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依依回答道︰
    “劉家主的說法很有道理,讓我想想。”
    劉依依沒有當場給出明確答復,跑去找癸未商量。癸未說道︰
    “這是好事!要我看呀,最好從各家挑出十幾個半大小子。劉家主不會隨意示好,必有所求!”
    再次遇到劉家主,劉依依說道︰
    “劉家主,我想好了,就按你的想法,從各家招十幾個孩子來做幫手,也可以為工坊培養新人。”
    劉家主很高興,說道︰
    “依依,你的想法很好!俗話說,打鐵趁熱,有想法,趕快實施才好。你等著,我找他們過來商量。”
    四家主、癸未、劉依依六人,代表利益相關方,第一次聚會開會。劉依依重述找人的想法,三家主沒有遲疑,立即同意,劉家主與癸未隨後附和。事情就這麼簡單,直截了當定了下來。王家主說道︰
    “依依是工坊長,我看,就由依依選人吧!”
    達家主附和道︰
    “我支持王家主的提議,就由劉坊長選人,我們都閉嘴,不要添亂!”
    劉依依說道︰
    “好,我去挑選!我想從識字、聰穎、身體素質三方面挑選,幾位家主覺得行不行?”
    崔家主︰
    “我看行!定個相對公平的規矩,讓所有人都清楚,具備什麼樣的能力,才能進入工坊。諸位,機會應當均等,各家均分名額如何?”
    剩余三位家主沒有意見,點頭同意;癸未也覺得合情合理,同樣點頭同意。這時候的劉依依,不會有太多看法、想法;能以工坊長的身份定下第一件大事,很不容易,沒必要也沒精力,給自己添麻煩。
    劉依依︰
    “各位家主,就這麼說定,每家三個名額。明天一早就把孩子們帶過來,每家至少帶五個孩子,如何?”
    劉依依想了一晚上,反復斟酌,想出兩個方法,考核孩子們的綜合素質。第二天一大早,五位家主不約而同,各自帶來六個孩子,供劉依依挑選。又不約而同,將孩子們丟給劉依依,各自離開。
    劉依依找來五位癸未的兄弟,分別與各家孩子打斗,淘汰一個最弱者。剩下的孩子參加筆試,劉依依出了一道小作文,《有話要對大人說》。
    一篇小作文,既考核文筆,又檢驗智力,很容易看出孩子們的差距。選出十五個孩子之後,劉依依帶著作文,找各家主復核。考核公平公正,五家主都沒有多余的看法,紛紛夸獎劉依依有想法、有辦法。
    手藝人怎麼都不會听劉依依“亂”指揮,也只有這群孩子,視其為大姐姐、工坊長。無論如何,劉依依走出第一步,有了真正的下屬,成為實質上的孩子王。
    孫浩然從廢墟歸來,發現工坊有變,私下詢問癸未,又讓癸未去打听每個孩子的來歷。癸未通過各種關系,尤其自己這一片的孩子,得到準確信息︰
    “孫老大,咱們的孩子來自各家各戶,與我癸未沒有任何關系。他們四位家主倒好,全是他們家孩子,直系親戚都沒幾個!”
    孫浩然不以為意,對癸未說道︰
    “這沒什麼壞處,可能還有好處。做大事的人,不必計較些許小事。”
    癸未︰
    “還有一件麻煩事,需要孫老大決定。咱們這片土地一直沒有正式名字,別人都叫做‘癸未那一片’,不方便也不好听,是不是起個正式一點的名字?”
    孫浩然嘿嘿一笑,說道︰
    “湊合著用吧!‘癸未那一片’,挺好的名字,為什麼要改?”
    孫浩然走固定路線進出廢墟,希望形成一條相對安穩的通道。也不知道群鼠記憶力差,還是種群數量太多,總是記不住孫浩然的強悍,每次途經各處沼澤地,都會群起而攻。
    一部分貓狗群比較聰明,總是跟在孫浩然身後,搶食尸體。經過的次數多了,聞訊而來的貓狗群也多了起來,經常為尾隨奪尸權而亂戰。五條土黃狗群總能避過大戰,每次都能奪得玩家資格。孫浩然數次出手解圍,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頭狗總是以為憑實力戰勝對手,直接忽略孫浩然的幫助。
    五條黃狗群終因膽大妄為,陷入亂戰。戰場很亂,數群貓、狗相互亂戰,沒有盟友,全是死敵。孫浩然估計,用不了多久,五條黃狗便會喪命亂戰。
    遇上這麼聰明的狗,實屬不易,孫浩然不願置之不理。打散這種混戰不難,有必要、有意義嗎?頭狗還是有些策略,看準混戰的薄弱點,集五狗之力,希望突出重圍。頭狗的力量並不出眾,加上其它四狗的力量,還是無法沖破阻礙。
    孫浩然悍然出手,幫頭狗打通逃生通道,且不是頭狗所選方向。頭狗終于意識到那人出手相救,按照石子的指引,逃出戰場,逃向孫浩然,卻在五、六米之外,停下來觀望。
    五條黃狗傷痕累累,血流不止;看起來,還是十分凶猛,不容凌辱。孫浩然招招手,頭狗沒有反應,靜靜地看著孫浩然;再招手,頭狗一聲狗吠,帶著狗群離去。看來,與狗交朋友也不容易,需要耐心等待。
    孫浩然走進隋唐洛陽城遺址的遺跡,頗有感慨。當初楊  之走進的漢魏洛陽城廢墟,也沒有如此廢墟吧!是什麼樣的心情,讓他寫下了《洛陽伽藍記》?也許就是書中所說,“恐後世無傳,故撰斯記”。
    記得史書上記載,孝文皇帝元宏走進廢棄的漢魏洛陽城,哭詠《黍離》,可後來,還是毅然決然,遷都洛陽。他難道沒有想過,建起的城還會毀掉嗎?
    應該是想過,而且經過了深思熟慮。孫浩然十分肯定,當元宏走出洛陽城,看到坍塌的浮橋,心情一定壞到了極點。等他走過明堂、闢雍遺跡,走到太學廢墟,看到《石經》的時候,才最終定下重建洛陽城的決心。那時候,元宏的心情一定復雜,想的心事一定很多,其中必有薪火相傳,拓跋氏的薪火,文明的薪火。
    走出這片區域之後,孫浩然有些遲疑,是否將明堂外表那層紫銅揭走?想想還是算了,這種地方通常都有些邪,尋常人輕易不能招惹。再說了,也沒有那麼多幫手,學人家唐明皇拆天樞,熔九鼎,鑄銅錢。孫浩然不由好奇,假如武則天沒有接納狄仁杰的諫言,建起幾十萬斤的大銅佛像,唐玄宗會不會也將銅像熔了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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