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顏搖搖頭,圓溜溜的眼楮里映著晚霞的光。
她突然踮起腳尖,在小紀淮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哥哥,我沒生氣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小紀淮呆住了。
他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連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夕陽下,兩個小小的身影站在幼兒園門口,一個笑得像得到了全世界,一個害羞得手足無措。
遠處,夏媽媽和紀媽媽相視一笑。
晚飯後,小汐顏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動畫片。
媽媽端著水果走過來時,突然嘆了口氣︰
“今天淮淮手上的傷,看著真讓人心疼。”
“那小子從小就不知道喊疼。”
小汐顏抱著兔子玩偶,耳朵悄悄的豎了起來。
爸爸放下報紙,鏡片後的眼楮閃過一絲憂慮。
“听老紀說,淮淮三個月大時就查出來有先天性無痛癥。”
夏媽媽坐在沙發上說︰“思思那時還在坐月子,老紀又出差了,花高價請的月嫂。”
“淮淮剛出生時,那個挨千刀的月嫂...”
媽媽的聲音哽咽了一下,“用滾燙的奶喂他,還故意掐他,而小淮淮連哭都不會哭。”
“最可怕的是,”爸爸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沉,“沒有痛覺的人,連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燙傷、骨折、甚至內髒出血都可能察覺不到...”
小汐顏在旁邊默默的听著,小手把兔子玩偶的耳朵揪得變了形。
三歲的她還不能完全理解,“先天性無痛癥”是什麼意思?
但是爸爸媽媽凝重的表情讓她知道,這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
她默默在心里決定一定要好好保護哥哥,就像哥哥保護她一樣。
第二天清晨,陽光溫柔地灑在幼兒園門口。
小紀淮牽著小汐顏的小手,一路走得很慢,時不時低頭看看她。
到了小班教室門口,他蹲下身。
輕輕整理了下她的小裙子,又仔細檢查了她書包的肩帶有沒有歪。
“寶寶,”他揉了揉她軟乎乎的發頂,語氣認真,“下午哥哥第一個來接你。”
小汐顏仰起小臉,陽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躍。
她甜甜一笑︰“好∼”聲音像一樣軟糯。
小紀淮目送小汐顏走進教室,直到她的坐好在小凳子上,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教室里,小汐顏剛放下書包,就被小朋友們圍住了。
她今天穿著淡黃色的連衣裙,頭發扎成兩個小揪揪,像只毛茸茸的小雛菊,可愛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一進門,就吸引了不少小朋友的目光。
圓圓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楮。
笑起來時嘴角還有兩個甜甜的小梨渦,活脫脫一個軟萌可愛的小團子。
“你好呀!我叫小美,我們可以一起玩嗎?”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率先跑過來,牽住她的手。
“好呀!”小汐顏甜甜地回應,聲音軟糯糯的,像一樣甜。
"我們可以一起玩過家家嗎?"另一個小朋友期待地問。
小汐顏點點頭,眼楮彎成月牙︰“好呀!”
“你當媽媽,我當爸爸。”
……
很快,其他小朋友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介紹自己,有的拉她去玩積木,有的邀請她一起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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