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絲青苒顫抖著伸手撫摸妹妹的臉頰︰
“你怎麼會在人類世界？還和人類......”
她警惕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父王母後知道嗎？”
夏汐顏咬著嘴唇搖頭︰“我是偷偷溜出來的......找你的......”
浴室外，沈離墨靠在牆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個銀色u盤，那是從趙麗婷實驗室帶出來的資料。
他撥通電話，聲音冷得駭人︰“把人送去精神病院，叫人好好招待她。”
————
浴室里水霧氤氳，青苒的翡翠色魚尾輕輕拍打著水面，濺起細碎的水花。
她沉默地注視著妹妹，那雙與夏汐顏如出一轍的湛藍眼眸里，盛滿了復雜的情緒。
“兩年前，我在淺海區遇到了趙莉婷。”
青苒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沙啞。
“她偽裝成受傷的落水者，我一時心軟靠近了她......”
夏汐顏握住姐姐冰涼的手，心疼地看著她手腕上還未完全愈合的針孔痕跡。
“她發現我的發色和眼瞳異于常人，就用特制的麻醉針射中了我。”
青苒的指尖微微發抖，“之後，我就被關在那個實驗室里......每天都被抽血、做各種實驗......”
夏汐顏眼眶發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三姐姐......”
青苒深吸一口氣，突然緊緊抓住妹妹的手︰
“顏兒，听姐姐的話，我們一起回深海。人類......終究是不可信的。”
夏汐顏一怔，下意識看向緊閉的浴室門，沈離墨就在外面等著她。
“可是......三姐姐......”
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我、我有點喜歡他......”
青苒瞳孔微縮︰“你說什麼？”
“沈離墨他......真的很好。”
夏汐顏鼓起勇氣抬頭，眼神堅定。
“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還每天給我買好吃的，帶我去玩......這次也是他救了我們......”
“糊涂！”
青苒聲音陡然提高，“他救我們不過是一時興起！顏兒，你忘了我們的族人是怎麼告誡我們的？人類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和欺騙！”
“不是的！他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青苒冷笑，“就因為他給你吃的，喝的？”
她指著自己身上的傷痕，“趙莉婷一開始也對我和顏悅色，後來呢？”
夏汐顏咬著嘴唇不說話。
姐妹倆僵持間，浴室外突然傳來沈離墨低沉的嗓音︰“乖乖，需要幫忙嗎？”
青苒立刻警惕地將妹妹護在身後，魚鰭微微張開，進入防御狀態。
夏汐顏卻輕輕推開姐姐的手，朝門外喊道︰“沒事！我們馬上就好！”
轉頭看向青苒時，她的眼神柔軟卻堅定︰
“三姐姐，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如果......如果他真的不值得信任，我一定跟你回深海。”
青苒望著妹妹倔強的小臉，最終長長嘆了口氣︰“一個月。”
她豎起一根手指，“如果這個一個月內，但凡他做出一點傷害你的事，你必須立刻離開。”
夏汐顏眼楮一亮，撲過去抱住姐姐︰“謝謝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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