨即意識到豬頭在模仿她。
“你故意的！”她瞪著他。
“我哪有故意？”葉忘川裝出無辜的表情，“我這是在創作藝術品呢。”
他繼續在月餅上畫著，兩個眼楮畫得一大一小，鼻子是一個三角形，嘴巴則是一條波浪線。
“你看，這是你的眼楮。”葉忘川指著那個大眼楮，“這只比較大，顯得很有神。”
“這只小的呢？”秦雨雪指著另一個小點。
“這只在眨眼。”葉忘川理直氣壯地說，“動態美。”
秦雨雪的臉開始發黑。
什麼動態美？這分明就是臭豬頭在報復她！
“你這個三角形的鼻子是什麼意思？”她咬著牙問。
“立體感。”葉忘川一本正經地解釋，“平面的鼻子沒有藝術感，三角形的更有層次。”
“那這個波浪線的嘴巴呢？”
“微笑曲線。”葉忘川眨了眨眼，“你平時笑起來就是這樣的。”
秦雨雪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給我重新畫！”她伸手要搶月餅。
“不行。”葉忘川舉起月餅，“藝術作品不能隨便修改。”
“什麼藝術作品？”秦雨雪跳起來要夠月餅，“你這是在畫妖怪！”
“你不也把我畫成妖怪了嗎？”葉忘川理直氣壯地說。
兩人在廚房里追逐起來，秦雨雪要搶月餅，葉忘川則舉得高高的不給她。
“給我！”秦雨雪踮著腳尖，努力夠著月餅。
“不給。”葉忘川身高優勢明顯，輕松地避開她的攻擊。
秦雨雪氣急敗壞，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她直接抱住葉忘川的腰，開始撓他的癢癢。
“哈哈哈，別撓！”葉忘川立刻笑得彎下腰，手里的月餅也差點掉地上。
“給不給？”秦雨雪繼續撓著他的腰側。
“不給！”葉忘川咬著牙堅持。
“那我繼續撓。”秦雨雪的手指在他腰間游走，“直到你投降為止。”
兩人糾纏著，不知不覺已經貼得很近。
秦雨雪的胸口緊貼著葉忘川的後背，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上。
葉忘川感受著身後的柔軟，心跳開始加速。
“你...你別這樣。”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怎麼了？”秦雨雪還在專心撓癢癢，完全沒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有多曖昧。
“你這樣我...我有點受不了。”葉忘川的聲音更加發緊。
“受不了就把月餅給我。”秦雨雪理所當然地說。
葉忘川被她抱得更緊。
“好好，我給你…”他趕緊投降。
秦雨雪這才松開手，得意地接過月餅。
“哼，誰叫你把我畫丑的！”她拿起牙簽，準備修改月餅上的畫像。
“等等。”葉忘川攔住她，“你要干什麼？”
“修改啊。”秦雨雪理所當然地說，“把這個丑八怪改成美女。”
她把那個三角形的鼻子改成了一個小點，把波浪線的嘴巴改成了一個弧形，還給眼楮加上了睫毛。
“你看，這樣是不是美多了？”她得意地展示修改後的作品。
葉忘川看著那個“改良版”畫像，雖然還是很抽象，但確實比之前好看了一些。
“現在輪到你了。”秦雨雪把他的月餅還給他，“既然你對我畫的也不滿意，那你也把你的畫像修改一下吧。”
葉忘川拿起牙簽，開始修改月餅上的自己。
他把那個不規則的圓圈修整了一下，讓眼楮變得對稱，鼻子也畫得更立體了一些。
一分鐘後
“怎麼樣，是不是堪比佐助。”葉忘川將手中改好的月餅給小青梅看。
“一般般，感覺沒有剛剛的帥。”秦雨雪撇了撇嘴。
兩人各自拿著自己的肖像月餅，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