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其它飛行器的處境,練養號也有猜測;如果沒有好命、好運,遇到類似于土丘大樹之類的存在,其生物培養周期,將會十分漫長。他們將如何保證飛行器上的殘留資源呢?肯定會有辦法!練養號很幸運,不需要那樣的辦法。
    未來的本地化文明,會是什麼樣的水平?指南與練養號系統,都給出明確指引︰巔峰鐵器!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維持小規模的初級機械。此地球沒有煤炭、沒有石油,很長時間之內,也不會有足夠的木材。
    環境比預想還要惡劣,當社員遷出練養號,真正開始此地球生活之後,身體的適應能力不足,疾病、怪病纏身,人均壽命降低。從整體情況看,一部分人適應能力強,身體相對強壯、康健;另一部分人從小身體孱弱,平均壽命較低。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社員數量下降。
    練養號殘余資源極少,指揮部做出最後一份決議,所有資源用以維持最為關鍵的設施,不得用于維生。離開練養號之後,指揮部自動解散,讓位給原來的生活部門,練養公社。
    ……
    “注意,我喊到名字的同學出列!楚荊、鐘鱗、涂墨、火椒、田陳……。很好,出列的同學,你們自由了,再也不會有人煩你、罵你、揍你。你們從此不用上學了,回家去吧!”
    這是學校的規矩,五歲左右入學讀書、練養,一年後,淘汰體弱者。听到老師說不用上學,一群五、六歲孩童如同放羊一般,興高采烈地沖出學校。
    楚荊有些迷糊,懵懂中有不好的感覺,卻想不清楚為什麼。走出校門之後,更加迷茫,不知道該到哪里去。身後傳來小伙伴的喊叫聲︰
    “小酸棗,小酸棗,等等我!”
    是火椒的聲音,楚荊停下來,轉過身看著跑過來的火椒︰
    “小辣椒,什麼事?”
    火椒氣喘吁吁地說道︰
    “不用上課,太好了!我們去玩吧。”
    楚荊摸摸腦袋問道︰
    “玩啥呀?”
    火椒︰
    “捉迷藏吧!”
    楚荊︰
    “太好了!你等下,我再喊幾個人。小鱗片!土疙瘩!快過來,捉迷藏!”
    听到楚荊的喊聲,大名鐘鱗的小鱗片,興沖沖地跑過來;大名田陳的土疙瘩大喊道︰
    “小黑藻!小黑藻!去玩捉迷藏!”
    孩童喜歡玩,總是有玩不夠的游戲,五個孩子,四男一女,玩一個捉迷藏,便是一上午。一年多以來,每天天亮上學,天黑回家,只有課間休息時,才能玩那麼幾分鐘。如今放羊得自由,哪能不玩個夠?
    玩到中午,肚子餓,各自回家吃飯。楚荊回到家里,媽媽剛剛做好午飯;看到楚荊,十分驚訝,卻沒多說什麼,添了一碗飯︰
    “小酸棗,餓了吧,趕緊吃飯!”
    楚荊有些害怕,擔心爸爸發火,趕緊接過飯碗、拿起筷子,低頭吃飯。還好,爸爸大口吃飯,沒功夫罵人。楚荊低頭吃飯,不時瞟一眼爸爸、媽媽,始終擔心挨罵。該來的總是要來,爸爸吃完一碗飯,趁媽媽添飯時問道︰
    “怎麼不上課?”
    荊楚緊張,帶著些許哭腔回答道︰
    “老師說,以後都不用去上課了!”
    爸爸怒氣上頭,臉通紅;荊楚懼,做好丟下飯碗、逃出家門的準備。預想中的拳頭、巴掌,並沒有落下,爸爸嘆了一口氣,臉有悲戚,接過媽媽端來的飯碗,悶頭吃飯,什麼話都沒說。
    吃完飯,爸爸也沒有說話,拎著家伙下地干活;媽媽洗刷完畢,同樣拎著家伙下地,臨走時囑咐道︰
    “小酸棗,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亂跑!”
    楚荊坐在家里發呆,過了一會,四處尋找,沒能找到有趣之物、有趣之事,便走出家門,到村子里晃悠。小孩都去讀書,大人都去下地,剩下幾個老人,帶著幾個哭鬧的小孩。楚荊不願意跟小屁孩玩,走出村子,沿著田埂,走過一片田地,走下山,穿過一片小樹林,走到一座小土山前。
    小土山青綠,只有一棵大樹,長在山頂,下面一大片樹蔭,看起來都涼快。一陣風吹過,大樹的樹枝搖曳,像是招手叫人來玩。楚荊眼里看著樹,邁開小腳步,朝山上走去。
    沒人告訴過楚荊,從來都無人能夠進山;他這一步走下去,打破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寂靜。走到大樹前,看了一會樹,楚荊有點困,也想學著村里的老人,坐在樹蔭下,靠著樹打盹。
    大樹實在太大,周圍全是裸露的樹根,根本接觸不到樹干。楚荊躺下去之後,還沒踫觸到樹根,身子便向一邊滑下去;如此三番,楚荊猜想,大概是大樹不讓他躺。
    樹蔭下有一塊巨石,從山下看,很像人;走到面前看,就是一具石頭人像,汗毛、毛孔、頭發、五官,都看得清清楚楚。楚荊挪動小身體,想要靠著石人睡覺。石人人好,靠上去之後,沒有滑倒。楚荊實在太困,頭沾到石人像,便進入夢鄉。
    這一覺與往常的午覺類似,時間不長;睡醒之後,太陽都沒走多遠。楚荊挪開身體,突發奇想,摸著石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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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人,石人,和我玩吧!”
    石人回答道︰
    “玩啥呀?”
    楚荊大驚,撒起腳丫子便跑;一直跑回家里,還不放心,又躲到屋子里。還是覺得害怕,又爬到床上,蓋上被子,把頭蒙在被子里,才覺得安心、放心。
    第二天上午,荊楚睡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父母均已外出干活。吃完媽媽留下來的飯菜,楚荊又走出家門,看幾眼老人、小孩,走出村莊,走過田間,走下山,走過樹林,走上小土山,走到大樹與石像前。
    看了一會大樹與石像,荊楚怯怯地問道︰
    “石人,石人,你是想和我玩嗎?”
    孫浩然加速太陽之光達到極限,眼前的太陽迅速變大,大如巨型火山。上次在這個位置,太陽之光掉頭轉向,這一次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嗎?
    狗子吟完詩,便無聲無息,肯定又躲了起來;孫浩然不由羨慕,什麼時候也能像狗子一樣,有個可靠的藏身之處?
    場景陡轉,火紅刺眼的巨型太陽山,突然變成了黑漆漆的未知地;除了靈魂,感覺不到肉身的存在。孫浩然大驚,發生了什麼?
    黑暗之外,傳來純真的孩童聲音︰
    “石人,石人,和我玩吧!”
    靈魂為如此清純的童音所震顫,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想流淚,卻找不到眼楮與淚珠。孫浩然直覺這是“震”位,是生機,絕對不能錯過;捏著嗓子學溫柔,以印象中幼兒園老師的聲音回答道︰
    “玩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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