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暗局深陷，破繭待時
電梯轎廂驟然下沉半寸，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林婉兮的指甲幾乎掐進沈睿淵的掌心，黑暗中她急促的呼吸噴在他頸側，帶著細微的顫抖。沈睿淵摸索著打開手機手電筒，幽藍的冷光在密閉空間里搖晃，映得林婉兮瞳孔里浮動著細碎的恐懼︰“睿淵，應急通話系統完全沒反應。”
“消防通道的紅外感應燈也被破壞了。” 沈睿淵將手機貼在電梯壁上仔細聆听，指腹觸到某處凸起的縫隙，“有人提前切斷了所有備用線路，這不是普通故障。” 他忽然扯下領帶，將林婉兮散落在臉側的發絲細心別到耳後，“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融資失敗嗎？在便利店吃關東煮，你說‘跌倒了就當是為了跳得更高’。”
智居科技頂樓的監控室內，雪茄煙霧在顧懷瑾指間繚繞成猙獰的形狀。他用鍍金鋼筆輕點屏幕上兩人緊握的手，喉間溢出陰鷙的笑聲︰“多感人的患難見真情。”
“顧總，網絡水軍已經就位。” 副手推了推金絲眼鏡，平板電腦上不斷刷新著偽造的聊天記錄，“只要視頻一放出，就能坐實他們不正當關系。不過沈氏的法務部最近在接觸頂尖律師事務所……”
“那就讓他們嘗嘗雙拳難敵四手的滋味。” 顧懷瑾突然將鋼筆狠狠插進桌面，“聯系黑客組織，把沈氏的用戶數據泄露出去，就說是智能衣櫃存在嚴重安全漏洞。” 他轉動真皮座椅，看向落地窗外沈氏大廈的方向，“我要讓他們在輿論和市場的雙重打擊下徹底崩潰。”
被困的電梯內，林婉兮突然蹲下身，指尖拂過地板縫隙間的黑色碎屑︰“這是新型納米膠水的殘留，和智居科技上個月申請的專利材料完全一致。” 她調出手機里的技術文檔，放大對比參數，“而且設備失控時的電流聲，和我在他們實驗室听到的干擾器頻率吻合。”
沈睿淵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想起顧懷瑾離開時那句意味深長的 “電梯間監控畫質清晰”。他剛要開口，頭頂突然傳來刺耳的切割聲，仿佛巨獸利齒撕裂金屬。
“趴下！” 沈睿淵猛地將林婉兮撲倒在地，頭頂的天花板被割開蛛網般的裂痕。幽藍的光線下，戴著防護面罩的身影如鬼魅般降下，專業切割設備在他手中靈巧得如同手術刀。
“你們的敵人比想象中更瘋狂。” 陸凜扯下面罩，冷峻的面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他甩出電磁脈沖器干擾監控信號，金屬質感的聲音帶著嘲諷，“顧懷瑾雇我來上演英雄救美，再讓你們在鏡頭前‘感謝’智居科技的救援，坐實他‘大度競爭者’的人設。”
林婉兮警惕地擋在沈睿淵身前︰“為什麼要告訴我們？”
“因為他承諾的酬勞里摻了假幣。” 陸凜踢開腳下的金屬碎片，露出鞋底智居科技的標志，“而且 ——” 他突然逼近，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兩人，“三年前我妹妹在智居科技實習，過勞猝死。他們用封口費和假診斷書了事。”
沈睿淵和林婉兮對視一眼，同時伸手︰“合作愉快。”
安全通道里，陸凜展開防水地圖，紅色標記如血點般遍布城市︰“這是他們十二個秘密據點，每個都藏著商業犯罪證據。不過……” 他指向最中心的標記，“地下三層的密室需要虹膜和腦電波雙重驗證，除非……”
“除非有人能模擬顧懷瑾的生物特征。” 林婉兮突然想起展示廳里顧懷瑾留下的半截雪茄，“我在實驗室能提取他的 dna，再通過 ai 建模……”
“來不及了。” 陸凜打斷她，扯開衣領露出後頸的金屬芯片，“我曾是他們人體實驗的活體樣本，這個芯片儲存著所有高層的生物數據。但啟動芯片需要……”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需要承受相當于萬伏電擊的劇痛。”
沈睿淵正要開口，陳墨的電話突然炸響。免提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沈總！官網被黑了！所有用戶資料正在外泄！微博熱搜前十全是對我們不利的詞條，還有人冒充用戶說使用產品後遭竊！”
林婉兮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是聲紋偽造技術，和智居科技去年收購的那家公司有關。” 她突然抓住陸凜的手腕，“現在立刻去實驗室，我有辦法改良芯片啟動程序，把痛苦值降低到人體可承受範圍！”
陸凜看著她眼中燃燒的堅定，忽然笑了︰“難怪顧懷瑾視你們為心腹大患。” 他將地圖塞進沈睿淵手中，“我在地下車庫準備了改裝車，十五分鐘後在垃圾處理站匯合。”
夜幕籠罩的城市如同巨獸張開獠牙，沈睿淵握緊林婉兮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掌心的老繭 —— 那是無數個編程通宵留下的印記。“這次換我保護你。” 他在她額角輕輕一吻，手機屏幕亮起新一輪惡意熱搜，卻映不出他眼中的滔天戰意，“顧懷瑾，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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