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沒有騰挪余地,孔艋又拿著匕首,空手奪白刃要是有【還真蠱】在身還好說,沒有的話.....
張浪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跳湖。
開玩笑,他可不是什麼格斗大師,能扛一百多刀不死。
看到張浪跳湖,孔艋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將匕首餃在嘴中,一個助跑,扎入水中。
噗通!
心里暗嘲,這小子莫非是傻了,捕字班可都是浪里白條的好手,在水里殺他比在岸上船上可容易多了。
水下能見度不高,又是在夜晚,他勉強看到下方一根抖動的軟管旁有一雙腳,頓時知道張浪的打算。
不由得佩服對方是有些急智的。
他是打算將下方潛水供氣的軟管當成攀繩,輔助下潛。
這種辦法對水性一般的人來說,比垂直下潛要快得多,但是對孔艋這樣的人來說...
正好相反。
他眼中寒光閃過,將附近的軟管全部割斷,手里唯獨拉著那根張浪當做安全繩的軟管,猛的穿過氣泡,雙腿擺動,整個人就如魚雷一樣下潛。
很快,視野之中出現了張浪的身影。
張浪也看著他。
雙方的距離驟然拉近。
噔!
昏暗的湖水中刀光驟閃,短刀匕首劈開水紋,速度並不比在船上慢,張浪仰身躲開,卻因為水的阻力問題,慢了對方半拍,匕首在他前胸劃出一道血痕。
趕緊松手蹬水,脫離了那根軟管的周圍。
孔艋得勢不饒人,咧嘴一笑,一股氣泡從他嘴角上浮,提著刀如游魚纏了上來。
噔!噔!又是兩刀。
張浪手臂分別各中一刀,吃痛之下一腳蹬在孔艋的大腿上,拉開了一點距離。
湖水沁入傷口,血水混入湖中,張浪這邊已中三刀,而孔艋這邊卻一點事沒有,最要緊的是,氧氣快沒了。
就在這時,身後湖水擾動,孔艋前沖的身子停下,飄在湖中,眼中盡是驚恐。
密密麻麻的水蛭,蜈蚣,水蛇,水蠆,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有腳沒腳的,無數毒蟲漂浮在張浪身後湖水之中。
孔艋終于反應過來顧不得殺人,雙腿蹬水雙手使勁拍打,想要浮出水去,匕首也不要了。
張浪哪會如他所願,趁著對方轉身的瞬間,奮力一蹬水,抱住對方的腳踝,任憑他另一只腳蹬在臉上也不松手。
水里游不過你,但是你也別他媽想好。
這會兩人離著水面有近十米,可是往日里兩三個蹬腿就能浮出水面的距離,這會卻宛如天塹一般。
看著那些貪婪吞噬著血水的毒蟲,孔艋不由有些絕望,想不到他最後會死在湖中,都怪這個該死的新人。
張浪感覺到對方掙扎力度變小,抬起頭,剛好迎面看到對方臉上的絕望。
張嘴說話,卻忘了這是在水中。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嚕咕!你特麼不是說這里是虛妄幻境麼,那麼你在怕什麼!)”
孔艋看著對方口型,大致分辨出張浪的意思,不由得怔住。
“咕嚕咕你在怕死)”
“咕嚕因為)”
“咕嚕咕嚕咕嚕你知道死了就是死了。)”
“咕嚕,咕嚕咕嚕現在,一起死吧。)”咧嘴微笑,最後一口氣隨著張浪的浪費而耗盡。
不知道是被張浪臉上反常的笑意,還是他的話刺激到,孔艋又開始掙扎起來,這會他完全不管張浪了,雙手死命劃動,帶著張浪上浮。
可已經來不及了,無數的毒蟲張著口器撕咬上來。
.....
幾個小時前,灰街桂花巷。
一處庭院之中,地面灑掃得很干淨,牆角貼著農具,擺放得很整齊,牆邊還開著一塊小田綠意盎然,看起來就是一個愛干淨的農家小院。
如果不細細深究的話...
達官貴人口中的騾馬巷是灰街舊稱,意為交易牲口的地方,桂花巷作為灰巷的岔巷之一,很多人連听都沒听過,便是街上的乞丐都不會選擇這里作為落腳的地方,可見其窮苦破爛。
像張浪的小院子連門都沒有,這戶卻不一樣,前院大門落了門栓,後面還用木樁撐住,像是怕什麼人闖進來。
一道小巧的身影翻過院牆,落入院中,小心翼翼踮腳走入庭院之中。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月上枝頭,來人並未遮擋面容,若張浪在此,一定會認出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不知去向的朵朵。
月光照在她白淨的面龐上,顯得尤為稚嫩,她臉上沒有張浪初見時的摯誠童真,滿臉冷漠,如地上的月光一般。
這時,屋子的門打開,走出一個青衫老者,張浪也認得,就是早上神色古怪的大爺。
大爺神色苦口婆心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如此,你又斗不過那兩人,還不如多苟活兩天...”
朵朵神色冷漠,不為所動︰“哦。”
大爺僵了一下,繼續勸道︰“你還年輕,不知道此處險惡,若是你殺了我,出頭椽子先挨錘,你便是下一個,何必呢,這不是找死麼,還不如兩相安好,活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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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還邊向朵朵靠近。
朵朵從背後取出一把柴刀豎在身前。
青衫大爺面色一白,停下腳步︰“你...你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尊老愛幼,我可沒幾天活頭了,有沒有人性。”
朵朵嘴角咧開,冷笑道︰“兩天前,趙大嬸是不是听信了你的鬼話?現在呢...大家都是蠆盆里滾過的,人性什麼早不就忘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說什麼聊齋?
青衫大爺聞言臉色再次變色。
“哦,你知道那蠢婆娘的事,看來此事是沒法善了了”老頭撕下偽裝,滿臉陰冷眼楮微眯︰“你以為...”
老頭從背後抽出一把刀,當頭劈來,滿臉猙獰,口中爆喝︰
“吃定我了?!”
朵朵眼中閃過一股嗜血光芒,腳步一踏,不擋反攻,雙方交錯而過,各自飆起一道血花。
老頭吃痛,臉上皺成一團,朵朵卻渾不在意,再次欺身而上。
青衫老者見狀,不由心底生寒,這時卻不容他再去求饒,他知道,見血之後,雙方必定要死一個,只得咬牙提刀,仗著自己手長去瘋狂劈砍。
朵朵渾然不懼,以傷換傷,越打越猛。
刀具踫撞,血花飛濺。
一分鐘之後,青衫老者雙目圓睜倒在地上,朵朵渾身浴血蹲在青衫老者身旁,雙手印在青衫上。
雙眼緊閉。
古怪的是,老人尸體漸漸變得透明,幾息之後徹底消失。
呼!一陣夜風吹落巷里的桂花。
踏、踏、踏。
朵朵皺著小小的眉頭,拎著刀盯著院門,嘴巴噘了一下,躲入青衫老者房中,關上了門。
大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大爺,大爺,起來撒尿了。”
一身家丁服的某人正在門外探頭探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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