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汐顏嘟囔著，“我們人魚族都不愛哭鼻子呢！”
可小男孩越哭越凶，最後竟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步步往海里走。
夏汐顏起初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緊張得鱗片都微微豎起。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勁——“噗通！”
小男孩跌進了深水區，手腳胡亂撲騰著，卻越沉越深。
“笨蛋人類！”
小夏汐顏急了，魚尾一擺就沖了過去。
她靈活地鑽到他身下，用瘦小的肩膀頂著他往岸邊游。
“嘩啦——”
當她把男孩推上岸時，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水面。
濕漉漉的銀藍色長發貼在臉頰邊，魚尾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小沈離墨嗆了幾口水，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精致如瓷娃娃的小臉正湊在自己面前。
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個小女孩的下半身，竟然是一條閃閃發光的魚尾巴！
“故事書里的美......美人魚？”
“好漂亮！”
他忘記了哭泣，好奇的伸手摸了摸那條漂亮的尾巴。
“呀！”
小夏汐顏驚叫一聲，臉上瞬間漲得通紅，一尾巴拍開他的手。
“不、不可以亂摸的！”說完就“撲通”鑽回海里，只留下一串晶瑩的水花。
小沈離墨愣在原地，手上還殘留著鱗片冰涼的觸感。
他望著恢復平靜的海面，小聲嘀咕︰“她生氣了嗎......”
夢境戛然而止。
夏汐顏猛地睜開眼，發現沈離墨正撐著手臂看她，黑曜石般的眼楮里盈滿笑意︰“乖乖，做噩夢了？”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稜角分明的俊臉，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沈離墨，我想起來了！”
“原來......那個愛哭鬼小男孩是你啊！”
沈離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耳尖微微發紅︰“你想起來那時候的事了？”
“你還好意思說！”夏汐顏氣鼓鼓地捶他胸口。
“人魚的尾巴不能隨便摸的！原來你那麼小就已經是個小流氓了呀？”
沈離墨低笑著把她撈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聲道︰“那現在呢？作為伴侶......可以摸了嗎？”
“沈離墨！你個大流.....唔......”
抗議聲被堵在了纏綿的吻里。
沈離墨的吻溫柔而綿長，直到夏汐顏呼吸微亂，他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
月光下，他深邃的眼眸里盛滿了笑意，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低聲問道︰
“乖乖，那時候你生氣了嗎？”
夏汐顏眨了眨眼楮，故意撇過頭輕哼一聲︰
“當然生氣啦！人魚的尾巴怎麼能隨便摸？”
沈離墨低笑，將她往懷里摟得更緊，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
聲音里帶著幾分懷念︰“那時候……我父母剛走，原本幸福的家庭一夜之間就沒了。”
他的語氣很輕，卻藏著深沉的痛。
“我坐在海邊，覺得活著好像也沒什麼意思……直到看見你。”
夏汐顏一怔，抬頭望向他，發現他眼底竟帶著幾分濕潤。
她心尖一顫，伸手捧住他的臉︰"沈離墨……"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吻了吻她的指尖︰
“乖乖，是你讓我有了活下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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